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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枣一回来先把身上的连衣裙脱了,随便穿上一件睡衣,捧着心爱的裙子去了卫生间。
秦露走到卫生间门口,看见林枣蹲在地上,面前摆着脸盆,她将大部分裙子都放在膝盖上,拿着洗衣液往油点的地方倒了两滴,跟着轻轻地搓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那连衣裙是她的挚爱珍宝。
秦露的视线,很快就落到了真正的宝贝上面。
林枣低着头洗衣服,挂在她脖子上的钻石吊坠自然垂落,在不同角度折射着卫生间并不明亮的灯光,试图吸引她的女主人。
秦露咽了下口水,孟淮安送的项链,肯定是真钻。
“项链给我看看。”秦露痴迷地说。
林枣都快忘了项链了,瞥眼胸前晃来晃去与道具项链似乎没有太大区别的吊坠,她继续洗裙子:“我手湿了,你自己拿。”
秦露立即弯腰去解林枣颈后的锁扣。
真的钻石啊!
秦露兴奋地双手颤抖,解了几下没成功,看着小表妹雪白的脖子,秦露突然想到什么,八卦地问:“去铭品路上,孟淮安亲手给你戴的项链?”
林枣点点头,对比当时孟淮安的亲近与回来路上孟淮安对她一身火锅味的嫌弃,林枣撇嘴:“真那么讲究,他找同样讲究的美女去啊,来找我做什么。”孟淮安明明看上她的美色了,竟然还嫌弃她出汗,冷冰冰地催她去洗脸,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秦露终于解开了项链,出去前弹了一下表妹:“找你做什么,人家本以为慧眼识珠找到一朵娇滴滴的小白花,没想到是个爱吃火锅的邋里邋遢的土妹,人家愿意送咱们回来已经够有修养了,换我直接让你自己打车。”
她字字都在埋怨林枣把孟淮安气跑了。
林枣挺高兴,对啊,幸好孟淮安够讲究,不然她今晚就危险了。
小表妹的傻笑深深刺激了秦露,秦露捧着项链去了客厅。
两分钟后,客厅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林枣吓得将裙子扔进洗脸盆,湿着手跑了出去。
秦露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托着项链,看到林枣,秦露双眼发亮,陡然变低的声音难掩激动:“表妹,你猜这条项链多少钱!”
林枣明白了,项链肯定很贵。
“多少?”她有点好奇。
秦露放下手机,右手握成拳头朝她比划。
拳头是十,十块太少了,十百、十千都很怪,林枣瞪大眼睛:“十万?”
秦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抓起手机跑到林枣身边,指着上面某大牌珠宝官网的页面给她看:“看,就是这条,一模一样!”
林枣记忆倒放,想起孟淮安车里摆放项链的红色首饰盒盖内侧好像确实印着这个牌子的英文。
林枣慌了,腿也软了:“表姐,他是不是还会来找我?”
十万的项链啊,孟淮安能白白送她?
秦露回想幻影开了一路的车窗与离开时的决绝,猜测说:“应该不会吧。”
林枣看向项链:“可……”
秦露知道她在想什么,嗤笑:“人家身家千亿,千亿什么概念你懂不懂?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如果你有,一千万的存款,某天你看见路边有个小女孩特别可爱,你随手送了她一枚价值一元的卡通发卡,结果刚聊两句小女孩就吐你身上了,你生气地回了家,事后你还会想起那枚发卡吗,还会想去找那小女孩要回来吗?”
林枣摇摇头。
秦露:“那不就得了,对孟淮安来说,十万块还没他脑顶掉的一根头发值得费心呢。”
虽然如此,林枣还是不想白收这么贵的项链。从小外婆就教育她不能占人便宜,有的客人来店里吃早饭多付钱了,外婆一定会还回去。
秦露冷笑:“好,你去还吧,好不容易让他嫌弃你了,没准看到这条项链又记起你那诱人的脖子了。”
林枣:……
脑袋疼,她先去洗衣服。
秦露跑到镜子前,戴着项链各种摆姿势。
林枣挂好裙子,秦露还在自恋地欣赏她戴项链的样子。
林枣朝她伸手:“给我。”
秦露狐疑地打量她:“你想干什么?”
林枣又开始得意:“我先收起来,他来跟我要项链我就还给他,他忘了,我就等我三十多人老珠黄了再给他寄回去。”
秦露:……
她扑过去就抓林枣痒痒:“谁告诉你女人三十多就人老珠黄了?三十多还很年轻好不好!!!”
她就快三十了,依然青春靓丽风华正茂,小表妹这零零后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脑子?
林枣不是那个意思,但她已经被秦露抓得只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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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之神短暂地降临又迅速地飞了,秦露重新想起了张导。
她抱着一丝希望给张导的助理打电话,结果刚自报身份,对方就挂了。
秦露苦笑,人家是大导演,又不缺演员,怎会接受两个放了他们鸽子的龙套搭档?
今天没有戏拍,林枣睡得好精神好,对着笔记本的舞蹈视频自学跳舞。表姐说当演员要多才多艺,以前林枣一心备考没有发展任何才艺爱好,来了这边林枣意外发现原来她的兴趣是跳舞,除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大多数舞蹈林枣练两天基本都能连贯地跳下来。
秦露打电话受挫的沮丧与她扎着马尾辫跳热舞的欢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露忍不住盯着林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