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刚才那么折腾,血刺都没有被挣脱。
圆球时不时滚动一下,吓得众人不停的往后闪。
我甩了甩绳子,想看看能不能把血刺从伤口里给甩脱出来。
但我栓绳子的时候绳结打太大,刚好堵住了伤口,血刺被挤了进去,根本就甩不脱。
想要取出血刺,只能是上前去取。
黄九瞪着眼睛道:“你小子也忒倒霉了吧,这么巧合的事都让你碰上了。”
我也很无语。
郭山包扎好伤口,陈群扶着他走了过来道:“这东西,很像是膨胀的人头,牙齿极为锋利,在水里极为灵巧,你们拉一下绳子,把它身上覆盖的头发滚开。”
隔着十多米,安全系数高,也就不缺好事的人,他们拖着圆球滚了几米,缠绕的黑色头发被滚开,还真的露出了一张人脸。
只不过整个头颅都像是充了气一样,五官被撑开,变得很模糊。
裂开的大嘴里,一口锋利的黑牙参差不齐。
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的在小声寻问周围的人,打探这玩意的来历,但没有一人能说得出它的来头。
连见多识广的黄九,此刻也选择了闭嘴。
张子然知道我想取回血刺,提议道:“大家把头颅拉到村子的废墟上,远离河面,估计它很快就会死亡。”
他总算是干了一件人事。
龙虎山首席大弟子,只要他开腔,号召力还是很强。
众人响应号召,拖拽着绳子,把大人头拖到村子的废墟上。
死掉的四个“蛙人”尸体也被搬了上来。
从尸体上的伤口来看,他们应该就是被这种大脑袋一口把头给咬走了。
想要找回全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张子然让人找来防潮布,把尸体包裹起来,免得血腥味散开,然后让人找来长木棍,在人头怪物周围插上,弄出一个囚笼。
见他井井有条,我也就没说什么。
黄九咧嘴道:“这孙子,越来越像个人了!”
何止是像个人那么简单。
修道练法,需要悟性和才智。
草包得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命足够长。
因为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活得久,猪都能上天。
而且修道之人追求的目标很长远,自我认知力很强。
不像世俗里的人,兜里揣个二毛五,就开始代表天,代表地,代表空气消灭你。
以自我为中心太严重。
恨不得他认为屎真香,就觉得所有人都得尝一口。
觉得饭是臭的,就不许有人去吃。
殊不知,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歪锅一个灶。
你不对眼,有人对眼。
张子然的组织下,混乱的场面变得井井有条。
我啥也不做,就和黄九蹲在一旁,等着那玩意翘辫子后把血刺取回来。
也就在我眼巴巴守着的时候,郭山捂着伤口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