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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这一天元大彬在公司上班。
许南准备去接他下班。
走到芳华路的晚町巷,突然冲出来五个大汉。
一人手持一把20厘米左右的水果刀横架在许南的脖子上。使用过水果刀的人都知道,超市里新开刃的水果刀有多锋利。
不久前,元大彬到云南省出差。许南也跟着去了。
昆明阴雨连绵,民舍小巷颇有江南古韵,让人联想起忧郁的丁香,长长的小巷。
唯独没有蒙脸的乱髯壮实的大汉!
其中三人目测180左右的个子,上身肥大,腿部结实,毫不夸张地说几人腿围比许南腰围还要长!一人上前,满脸横肉,抱起许南的腿,和拿刀那人将他一起抬进了一条小巷。许南喊叫,却挣扎不得,旁边站着的另一人赶忙上前用一块帕子死死捂住,许南瞪着老大的眼睛,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他个措手不及,脑子里一阵晕血。
大概有几分钟,后面的一人突然跑到前方,忽地踹开一道木门,几人迅速地把他抬了进去,几人断后,最后面的两人在其余三人进去之后在门口左右望了几眼。
巷子里静悄悄地,几个人家闭门锁户,巷子深处拐了弯,不见人迹。
两人飞快退回屋内,关上了木门。
一下子巷子里回归平静,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一声惊叫声,忽地又戛然而止了,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咙,声音生生哽在了喉咙里。
巷子里再没有声音。
一人金乌,把一道厚厚的钢们关上,一个肌肉发达仿佛过度健身的教练身材一般的人正甩了喊叫的许南一个巴掌。
“Makeaphonecallforhisbrother.”
一个人死死地盯着他,另一个人在打电话,“listen,yourbrotherisherenow,andifyoudon,,,,t……hihi……嗨嗨……嗨……fuck……”转头对蹲在许南身边的人说:“hehungup.”
……
……“fuck!”“shit!”“suchabitch!”“hell!”“damn!”“fuck!”
“shutup!”
一人生气地走过来往许南头上踢了一脚。
“no,no,no,”
“gotohell!let,,,,thimdie!”(让他去死。)
“whatareyoudoing?getthehelloutofhere!”(你在干嘛!滚开!)
“lethimdie.heisofnouse.”(他已经没有用了!)
那一脚是泄愤的,脚力十足,脚背生生在许南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贴上了自己的右脸和右脑。
许南听到了“die、die、die、……”他英文不好也反应过来die是“死”的意思。
几个人激烈地说过几句,一起出去了,关上了门,许南被关在里面。
三天。
第三天,门再次打开,许南头发凌乱,凝神盯着门口。是警察。
警察说,我们已经打掉窝点,劫你的是几个越南人,并且已经联系到你的父母,他们正在外面等着接你回去,你需要暂时再在这里配合警方录一下口供,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了。
许南愣直地点了下头,跟着一个年轻的警员走向审讯室。
路上他想,哪来的父母呢?他们是把我爸妈找来了,那元大彬呢?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警察问了几个问题,你被劫的时间是不是三天前?他们在囚禁你期间还对你进行了其他什么伤害?等等。
许南被释放的时候,果然在门口看见了爸妈。把把他带回家。
结果当然是一顿解释和吵闹。
“元大彬呢?怎么找到你们的!”
“你哥让我们接你回家,你不回就算了,反正你现在是自由身,爸妈也不欠你什么了。”
“元大彬呢?”
“你哥叫我们来的,他不要你当他那个了,你自由了!”他爸妈是真为他高兴,欢欣鼓舞地说。可见,当初的决定仿佛在这是都发挥出了效用。
许南走了,夫妇俩看着许南在大马路上越走越远,看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算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许南来到住的旅馆,拍门,门是锁的。这时是上午,元大彬按理说应该是在上班。
他下楼,问前台的服务员,“楼上304的房能开一下吗?”
“天啊,钥匙丢了是要赔的!”女生惊慌了一下,看来是很少经历这样的事,忙着要找经理,同时又敲了几下键盘,动了几下鼠标,“没事儿,钥匙显示已经在我们这边了,先生,不好意思,”女生笑了一下,接着说:“304吗?304已经退房了。”
', ' ')('“是叫元大彬吗?”
“不是,”女生接着说,“叫元彬彬。”
许南谢过前台,说不要房了。停了好一会儿,走出了旅馆的门。走向对面的小卖铺。
“老板,来包玉溪。”
抽着烟,许南又回到了大马路上,天已经变得有些灰了,这很正常,就像鸟要归林,燕要归巢。已经是傍晚了。只可惜在这里见不到晚霞,下午四五点,天阴成这样,应该不久就会下一场朦胧细雨,浇灌这座闲适的古镇。
“奈若何,奈若何。”许南低声嘀咕着。
他自由了,人生第一次。他没为这看似振奋的词语感到任何的激动,相反他心灵与身体上都感到十分平静,细雨中不打伞,缓慢地行走,倒是和丧家之犬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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