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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看着纸条上的地址,笑了。
黎山。
只有这两个字,但写的及其用力。
钟离安啊钟离安,呵呵。
既然信息已经得到了,现在,他的计划也要开始了。
解药的主要材料七清草,不能保存,也不能人工种植,离开最开始的生存土壤就活不过半个小时,药制备好后,药效仅为一个小时。
所以,必须要到七清草的产地现制。
钟离家秘药及解药的制备方法不传外人,钟离安要求带着晓回去,教他。
晓回去的第四天,钟离家收到了有关裴璟的信息。
由于裴璟受伤不似往常,狼族另一支蠢蠢欲动,终于在裴璟实力削弱到最低的那天晚上,实行了突袭。
毕竟狼族,向来以实力为尊。
裴璟先行了一步,但大批的杀手就跟在后面,估计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是客观的评论。
从季合的角度来看,他也就只能摊摊手,那丫的就是个疯子,硬是把自己逼进险境里去了。
而钟离安:!!!∑(?Д?ノ)ノΣ(っ°Д°;)っ
裴璟你丫先把小白的链子解开再去送死行不行!!!!
跟裴璟明里暗里斗过无数遍的钟离安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这个家伙活着,这家伙死了,那就带着小白一起死了阿喂!
不得不说,裴璟靠着这样,统一了自己这边的战线。
晓也不管他们怎么想,自己闷着头研究了三天的草药,心里抹了把汗,幸好他之前学过点这些东西,不然还真是要头大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怀疑,晓背上钟离安给收拾的背包,独自动身了,目的地——黎山。
晓赶路的时候,独自一人,轻松不少,开始了一路碎碎念。
在这些个人心里,他是有多白痴啊,想着钟离安在他临走的时候各种让他小心的时候,还真是蛮心累的,这种事情他也经常干来着,平常时不时没猫影了,也没见安麻麻那么担心啊。
还有裴璟,想起他就觉得肩膀上的牙印隐隐作痛,本宝宝不就是给他帮帮忙么,别弄得好像自己已经原谅他了啊,本宝宝这么不值钱么?等事情过去了,他要是不跪搓衣板自扇巴掌,立马跟他掰了,好聚好散。
晓一路上自言自语,时不时笑出声,又时不时气愤的恨不得揍人几拳,真让人汗颜了,果真是被憋久了,都快疯了。
偶尔会有人过来打个招呼想组个团啥的,晓完全没理睬过,他一个人乐得自在。
黎山太偏,不查一下还真是找不到地方。
晓到了山下的小镇,眯着眼估算了下高度,放弃了自己爬上去的打算。
清晨时分,晓看着地图圈圈绕绕,找到了一个街道角落里面的店,门口还有人在洗轮胎。
那人脸上胡子拉碴,在凉风嗖嗖的山下,一身单薄的长衣长裤,倒也不嫌冷,时不时吸口嘴边叼着的烟,烟雾缭绕的。
“大叔,你好啊。”晓走上去打招呼,笑的开朗。
“哈?咋了呀?”那位大叔拿走了烟,半耷拉着眼睛看他
他打量着眼前那个捂得严严实实,臃肿的看不出身形,只能从声音判别出来是个年纪不大的人,觉得有点搞笑。
“你这是干哈呀,裹得跟个熊似的。”
“这不是冷么,快冻死我了。”晓汗颜。
这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框里,还真是让人看不出季节。
“说吧说吧,啥事?”
“咳咳,我是钟离家来的人。”晓清了清嗓子,正经的说道。
“真的?”大叔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
“真的真的,我这还有证明呢。”晓艰难地把背包从背上取下来,在里面翻来翻去。
还没等他找到,一个大巴掌拍他背上差点把他拍出来一口血。
“憋找了,信你。”大叔豪迈的揽过晓的肩膀,往里面走,“快进去快进去,里面暖和。”
大叔豪迈地笑,晓跟着嘿嘿傻笑。
领着晓坐到火炉旁边坐下,大叔抖了抖烟灰,笑着问他。
“你咋才来啊,我都等好久了,诺,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
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有他半个人高的登山包,有点愣了。
妈呀,这东西让他背着上山,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至于大叔说的等好久了,纯属夸张,晓也算是紧赶慢赶赶过来的,绝没耽误时间。
“吃饭了没?”大叔又问道,还没等晓回答,又对里面叫唤了一声,“老二,拿点吃的。”
然后一个吸溜着鼻涕的小屁孩从里面颠颠地跑过来了,捧着个篮子,里面装着些个当地的特产。
“小哥哥好。”那孩子把东西放到他面前,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是我家的小儿子,大儿子还在做饭呢
', ' ')(',一会儿咱们吃完饭就开车上山,行吧?”大叔这样说道,倒是有点担心晓嫌慢了。
“行行行。”晓连忙应道。
这屋里果真比外面暖和不少,晓这一进来,就不想出去了,而且大叔这家这么热情,嘤嘤嘤,让裴璟自生自灭去吧。
“你把你的外套脱了吧,我看着就热。”大叔又开口了,这小伙子穿的跟个熊似的。
晓也有点冒汗了,就把外套口罩一并卸了,轻松不少,只留了帽子遮住自己有点惹眼的白发。
“哎呀,这小伙子真俊呐!”大叔猛地一拍大腿。
晓:......( ̄□ ̄;)
“还,还行吧。”被这么赤裸裸的夸奖,就算是晓这脸皮厚度,也有点受不住了。
“我家老大也长得不赖,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啊。”
“额,这个——”大叔你这个相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厨房的门帘被掀了开来,就听见一道清隽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无奈。
“爸你别乱说话了行么。”
晓猛地精神一震,哎?听声音是个帅哥来着,但门帘掀的太快,没看清人影。
“哈哈,”大叔干笑了几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转过来对着晓说道,“稍微等会儿就能吃饭了。”
晓抱着茶杯,裹着毯子,窝在火炉边上,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空气中是饭菜的香味。
好安逸啊。
但是吧,要是裴璟知道了,估计会气得半死,老子被一堆人追杀,风里来雨里去,在生死边缘徘徊着,你丫还在这儿享受。
“开饭了。”
厨房里的男人端了饭菜出来,喊大家吃饭。
晓瞥了一眼,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这小伙子长真俊呐!
——
晓风卷残云地吃完饭,还意犹未尽地巴砸巴砸嘴,不由多看了那个小哥哥几眼。
这小哥哥不仅长得帅,还做得一手好饭,不错不错,裴璟怎么不向人家学一学。
饭后,大叔开车带着晓上山了,时间紧迫,哪能一直在屋子里呆着。
路上,大叔给他讲了关于黎山的地势问题。
黎山在地势结构上并不对称,北坡平缓,南坡陡峭,南坡的气候比北坡更低,也更危险,将近中段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积雪,往上就开始有遮蔽人视线的雪雾,时不时会有暴风雪来袭,再往上,就已经不是人类可以随意踏足的地方了。
临下车前,大叔把背包给晓带上,侧兜里装着信号弹,要是遇到危险了就用这个,可以指望一下救援队。
“行,祝你好运。”大叔大手一挥。
剩下的路,开车已经上不去了,只能送到这儿。
晓跟大叔挥别之后,看着满视野的雪白,给自己加了个油。
他的考验这才开始啊。
他翻出脖子上带的东西,摩挲了几下,这下,可要靠你了。
这个东西会带着他找到裴璟的。
晓往上爬啊爬的,眼看着太阳快落山了,他一屁股坐到一边的石头上,喘了几口气。
心累,这链子怕是个坑货,本来还想着这东西能指引他一下,发个定位或者发个光啥的,结果屁反应没有,到现在了,除了呼呼的风声,自己咯吱咯吱的走路声,什么声响都没有。
他捏着着吊坠,左看右看,只觉得是个普通项链,想不通安麻麻他们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东西。
“砰——”一声枪响破空传来。
晓一惊,这怕是发生什么事了呀,围观围观。
他顺着声音跑了过去,离得近了,还能听见点人声。
躲在一棵树后面,看到里面一个人,猎户打扮,端着枪指着一个东西,顺着看过去,晓心跳一滞。
一匹狼,银亮的皮毛在晚霞中闪着荧光,柔顺不已,像是每个猎人都梦寐以求的,上面有着残血,像是经历过一场厮杀,眼里是闪闪发光的战意,体型匀称,整个身形有着力量的美感。
我擦,好帅,这匹狼好帅,怎么这么帅,妈呀,宝宝被要被帅死了,求正面up。
此时的晓,眼里都闪着小心心。
那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俯冲的架势,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他在找时机,能一口咬断猎人喉管的时机。
猎人双手紧紧端着枪,屏气凝神。
一人一狼无声地对峙着。
狼葛格帅本宝宝一脸,本宝宝当然要去参一脚救狼。
晓看了几秒,顺手从地上找了块石头,瞄准目标扔出去,正中猎人的手腕。
趁猎人手一松,他蹿出去踢翻了他的枪,还顺便自恋的吹了下额前碎发,哎,本少爷依旧帅气逼人啊。
至于扔石头会不会导致猎人走火,他根本就没想到这里。
“行了,到此为止。”晓帅气出场。
晓瞥了一眼白狼,有没有被本宝宝帅到
', ' ')('呀,结果发现人家看到他之后,扭头就走了。
喂,别跑啊,帅狼我们谈谈人生和理想啊。
“哪儿,哪儿来的小,小屁孩,捣,捣,捣什么乱,快滚,滚开。”猎人喝道。
妈耶,还是个结巴。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晓对着他说道,摆了摆手。
“滚,滚,滚,滚滚滚你大爷的。”猎人涨红了脸说道。
Emmm……晓听他说话就有点着急。
“别这么冲动嘛,不就是为了钱,回去找钟离家,这件事就这么结了成不?”
晓急着找人家谈人生谈理想,不想听他磨磨唧唧说话,转身走了。
身后的猎人啧了一声,扫了眼自己的枪,颇有些不甘心地拿起来,枪口对着前面的白影,差一点,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手还没碰到扳机,就感觉浑身一凉,本已经离开的少年侧身拿枪对着他,黑黝黝的枪口看得人心发慌。
“赶紧滚。”少年眼神森然。
猎人手一抖,放下了枪,叹了口气,心知没什么指望了,眼看着天色暗了,还是先回去吧,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呢。
“喂,前面那只帅狼,等我啊,本宝宝救了你耶,别走这么快啊。”晓跟在白狼后面一路小跑,然后看到白狼后腿一拐,跌在了雪地上。
成线的鲜血顺着后腿流到雪地上,看得晓那叫一个心疼。
晓赶紧围上去检查,“哪儿受伤了?让我看看!”
正好包里准备了一堆的医疗用品,他从包里找了绷带出来,处理了白狼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看得他嘶出声,这种撕裂的伤口,怕不是和其他狼打架了。
包扎完,晓在一边支着脑袋看白狼,妥妥地迷弟小眼神,妈妈呀,好帅啊,这只狼好帅啊——
“帅狼,要不要以后跟我了,保证吃香喝辣的。”晓摸着他身体笑眯眯地说道,毛好好摸,好想养。
“好想养好想养,跟我走吧,我喜欢你,嘤嘤嘤——”
白狼听他说话,嘴角抽了抽,想咬这家伙一口。
“嗷呜——”一声狼嚎,山林皆动。
好帅好帅好帅好帅——
“你这是答应我了么,开森。”ヾ(?°?°?)??
“你好漂亮啊,好棒好棒——”
要不是白狼身上有血污,估计晓就要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了。
额,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磨牙的声音,挺慎得慌的。
“你有名字么?”晓扒拉扒拉他的毛,兴致勃勃地问道。
白狼阴嗖嗖地瞥了他一眼,伸出爪子在地上写起来了。
“哎?帅狼你还会写字啊!”晓看着他在地上划拉,“这啥呀,非?不对,裴......卧槽。”
晓看到那两个字,寒毛嗖的一下就炸起来了,倒退几步直接坐地上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白狼面无表情地看他。
“裴璟怎么可能是白狼呢,他头发挺黑的丫。”看着白狼神似裴璟的眼神,晓就已经信了几分,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头发跟毛有个什么关系,你丫也不是只白猫啊!!
白狼内心吐槽,但字太多,懒得写。
“额,呵呵,那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狼?”这么帅的狼,帅炸了,“连话都不能说了,呵呵。”
“你这伤,还真是蛮严重的。”
下一秒,某少年就被某狼给扑倒了,在他身上死命地蹭。
晓愣了几秒,就伸手抱住了白狼的身体,毛好长,好好摸,嘤嘤嘤,好摸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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