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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谦和严珩从商场出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再跑回家后,两个人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这是我租的另一个房子,”傅谦递给严珩一条毛巾,“先暂时住在这里。”
“好。”严珩点点头,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被打湿后半透明的衬衣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露出衣物下肉体的线条,以及胸前那两粒粉嫩的肉球。严珩已经过了少年的年纪,身体却还存留着少年的青涩,以及男人不该有的妩媚曲线——这都是体内不平衡的激素造成的。
傅谦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这具身体。
严珩浑然不知,他边擦边问:“还有衣服吗?”
“在这脱不行吗?”傅谦说。
严珩僵住了,他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急促的鼻息打在他的脖颈上,男人的硬物顶在他的股间,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跟我做吧。”傅谦沙哑地说。
严珩的身体瞬间燥热起来,他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回想起18岁生日那天,傅谦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给了他一脚······
为什么?严珩痛苦地想。
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自己是个怪物?如果他没有那套女人的玩意儿,他还会被傅谦强奸吗?他的父母会爱他吗?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他的人生仿佛和傅谦缠绕在了一起,这套如果论,不论他怎么解都解不开。
“如果我说不呢?”严珩停止了挣扎。
傅谦沉默了一会儿,冷冷道:“你的继父——霍铭,现在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你。我想除了我的身边,你无处可去。我现在可以正式邀请你,以后就说不定了。”
“你真他妈是个人渣。”严珩骂道,他竟然用霍铭威胁自己。
傅谦笑了笑,说:“比起霍铭,我不算什么。这只是正常需求。”
傅谦松开手,严珩转过身怒视着他,傅谦只觉得这样的眼神让他无比烦躁。
“你想要什么?人身安全?还是钱?我都可以给你。”傅谦说道,他现在只想快点做爱。
严珩忽然用手抓住傅谦的衣领,对他大吼道:“你凭什么威胁我?!我要你去死!这样够了吗?”
凭什么?严珩憋了一辈子,他想要对很多人说这句话。他想质问他的母亲,凭什么要打他骂他,质问父亲,凭什么离开这个家······他仿佛看到十八岁的傅谦扒开他的逼在讥笑他,他就是个天生被人操的婊子,他活该。
“你疯了吗?”傅谦突然怒不可遏地抓住衣领前的双手,“那你呢?凭什么骗我?就因为我失忆,你就把我当傻子看?!你究竟隐瞒了多少?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我······”严珩突然说不出话了,他无法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傅谦。
“你有秘密,对吗?”傅谦的眼里迸射出野性的直觉,他充满愤怒地直视着严珩。
严珩不禁心里一紧,松开了双手,沉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严珩低着头说,他选择放过自己。
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傅谦已经毫无耐心,他的怒火以无可救药地疯狂燃烧。他的大脑开始莫名兴奋,整个人有一蹦三尺高的精神,性欲蓬勃生长,他想要发泄。
“你知道吗?从醒过来的那一天,我就感觉所有人都在骗我,从我舅舅说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在怀疑每个人的每一句话,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记忆。你说的对,我是个人渣。可我就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是我想失去记忆的吗?是我想家破人亡的吗?有的人为我惋惜,有的人说我活该,可我不知道自己以前干了什么事情啊,我干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严珩怔怔地看着傅谦愤怒的神情,他第一次听见傅谦说如此多的话,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傅谦像捕食猎物般扑向严珩,他忍不住了,他的大脑释放的兴奋让他停止思考。他疯狂地亲吻着严珩的脖子,用惊人的力气将严珩锁在怀里,当他想要把严珩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时,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别碰我!”严珩反抗道。
傅谦没有说话,也没有停止侵占,他惩罚似的拽紧严珩的双手,把他拉进卧室,粗暴地将他扔在床上。
严珩害怕极了,他感受到了傅谦强烈的怒气,以及烦躁,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再次回到了过去,同样是昏暗的房间,闷热的天气,急促的喘息和暴力对待,他心中的恐惧也丝毫未变。
“不要······别碰我······”严珩不断哀求道,他整个人缩在床边,只能任凭傅谦扒开他的衣物,在他的颈间啃咬,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耳边,傅谦沙哑道:“别动。”
“不行!”严珩紧紧地拽着裤子,不让傅谦脱下。
可这终究是无用功,傅谦扯下裤子,薄薄的内裤瞬间被撕裂。严珩瞳孔巨缩,看着碎步散落在床上,而自己的小逼被暴露在空气中。
傅谦看得一清二
', ' ')('楚。
严珩撕心裂肺的喊叫,以及眼前这只有女人才会有的东西,让他产生了幻觉。他听到脑子里严珩的喊叫和现实中重叠在一起,他看到严珩和一个相像的少年同时在他的身下进行挣扎,只是脑子里的严珩多了很多处伤痕,他知道,那是被他殴打的。
这是谁的记忆?傅谦想。是幻觉,还是梦?他对眼前的小逼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者说,他对严珩有极强的熟悉感。难道这不是幻觉,而是他的记忆吗?
傅谦痛苦地抱住脑袋,耳鸣伴随着大脑剧烈的疼痛而来,他听见严珩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四周一片寂静。
在幻觉中,他将严珩杀死了。
严珩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下一秒他却出现在冰冷的石地上,身下没有一点血迹,可脖子上出现一圈血红的痕迹——他被勒死了。
傅谦像盲人似的伸出手摸索,严珩却像木偶般从地上以诡异的姿势起身,向他伸出手,眼睛突然里流出了血泪······
直到傅谦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他才从恐怖的幻觉中渐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严珩在傅谦莫名流泪的时候就停止了挣扎。
傅谦仿佛被鬼上身了似的,眼神无比空洞,看得严珩心里发怵。他试着喊了喊傅谦的名字,可毫无回应,仿佛回到了前些日子。严珩想到,傅谦应该是发病了。
“对不起······”傅谦喃喃道,“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
严珩放松了警惕,可他又害怕如果傅谦真的发病,那很有可能将他置于死地,只能试着唤醒傅谦。
“请原谅我,我错了,请不要杀掉我的父母,他们是无辜的······”傅谦哭着恳求,眼泪如决堤般涌出。
严珩拍打着傅谦的脸,用力地摇晃着他,过了一会儿,傅谦的眼睛才在他的身上聚焦,可还是无法回到正常状态。
傅谦将额头抵在严珩的肩上,轻声道:“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严珩闭上了眼睛,叹声道:“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傅谦抬起头凝视着他,眼泪“唰”地涌了出来。
“唉,别哭啊。”严珩抬手给傅谦擦眼泪,擦得满手是水,像洗了手一样。
“我杀了你,你不能原谅我的话,我也会死的。”傅谦依旧沉浸在刚刚的幻觉里。
严珩不禁沉默了,他确实差点被傅谦杀死,他是如此憎恨傅谦,可看到傅谦也被命运捉弄时,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奈。
傅谦不再完全是他熟悉的傅谦,严珩突然想,如果自己和老天爷赌一把,用上自己的性命,赌一把新生,即便从此以后他都会和傅谦绑在一起,那么人生的结局会不同吗?
他不再靠着憎恶活下去,不再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下,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小逼,也可以有一点价值。
于是他说:“不会的,你不会死。”
温柔的吻落在傅谦的眼睛上,严珩捧起他的脸,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
当严珩吻住傅谦的唇时,最后一滴泪水从他的眼睛里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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