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流弹扫过一名骑士的头盔,发出了尖锐的金属扭曲声。
那骑士吓得马上弓起了身体,将脑袋藏在马脖子后面,但一队长枪手已经冲杀了上来。
长戟勾住了他的胸口,几支长枪刺穿了他战马的脖子。
“唏律律!”
鲜血瀑布从伤口处倾泻下来,那战马痛苦地哀嚎着人立而起,踢飞了面前的两个长枪手后又甩飞了背上的骑士。
接着它慌不择路地朝着森林中跑了十几步,才因为失血腿软摔倒在地。
同样摔倒在地的骑士在一瞬间的晕眩后再次跳起,双手颤抖着握住骑士剑,他一会儿转向左边,一会儿转向右边。
“该死的,我是骑士,滚开,农夫们!”
半月形包围上来的近卫长枪手们仿佛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一般,七八支长枪上下抖动着,四面八方地朝他刺来。
这些刺击或许无法穿透厚重的胸甲,但穿透臂甲还是可行的。
一般来说,对于凡人想要用长矛穿透铁甲,就意味着其必须冲锋。
但对于同样有呼吸法的超凡人类,只要两步一跺脚刺出去就行了。
这些长枪手没有一个拥有两段以上的呼吸法,但联手起来对付三段的骑士绰绰有余了。
很快这名倒霉的骑士就被刺穿了大腿,然后就被连枷敲在脑门上,直接昏死过去。
在他昏死的前一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赞美圣风!”
最后一轮圣风后,剩下的三十多名骑士夺路而逃,将身后400余步兵留给了救世军。
卫兵们握着手中的长矛,心中一个劲地怒骂拉库尼奥和普茨里奥,这是农夫叛军?
眼前的这些士兵很显然是某个伯爵的步兵私兵啊,就和那个欧斯拉公爵的国土佣仆一样。
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身上是一模一样的盔甲,站在他们的前面看着,就好像是一群复制人。
“放平长枪!”
尖锐的口令声从黑色的阵列中响起,三排厚重的枪阵如刺猬般指向他们,而在枪阵之中,那些释放雷电的棒棒兵已经走入了枪阵之中。
在这被森林包围的林间道路中,浑厚的号角声不断回荡。
“别丢分,咱们可是马莱伯爵的卫兵,精神点!”
“屮!圣主在上!”
为首的披甲军士们挥舞着武器,鼓励着手下的士兵们,还在试图发起战吼。
只可惜战吼才喊到一半,如雨的铅子扫过,第一排就有十几二十个卫兵胸口爆出浓稠的鲜血。
一轮轮吹动的圣风中,这些披甲军士和守夜卫兵成排成排地倒下。
他们甚至都看不到是谁刺穿了前方队友的身体,只有呼呼的风声和伤兵们哭爹喊娘的叫唤声。
这次近卫长枪手们甚至没来得及出击近战,这些士兵们就哭爹喊娘地逃跑了。
至此,这支五百多人的教会军在开战半小时后溃败了。
二十几名库什游骑兵发出欢呼声,开始追逐这群逃跑的士兵,防止他们再度集结,彻底杀散他们的编制。
而近卫军没有停下来搜刮战利品,而是越过地上的尸体,按照操典追击一里后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