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无言的气氛,沉闷的令人窒息。
雾气里墨色翻腾,一会浓厚一会稀薄,不敢再看呆滞的人儿一刻,是他奢求,心存妄念,现在,太过急功近利,明显吓坏了对方。
说到底,还是怪他自己,没有提前告知。
突然的一变,没把人吓晕过去就该放鞭炮庆幸了。
有苦也难言,启云泽选择默默消散。
差一点。
然后,残余一角被堪堪牵住了。
“你要干嘛去?”好好的,怎么就不吭声,要走了?
季小熹心随手动,心里咯噔着,手也眼疾手快,试图抓住消失的雾气,没成想:这一次,还真抓着了。
这下,轮到启云泽愣住了。
“……夫人,见我此状,竟是不怕吗?”
雾气一顿,开始凝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怕。”
他只是太惊讶而已,好吧,有那么一丁点儿害怕。
但不多。
只要一想起:对方待自己举手投足间那毫不掩饰的喜爱,季小熹绞了绞衣角,红了脸,他垂下头,有些磕巴的说:“你、你不是说喜欢我嘛。那、那就肯定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自然是。”伴着一声几近不可闻的叹息。
启云泽再次放心化身,猛力把拥人入怀,语带苦涩道:“我这颗心,若不能日日见着你,便会难受的很。见你难过落泪,更是揪心的煎熬,我哪里又会舍得伤你一分一毫。”
听着头顶传来,坦诚到近乎告白的话,季小熹一下羞得耳根子都发烫了。
他现在一点也害怕不起来了。
此刻
初识情爱的两人抱在一起,皆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个是太过于欣喜,如同终抓住浮木的落水之人,只好拼命克制着自己心中奔腾的喜悦与得救的酸涩,才不会就此失态。
一个是生平第一次被告白,开心之余,莫名有点儿的迷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跟人亲密的经验,更别说跟一个男人,而这个刚刚成为他新婚的丈夫,像个谜团,很大程度上可能还是个非人类。
只是,季小熹向来不是一个多思多虑的人。
正视接受了自己嫁人有了丈夫的事实,对方又喜爱着他,季小熹理所应当的,软着嗓子唤到:“夫君——”
轻飘飘的两个字,再次从季小熹嘴里蹦出,启云泽浑身一震,向来傲人的忍耐力,瞬间被这两个字粉碎。
这是几百余年里,他听到的所有话里,最最美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