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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怜依不知道彭震会用怎样的方法将他从彭广物身边夺走,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让自己出了彭广物这个火坑又进了彭震这口油锅。他开始频繁勾引彭广物,让彭广物体会到了在外面苟合的乐趣。而那身好不容易得来的男装,怜依伺机将它藏进了他们出行常乘的那辆马车里。
眼看彭广物返朝在即,怜依心急如焚。
这日彭广物要怜依穿上女装同他出行,好巧马车行至一半前方路上一堆人吵吵嚷嚷将大路堵了个水泄不通。车中的彭广物一只大手正探进怜依衣襟里揉着他的嫩乳,见马车停了,他手指碾着怜依挺立的乳头,不耐地扬声问道:“怎的不走?”
“将军,前方有人闹事,将路堵了。”窗外骑马随行的亲兵回答彭广物道。
“你去看看。”彭广物发了话,亲兵领命而去。
怜依咬着嘴唇,面色潮红地被彭广物玩着双乳。彭广物将他抱在怀中,指尖抠着怜依的乳孔,裤中一根粗长硬物抵在怜依臀上:“乖乖这些时日吃了爹爹那么多精,这肚子却不见大,这样下去爹爹要何时才能喝上乖乖的奶水?”
怜依轻喘一声:“是、是孩儿无用……”
“乖乖是个贪吃的,只怕是爹爹灌的精水还不够。”彭广物侧脸吻着怜依的面颊,胡须刺痛了怜依娇嫩的皮肤。他耸着腰在怜依的臀上磨蹭着裤中巨屌,极想此时此刻就在马车里要了人。可他今日做了好一番安排,只为换个地方同怜依欢好,若是此刻在马车破了功,接下来的安排全是无用了。
“爹爹……”怜依紧抓着彭广物玩弄他乳房的手臂,娇喘连连:“小骚逼流水了……想要爹爹……”
彭广物最禁不得怜依勾引,他用力抓了一把怜依的乳肉:“乖乖忍着些,等到了地方爹爹保管叫你舒舒服服的。”说完他将手从怜依衣襟中抽了出来,让怜依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榻上,推开了一半马车的门喝道:“没用的东西,清个路也要这般久!”
年老的马夫被吓了一跳,握着缰绳埋着头不敢说话。那去平事的亲兵还未回来,守在马车旁的另一亲兵便赶忙拱手道:“属下失职,属下即刻去打发了那群刁民。”
“快些!”彭广物甩上了门。
然而不过须臾,那吵嚷声竟是越来越近,听起来也更大声了。马车被人狠狠撞了一下,马车内的怜依和彭广物让这猝不及防的失衡扑得一倒。彭广物大怒,甩开倒在他身上的怜依,起身一脚踹开了门,一跃下了马车:“惊了本将的马车是找死吗?”
他的话音刚落那人群中便有几个人突然暴起,舞着手中软剑直直朝彭广物刺来:“杀了金国狗!”
彭广物闻言虎目一瞪,冷哼一声,赤手空拳与那群刺客战到了一处。四周乱糟糟的,普通百姓大呼小叫着纷纷窜逃,刀剑声音不绝于耳,马夫弃车逃命。
在马车中的怜依见彭广物并几个随行士兵也都与刺客缠打在了一起。时机大好,他赶忙掀起榻上椅垫,把藏在里面的男装取了出来抱进怀中,随即跳下了车。
主街上纷纷扰扰,怜依头也不回地拔足狂奔。今日一事属实意外,能遇上人行刺彭广物也算怜依运气好,不然不知他又要怎样谋划才能逃出彭广物的手中。他跑得双颊泛红,气喘吁吁,脸上绽开了这些时日来最真心实意的笑容。
一个时辰后,远离了主城出现在王城冷僻北城区的怜依已经穿上了那件男子的白色长袍,束了个简单的发髻,戴着个狰狞的赤鬼面具,怀里装着典当鬓钗换来的银钱选了间冷清的客栈住了进去。
客栈年久失修,但打扫得还算干净。怜依进了房中,阖上门走到窗边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彭广物在发现他逃跑后,定会安排人在城门处搜寻,此时出城不是明智之举。他决定先在此处住下避开风头,彭广物即将返回金国述职,若能藏到彭广物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外面的街道安安静静,怜依暂时放下心在床上坐了下来。他盘算着若能藏到彭广物回金国,他也能偷偷溜回三皇子府取些上路寻元恒的盘缠。
夜渐渐深了,怜依洗漱后躺在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逃跑叫那彭家父子震怒成了什么样子。
彭震在自己房中砸碎一地金银玉器,心腹跪在他面前头都不敢抬,只不停地说着:“少爷息怒,奴才失职,甘愿受罚!”
“一群废物!”彭震狭长双眼中满是怒气,他一脚踢到了心腹背上:“我引那群元国余孽去刺杀父亲费了多少力气!如今分明已经成事,你们只需趁乱替我把人抓回来,却连这点事你们都做不好!”
“少爷息怒……”心腹趴在地上不断磕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现在把头磕破了有什么用?”彭震余怒未消,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心腹问道:“父亲那边如何?”
“将、将军下令严查出城的人,不久前又从军营里带了队兵出来让他们挨家挨户在城中搜寻……”
彭震冷哼一声,把手里的茶杯朝心腹掷了过去:“领几个人避开父亲的人在旁
', ' ')('的城区里给我仔细搜搜,他可是个心眼多的,此刻估计就在这王城中哪里猫着呢……”
怜依在那北城区的冷清客栈躲了一日,小二午间给怜依送饭时叮嘱了一句要他无事少出门,城中这两日又乱了起来。怜依给了小二一点赏钱打听到昨日主城里士兵在挨家挨户通宵的搜人。他听了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彭广物竟会为他闹出这么大阵仗。
匆匆吃了午饭,怜依决意离开这间客栈。彭广物在主城既是没找到他的踪迹,那搜查必定松懈下来转而严查其余地方。怜依这般想着下楼退了房,又在附近买了身粗布麻衣,抹黑了脸,乔装了一番小心谨慎地往主城去了。
王城中的人不知这金国人这两日是怎么回事,搜完了主城又开始搜起了南北城区。本已复兴起来的王城又陷入了一派死寂中,人人风声鹤唳,生怕惹怒了金国人丢了性命。
怜依听闻彭广物已搜到了北城区去,心中不由舒了口气。他现正住在王城主城内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中,来时他加了一倍的钱才叫客栈老板让他住了下来。他站在房间的窗边看着入夜后静谧无声的主城,原来这里是多么热闹。
两年前的元宵佳节,元恒牵着他的手在这条街上走过。怜依还能想起元恒难得穿了件有颜色的衣衫,绛红色,是他送给他的新年贺礼。那晚他们一起看花灯,猜灯谜,吃元宵,把这条街从头走到尾。他永远都会记得元恒抱着他看花火时说的话,记得他们间紧密的相拥。
只要再等两天,再等两天彭广物就要离开这里了……怜依紧握双拳,抬头看着朦朦胧胧一弯月,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元恒。
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人踹了开来。一个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的男人领着兵走进了怜依房中来。
怜依闻声回头,便看见了向他走来的彭广物。
“乖乖,你可真叫本将好找!”彭广物沉着脸,一双隐含怒气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站在窗边的怜依:“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不……”怜依看着步步向他走来的彭广物不断摇着头否认着彭广物抓到了他的现实。他刚刚还在畅想逃离这里寻找到元恒的光景,现在似乎就看到了绝望在朝他逼近,他看到元恒在离他越来越远。他往后退了两步,腰抵在了窗棂上,眼中涌出了泪水:“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彭广物冷笑:“你不跟爹爹回家,你要去哪里?”
怜依看着彭广物越走越近,那只铁钳般的手朝他伸了出来。他仰头哀叫一声,手撑在了窗框上,身体朝后一倒,跳下了窗户。
在下坠的呼呼风声中,怜依闭上了眼,他想自己这辈子注定与元恒无缘了。只愿下辈子,只愿下辈子他能和元恒生在比邻之家,青梅竹马,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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