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切照计划行事。”容毓说道。
林月娇坚持去定王府,看来他之前预估的没错。
而打定王一顿,是故意的。
不好好教训他,还真以为逼自己女人嫁给他,不需要付出代价了?
云谏抱拳,没再多说,目送着容毓离开。
林月娇和北堂谨回到定亲王府。
“小姐,吓死我们了,您没事吧?”鸢尾关切问道。
林月娇摇头,“没事。定王府恢复正常了吗?”
“恩,外面觥筹交错,都是宾客,很是热闹……”鸢尾说道。
林月娇抿唇,“正好,趁今晚定王府人多眼杂,动手吧。”
“是。”
荼靡碎步走了过来,轻声道,“小姐,奴婢打听过了。世子只是被带走,皇上尚未责罚,也未用刑,您可以放心。”
“那就好。看来皇上对他还是维护的,等明日早朝又有忠义侯派系的大臣周旋,世子应该不会吃太大的亏。”林月娇一直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荼靡忍不住说道,“小姐,您何不直接告诉世子?世子虽说娶亲,却是为了换新娘,对您的情谊一直没变。”
“我知道。”林月娇低垂下眉眼,唇边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世子一直相信我是有苦衷的,得他如此,此生何求。但是,我身边一直有定王的暗卫,也只有现在,到了定王府,才没了那些人监视。我要是把一切告诉世子,或许会容易一些。但我冒不起这个险。”
凭何肯定,一定不会走漏消息。
只要世子得知真相,必会有相应的部署,怎么瞒过北堂谨的眼睛。
便是有九成的可能不会被定王得知,但剩下一成,也足以要了林逸的命。
“小姐,您今日和世子说了那些话,只怕是伤了世子……”荼靡担心说道。
林月娇眉宇间有了一丝怅然,“我要是给世子丝毫暗示,定王岂是蠢人?今夜我走之后,他自会明白一切。他日再见,我再向世子赔礼道歉。不过那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此去西疆,路上肯定会有追捕,不会顺利。”
“小姐放心吧,早已给您安排了妥当的身份。”荼靡答道。
林月娇又想了一遍,确认计划都已经安排好,趁北堂谨松懈抢水月莲,部署退路远走西疆,世子虽然被抓但暂无大碍,一桩桩都顺了一遍,没什么遗漏,这才静下心。
过了片刻,一大群人簇拥着北堂谨进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北堂谨吩咐道。
“王爷伤势可还好?”林月娇随口问道。
北堂谨伤的很重,但仅是摇头,“没什么大碍。”
“王爷没事就好。现在已是大婚之夜,水月莲呢?”林月娇开门见山道。
北堂谨沉声说道,“王妃,水月莲是我给你的聘礼,何必急于一时。等明日早晨一同拜见父皇,本王自然给你。”
“王爷当初和我说的是大婚之夜,现在却不给我,岂不是言而无信?”林月娇挑眉。
北堂谨看向林月娇,“本王原本确实打算今晚把水月莲给你,但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既然王妃诚心实意嫁给本王,现在给你,和明天给你又有什么区别?”
林月娇就知道,北堂谨不会这么轻易把水月莲交给自己。
“王爷说的对。现在和明天不急于一时,臣女不过是担心舍弟,希望早日拿到水月莲。”林月娇说道,“既然王爷说明日,那就明日吧。”
先稳住北堂谨再说,派出去的那些人应该已经动手了。
等他们的信号,自己就跑。
北堂谨看了她一眼,说道,“王妃,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夜,早些就寝吧。”
“等等!”林月娇退后一步,离他稍远了一些,才说道,“今日王爷被世子打伤了,还是先好好养伤吧。臣女担心弟弟,无心睡眠。”
北堂谨唇边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意,“是不是看见水月莲,王妃才有心情睡觉?”
“王爷说的对。看不见水月莲,臣女,无心入睡。”林月娇坚持说道。
这下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就这样略有些尴尬。
一身喜袍的两人,却是各怀心思。
林月娇也没指望他为了洞房花烛,就把水月莲取来,只是等着后院传来消息。
“王妃是在等什么消息吧?”过了许久,北堂迹突然说道。
林月娇眸光一凝。
“本王在后花园里安排了十大大内高手,以阵法布防,普天之下可破者不过二三。不过那些能破掉此阵法的人,此时不是被关在牢房,就是被通缉,绝不可能出现在定王府。”北堂谨顿了顿,一脸可惜说道,“王妃派去的人,只怕要全军覆没了。”
林月娇不可思议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自己派人去偷?
“不过那些都是王妃的手下,只要王妃一句话,本王现在可以放了他们。”北堂谨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派人去偷水月莲,我连容毓都没告诉,你怎么看出破绽?”林月娇惊讶问道。
北堂谨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王妃的安排,毫无破绽。连我的暗线,也查不到你打算偷水月莲逃跑的消息。甚至你在容毓面前的表演,也让本王一度以为,自己的安排,多此一举。但是,你有一个不算破绽的破绽。”
“什么?”林月娇挑眉。
她已经够小心了,没有走漏丝毫风声,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容毓看向她,却又好像透过她,想起了别人,“你把容毓放弃的太容易了,所以我知道你从没放弃他。有人跟我说过,一个女人放弃自己心爱的男人,就是拿一把刀,把心上所有残留他痕迹的地方,一刀刀切下来。那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你做的太容易了。除非,你从没打算把他从你的心上切掉,除非,你早就准备好,回到你的心上人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