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摇头,表示不知道。
花葵却是上下打量她,心生疑惑,“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来,却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
项大婶知道她进屋翻找东~西的事,却不戳破,静待她如何胡编乱造,心生戒备的观察她的目的。
老妪被项大婶看的不自在,目光闪烁只不瞧她,对着花葵道,“老婆子借口小解偷跑了,许是那些人看我没用,也就没追来。这赶了老远的路好不容易回来,却担心责备弃莫离公子只顾自己,只在外面徘徊不敢入门,这不实在饿的不行了,才偷偷从后院mo进来。”
她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可眼前却是飘忽,花葵挑眉,审视的盯着她瞧,暗道,这赶路的人必是风尘仆仆,神情倦怠,可这老妪却是精神矍铄,毫无疲惫之色。所以她纳闷,她为什么撒谎,消失的一天一~夜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
瞧出花葵也生疑,项大婶稍心安,只是仍挡在花葵前面,直不让她接近老妪,“厨房有剩菜剩菜,你去吃吧!”
“是,多谢多谢!”老妪连连掉头哈腰道谢,朝厨房钻去。
花葵瞧老妪进了厨房,微微咬牙,轻声对项大婶道,“这老婆子说谎!”
“恩。”她颔首,神色凝重道,“你离这老妪远点,别接近她,知道吗?”直觉告诉她,这老妪从没走远,回来只为达成她的目的。往日她忌讳这寒袖在不好下手,现他不在,对老妪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花葵知道老妪特别中意自己的玉镯,常在嘴上夸赞,不止一次的要她摘下来给她瞧瞧,因此她猜着是不是没得手,不甘心离去?
她仅仅是直觉的如此认为,不曾想这正是老妪的心思之一,另外一个心思她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待明了那天亦是无法相信,只有在亲自验证后,才不可思议的接受事实。
昨日离开时她带走了些干粮,可那比得饭菜的香甜,本是壮年男子的量,她竟也吃的一干二净,吃饱喝足后她小心看院里的情形。见两人坐在槐树下细声说着什么,没留意厨房这边的状况,老妪从怀里mo出一包粉末,迅速的撒在案板水盆里。盆里盛着解暑的绿豆汤,天气变热,煮了放在瓷盆里放凉供随时取来喝。
见粉末在水中迅速溶在水中,老妪把碗筷收拾好,然后装作吃惊的样子,“绿豆汤?花姑娘,我老婆子现在上火,能不能喝碗?”
“随便你。”花葵头也没回懒懒的应着,张嘴打了长长的哈欠,两眼发涩的看项大婶飞针走线的缝补衣服。
老妪盛了三碗绿豆汤,放在托盘上端出去,“我盛了三碗,大家都喝点。”
项大婶看看三只碗,眉毛动了动,拿起针线筐里的剪刀把线剪短,检查多断线的地方都缝补好后,把衣服搭在胳膊上,端起针线筐对花葵道,“小葵,今晚你我和小满一起睡。”三人一张g,以防这老妪从其中一人下手。
花葵有些吃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项大婶这么说,她担心项老爹和莫离,根本睡不着,可看项大婶认真的脸色,和不容拒绝的眼神,啊略迟疑后点头:“这个……好。”
老妪见没人搭理她,端起一碗绿豆汤喝了几口,道,“你们不喝?”
“睡前喝太多水要起夜。”花葵起身,跟着项大婶朝小满的房间走,回头对老妪道:“大半夜的,婆婆也早点睡吧。”
看堂屋门关上,老妪直不甘心的咬牙,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今晚非要达成目的不可,扔下手上的碗,老妪挑着灯笼作势朝后院的杂物间走,却在穿过夹道后吹熄蜡烛,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堂屋小满房间的窗台下蹲着,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项大婶,关于那个老妪,你和项老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花葵边脱衣服边道,每每提到老妪,两人的眼神和口气总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怪。
项大婶散开头发,拉了被子在g外侧躺下,对她道:“我们也不知这老妪的底细,可总觉得带着邪气,就打心里防着她。”顿了顿,她问道,“昨儿你可少了东~西?”
她爬上~g,摘了头上的簪子放在枕头下,也拉了被子躺下,“恩,少了件肚~兜。”
肚~兜?那老妪拿肚~兜做什么?一把年纪的她根本用不上肚~兜,项大婶满心疑惑,不解她这奇怪的举动,稍起身伸长脖子吹灭蜡烛,室内立即陷入黑暗,她却了无睡意,直想着这老妪是何来历,目的究竟是什么?
花葵也睡不着,只是怕影响项小满和项大婶入眠,便不敢辗转翻身,直tingting的躺着,脑子里想着项老爹和莫离。
灯熄灭后,老妪又蹲了两刻钟,确定里面没动静后,才扶着墙慢慢的起身,食指沾了唾沫在窗户纸上点破个洞,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管子插~进去,嘴巴咬着一端往里吹气,一盏茶功夫后她抬手扣窗棂,确定里面无人响应后,嘴角眼梢浮现得逞的歼笑。
眼见胜利在望,她放声大笑,双手激动的拍着心口,“苍天啊,老婆子我终于以偿夙愿,这下是死而无憾了!”
兴奋的推房间的门,推了推没推动,往日这门栓是不插,项大婶担心老妪趁大家熟睡mo进来,就把门插上还落在锁。见进不去老妪着急的直打转。这项老爹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她得想办法快点得手才是。
正在她着急的直冒火时,突然发现东间,也就是小葵的房间窗户是开着的,花葵嫌屋里闷,一年四季除了冬季窗户都会敞开,就是晚上也不会关死,这项大婶只记得把门锁死,倒是粗心忽略了窗户,恰让着居心不~良的老妪钻了空子。
老妪个子矮,就踩着凳子翻过窗户进了堂屋,点上蜡烛从东间穿过客厅来到西间小满屋里,灯光照亮房间,老妪瞧g上三人中了迷~药睡的深沉,对她的到来毫无知觉。
“想防我?哼,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老妪朝项大婶啐一口,然后视线落在里侧的花葵身上,阴测测一笑,把蜡烛在g头桌上放好,她爬上~g拉开花葵身上的被子,抬起她的左手腕,两眼贪婪的盯着玉镯,仔细打量确定真是她日思夜念、梦寐以求的宝物后,兴奋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来回抚~mo了好久,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玉镯啊玉镯,终于是我的了!”
老妪捋着玉镯使劲往下拨,可卡在大拇指处怎么都拔不下来,她不放弃的一试再试,把花葵的手脖子都红肿了,玉镯还是退不下来。
想了想,她来到花葵房间,从抽屉里找出一盒抹头发的茉莉花油,在她手腕和玉镯上抹了一圈,想借着发油的润滑把玉镯退下,可这一点作用都没,玉镯仍旧拔不下来。老妪恼怒的握着她的手腕,气急败坏的盯着这支近在眼前却无法得手的玉镯。
只是她光顾着取下,压根忘了这镯子是和花葵一起长大的,连拥有了十八年的花葵都没能摘下来,何况是这老妪!
“怎么回事,为何摘不下来?”老妪自言自语,直思索着是不是有什么奥秘之处?突然,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她咬破食指,滴了血在玉镯上,可血珠却是顺着玉镯滚落,老妪挑眉,捏着花葵葱白的指头毫不疼惜的咬下一口,温热的血珠滚落在玉镯上。
令人诡异的事发生了,只见那血珠慢慢渗入羊脂白玉,最后消失不见,而白玉依旧洁白无瑕,不见血色,要不是花葵食指上仍滴着血,没人会i相信这奇怪的一幕。
“是你,果然是你!”老妪激动的浑身颤抖,声音已是破碎不堪,“找到了,找到了,终于让我找到了。”
爱不释手的mo着温润的玉镯,老妪嘴里念念有词,“玉镯玉镯,我命令你退下来!”
玉镯挂在花葵手腕上,对这声音毫无反应,老妪皱眉,又重复念了两遍,依旧是反应,“怎么回事,不是说喂了血后可唤醒玉镯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老妪绞尽脑汁仔细思索,最后得出结论,“难不成因为我不是它的主人?”
瞧了瞧被迷晕的花葵,老妪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到最后的空白页,捏着花葵的食指,就着献血一道道画下去,不多时,泛着黄~色的纸张成了红纸,只见本来空白无一字的纸张慢慢浮现一些奇怪的图案和字符。
“有了有了,终于让我得到了。”想到把她摒除在外,不传授秘籍的师傅,她笑的狂肆,“你防着我把我驱出师门又怎么样,我还是得到了,我是赢家,大赢家!”
只是,视线有落在玉镯上时,她为难的绷起脸,思考着该如何拿下来啊。啊
有了,老妪从g上下来,翻过窗户从安置在院落东南角的案板上取来项老爹的杀猪刀,这刀刃锋利,吹毛断发,一刀下去不信取不下玉镯。
怀着这样的心思,老妪再次爬上~g榻,拉开花葵的手摆好,“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拥有不该有的东~西。”说着,老妪扬起杀猪刀,瞧准手腕部位一刀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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