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酒放下后推出去,聂千回拿起杯子为斟酒,把被子推到他面前,看他神情呆滞如木偶,了解他的秉性就没问原因,而是劝酒:“一醉解千愁,来,我们不醉不归。”
赵不逾眼珠动了动,盯着杯中物瞧了好久,蓦地,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拿着酒壶倒满,喝完又到,后来干脆拿起酒壶对着壶酣饮。
“……”聂千回吃惊,这喝的也太猛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失态,“云栖,没人和你抢,慢点喝。”
赵不逾依旧是如此,一壶饮尽后引第二壶,来不及饮下的酒顺着嘴角流下来弄湿了衣衫,却是丝毫不在意,此刻,他只想醉倒,只想忘记那痛苦,可是头脑确实越发清晰,往昔的一切在脑海中闪过,最后却是定格在他和项十三站在宫门前的画面。
不醉,不醉,为什么不醉,接连饮了两壶酒,一点醉的感觉都没,聂千回又喊小二送来两灌,赵不逾拔掉塞子捧起来就往嘴里倒,可是一半下去还是不醉,他拿着酒馆朝地上摔,只听哐当一声,碎片落了一地,酒水洒的地上湿漉漉的。
“云栖?”聂千回打量着认识多年的朋友,突然觉得陌生,云栖性格温和隐忍,从没见他发过脾气,这是一次。
赵不逾颓废的爬在桌上,想要哭却发现流不出眼泪,为什么,他没有痛苦的权利吗?自然而然的想起她那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他不是坚强的人,他现在很脆弱,想大哭一场,可为什么没有眼泪。
“云栖?”看他爬在桌上一动不动,聂千回以为他醉倒了,用手推了推都没反应,便起身去扶他回王府,只是刚起身,他突然就抬起头,哀伤的望着他,手指沾着洒在桌上的酒液,一笔一笔如刀划在心上,艰难写下四个字,“她-们-死-了!”
聂千回没反应过来她们指的谁,“谁死了?”一落音,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在乎的只有那个女人,她们不会指斗方镇的那家子人吧?
她--孩--子,都没了,我对不起她们。每写一个字他的心都在泣血,比拿刀一刀刀割他的肉都痛,比三年前受杖刑打的皮开肉绽,双~腿残疾都要痛。不管对她还是孩子,她都没尽到责任,就那样突然消失,她应该很恨他吧!
聂千回非常震惊,心中猜测着死因,不会是上面那位让人动的手吧?为了断绝他回去的念头,这么做也太冷酷无情了,一时间,对这个朋友他心疼又同情,“云栖,或许,有可能……”他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赵不逾,只是吞吐着说不出口,现在没证据,或许应该等察看后再下结论。
之前,项十三找到他,他写了四个字--生无可恋!可在后来,他度过了人生中最平静美好的一段时光,以为有了牵挂割舍不下,他有了留在这个世上的理由,可在此刻,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他真的是此生无恋了。
“云栖,你要做什么?”见他猛的站起身,抓着半人高的扶手就要跳下去,聂千回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回来,并一把推到在地,怒声道:“为了一个女人,轻忽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赵不逾不说话,只是神情呆滞的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悲伤。
“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了个胖村姑自暴自弃,我聂千回第一个瞧不起你。”
闻言,赵不逾的瞳孔收缩,迅速恢复焦距,才地上一跃而起,挥拳攻击聂千回。
“没志气,窝囊废,胖村姑要是看到你这样也瞧不起你……”聂千回不容的拿话刺激赵不逾,对于他的攻击没有躲闪,而是和他对打起来。
桌椅板凳噼里啪啦到了一地,掌柜和小二闻声赶来,瞧这满地狼藉直哀求,“公子,大人,别打了,小店做的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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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不知怎么回事,腰上起了蜘蛛疮,疼的我坐立不安,夜不能眠,所以没精力码字。明天要去朋友推荐的外地医院,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不一定有更新。唉,希望明天去了能找到有效的药,减轻痛苦。
时候不早了,亲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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