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余骑一路沿着山林前行,循着地图,绕过一切有可能藏匿南越营帐的地方。
哪怕是在云州境内,也足足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才终于临近烽定陂。
赵铮攀登上山峰高处,驻足眺望。
远远便可将烽定陂的情况收归眼底。
不过,看着烽定陂上密密麻麻的营帐,赵铮却不由目光一凝,脸色更是凝重万分。
“这烽定陂在云州境内,也算得上是军事重地。”
“无论是大盛还是南越,都该在此地屯兵。”
“不过,如今表面看起来,倒是有些意思!”
听着赵铮的话,林俊义也紧跟着眺望而去。
但很快,眼神便不由狐疑起来。
“殿下,这烽定陂中看起来像是粮草存放之地!”
“这其中有着许多油布包裹的营帐,虽然还看不真切,但按照常理,其中所存放的应当便是粮草!”
距离那烽定陂,尚且还有着一段距离看不真切。
不过,这烽定陂中除了营帐之外,倒还有着许多存粮营帐。
甚至隐约能够看到存粮营帐之下,有不少粮草的痕迹显露出来。
分明就是粮草存放之地!
不过,想到南越的狡猾,林俊义一时间有些难以确定此地究竟是在故布疑阵,还是如何!
赵铮摇了摇头,不住打量着前方的烽定陂。
目光却愈见狐疑。
“存粮之地?”
“南越的人纵使再怎么蠢,也不至于将存粮之地告诉孙骁!”
“难道南越不怕我大盛禁军知晓?”
“而且,这烽定陂中存粮的营帐不少,反倒是兵士营帐极为少见!”
“此地必定有不少南越贼军埋伏!”
烽定陂中,必定有着危险,绝不可深入!
闻言,林俊义当即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这粮草存放之地,无论是南越贼军还是大盛禁军。
都绝对要列为机密。
可这烽定陂中,却明晃晃地摆放着这么多的粮草营帐。
的确太过蹊跷!
想了想,他又向赵铮询问。
“殿下,那我等接下来应当如何?”
“是要前去其他可能藏匿粮草的地方再行探查?”
“恐怕……时间已经不够了!”
单只是赶到这烽定陂,他们便再度花费了一日时间。
若再前往其余几处地方探查,且不说是否当真能够查到粮草藏匿之地。
恐怕就算能找到粮草所在,再行摧毁。
也赶不上南越贼军大举侵入云州城的速度!
届时,就算是摧毁了粮草,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云州城一破,云州之战必败!
赵铮摸着下巴,静静思忖起来。
“挨个地方探查,时间肯定不够。”
“那么就只能在这烽定陂中找出真正的存粮之地!”
“这烽定坡来都来了,那自然得好好探查一番了!”
说到此,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闻言,林俊义不由一愣,有些疑惑。
早在赶来这烽定陂之时,殿下便已经预料到此地必定有诈!
可为何还要再探查一番?
但随即,他便又听到赵铮的声音响起。
“传令,让将士们暂且在此稍作休息,隐匿好行踪。”
“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先前大军一路奔袭,便始终未曾休息。
这三千余骑,又紧跟着奔袭敌后,的确都已经人困马乏。
可林俊义心中却愈发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