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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闵航低沉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虞梨耳边响起:“虞梨,你们进展太快了。”
闵航当然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他和时默虞梨连朋友都算不上。人家小情侣谈恋爱,进行到哪一步,肯定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插嘴。
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虞梨和他在一起,他肯定不会这样调戏虞梨,一定不会想着那些事,在学校里就说那些污言秽语,让别的男生看到虞梨羞涩的脸。
他认为时默太不懂得珍惜虞梨了,时默自己的名声不要紧,虞梨是个女孩。
那天时默把虞梨抱走,学校里已经流言四起了,现在他们在教室里就说什么“做爱吧”,他不要脸,虞梨还能不要吗?
虞梨听了闵航的话,臊的哑口无言,她有一种谈恋爱被小老师抓包的羞耻感。
她也认为时默有点过分了,最近每次亲密接触之后,都要说上一句“做爱吧”,她都快对这三个字PTSD了。
算起来他们才在一起几天?不用闵航说,她自己都说过无数次,太快了。
时默在后面看到虞梨马尾下的后脖颈都是通红的,暗笑公主可不经逗,怎么那么容易就脸红耳热啊?
一直到这天的最后一节课,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尹飞扬觉得很奇怪,找时默聊天,时默也笑盈盈地回应。
——嗯?没事?很正常啊?那为什么他都不和虞梨说话?
虞梨从始至终都不再回头看他们。
时默只当是自己调戏她太过了,她害羞了。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们开始挪动桌椅,按照高考的标准摆放。
时默要帮虞梨搬桌子,虞梨不让,非要自己来。
“你又在矫情个什么劲?”时默这人,说情话时动听,说起难听的话来也十分刺耳。
他这样说,虞梨更加不会让他帮自己搬桌子。
虞梨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挪动桌子,闵航看不下去,上前搭了一把手。
时默看着俩人齐心协力的画面,站在原地气得直跳脚。
到底又怎么了?!
虞梨说不用闵航帮忙,闵航质疑她——要搬到六楼,她一个人怎么搬。虞梨回头看了看时默没有跟上来,也只好作罢。
搬桌子的间隙,虞梨和闵航之间的气氛也很尴尬,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虞梨和他在一起也不可能像和时默在一起那样,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呀这种话题,虞梨只能加快脚步,想赶快把桌子抬走,结束这趟尴尬之旅。
这几分钟,闵航屏住了呼吸不说话,他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太过尖锐,虞梨才会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他望了望虞梨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又凝视了虞梨凹凸有致的身躯。她,好像比自己日夜揣测的身形还高出几分。
她是时默的女朋友,不是他的谁。
想到这,闵航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今天上午是我说的话太过分了,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对不起。”
虞梨听到闵航的话也皱起了眉,“不是”,而后她喃喃,“闵航,其实我们算得上是朋友吧?你说的话都是为我好,我知道。”
闵航听到虞梨没有曲解他的意思,还说把他当朋友,眼睛都亮了起来,有一丝丝快乐从心底升起来,渐渐在膨胀,使得他的脸都变得有些潮红。
俩人忙活了一通踏上了回教室的路。
时默斜靠在楼道拐角处等着虞梨。
看见两个人脸蛋都红扑扑的从楼上下来,他的脸色就不似那两个人那么好看了。
时默一把将虞梨拉到身后,一言不发,死命地拉着她往教室内走。回到教室后拎起虞梨的书包,再一路牵着她的手往公车站走。
虞梨当然知道他生气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
她和时默整天又抱又亲,只是有男生帮自己搬一下课桌,他就生气。
他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点。
这次虞梨不打算哄他了。
虞梨想从书包里把耳机拿出来,时默抱着书包不让她碰。
“我想拿东西,把书包给我。”
时默不理,闭上眼睛装听不见。
这都是虞梨玩剩下的招数。
虞梨看他这幅狗模样也极为不满,努力镇定着,使自己的心跳得慢些。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刷起了短视频。
下了车,时默在前头走的飞快。
虞梨忽然想到后天就是时默生日了,搞不好叔叔阿姨会回家给他过生日,她过生日时,他们都请假回家了。
罢了,再哄他一次吧。叔叔阿姨都在家,不能让他黑着脸回去。
虞梨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时默察觉到身边的响动,刻意放慢了速度。
虞梨主动牵起他的手:“喂,差不多行了,别闹了。”
少年听见这话,停下脚步,甩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觑着她,语调升高:“我闹?是我在闹吗虞梨?”
“不是
', ' ')('……是我不对。”虞梨踮起脚尖去勾他的脖子,想和他亲亲。
时默直着腰扬起脸不让她的唇碰到自己。
三番四次。
虞梨的耐心也被消失殆尽:“好,都是我的错,我就应该和全世界的男生都断绝来往。你应该把我关在家里,不要让任何人和我说话。”
时默听见这话,脸上浮起一抹凄苦的笑:“你明知道他喜欢你,你却偏偏还要去招惹他。”
他都因为虞梨那般去讨好闵航了,到底还想让他怎么让步?让到最后,把她让到闵航的怀抱里吗?
“对,我就是这么婊。我就是没办法看着闵航一个人痛苦,我喜欢他,看见他委屈我就受不了,行了吧?”虞梨怒气冲冲的说。
她都主动去亲他了,他还躲开,躲了这么多次!
时默也被她的那句“我喜欢他”气得嘴唇发颤。
他脸色铁青,用力捁紧虞梨的手腕:“把你的话收回去!”
“我不收,你不喜欢听是吧?我偏要说,我喜欢……”
时默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咬上她的唇,把她柔软的唇瓣咬在嘴里发泄心头的不满。
为什么这么柔软的嘴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虞梨越是挣脱,时默就咬的越发狠戾——直到两人口中都有铁锈般的血腥味蔓延。
时默松开手,抚上虞梨的唇,沾了血渍抹到虞梨白皙的脸蛋上,语气凶狠:“下次再气我,流血的就是你下面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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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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