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心跳加速,说,“不疼的,我皮肤就这样。”
重一点就留下印子。
沈盛屹还是没松开她,盯着她脸,池雾也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
女孩子脸颊绯红,漂亮又动人,实在是难以挪开目光,沈盛屹喉结滚动了下,目光深邃。
他勾了下唇,轻笑,“为什么不动了?”
池雾没说话。
他声音淡淡的,却是透着笃定,与他本身融为一体的张狂,一字一句敲在池雾耳膜上。
“池雾,其实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感觉。”他说。
“对吗?”
池雾静了一会儿,抽回自己的手腕,去那边挑了一棵树苗。
树苗也是成长起来的树,她抱起来的时候晃动了一下,稳住身体,语气温软,“是,你说的都对。”
沈盛屹没想到她会承认,还意外了几秒。
“你应该知道吧。”池雾弯了弯唇,像在陈述一件事实,“沈盛屹,要想对你没感觉,挺难的。”
这话沈盛屹认同。
不是因为有数不清的女生喜欢他,而是他本身就这么自信,他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想要对他没感觉,就是难。
“所以你就很厉害了。”他低笑了声。
想让他对谁有感觉,也挺难的。
池雾读懂了这句话。
沈盛屹拿了把铁锹,拎一桶水,两人找地方挖坑种树。
对他俩好奇的人有,不过没人敢上来贴脸开大,看几眼,压低声音蛐蛐几句,就干自己的事去了,顶多是论坛上又掀起新热闹。
池雾也想挖土来着。
沈盛屹嫌她手腕没劲儿,耽误他干活效率。
池雾瞪他一眼,蹲在旁边看着,他是快,没有她伸过去的铁锹挡着,挖的更顺手了。
池雾是那种看别人干活自己闲着就会浑身别扭的。
她看了一会儿,干脆用手机搜出栽树的流程,在旁边给他读挖坑需要的宽度和深度。
沈盛屹低垂着眸子,瞧着蹲在树坑旁跟只兔子似的团在那的姑娘。
她读东西的声音清软好听,没忍住翘了翘唇。
只要那个男的不出现,他早晚能让她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就凭他是沈盛屹。
坑挖够足够的宽度和深度,解开树苗根部的包装袋。
沈盛屹让池雾扶着树听他指挥调整高度,又挖了几锹,把刨出来的土填回去,与土地齐平。
踩实的活儿交给了池雾。
最后轻轻往上提了一下,又在刚种好的小树周围围了一圈小坝。
池雾积极地拿着舀子弄了水,比划着要浇。
他懒懒说,“慢慢洒,得浇透浇够了才行,渗得快的地方多浇点儿,少就反过来,浇到不往外溢就停。”
池雾小心翼翼地照着操作,仰头好奇问他,“你怎么这么熟练?”
明明他没有看攻略。
社长刚才也就粗略说了注意事项,让他们自己搜。
“我爷爷奶奶住乡下,”他轻笑,“每年回去看他们俩老人家都被老头儿拉着奴役种树。”
沈盛屹爷爷奶奶的家乡在南方偏隅的一处小镇,与向城市化靠拢的农村不同,它是纯纯正正的乡村,被政府选中开发乡村旅游战略的镇落。
老俩人一直生活在那里养老,山清水秀,冬暖夏凉,有溪流,小桥,安静而又美丽。
“哇。”池雾只听他随口几句描述,就充满了向往。
南方的孩子想看雪,北方的孩子则憧憬着大海,更好奇向往着江南水乡那种幽静安宁的慢生活。
他笑,“想去看看么?”
池雾点头,眼睛亮亮的,“想!”
“可惜了现在季节不太对,来年开春可以带你去看看。”
“可以吗?”池雾其实没有特别当真。
许多事情都是没有定数的,谁都不能保证最后是不是一定能够实现。
沈盛屹漫不经心,“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