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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狗血的感情里,最无辜的当属许未夏和男孩了吧。
蓝盛夏和余洛秋也没想到,他俩复合后,殚心竭虑的却是向两个小无辜赔礼道歉。
男孩说,其实他早看出来蓝盛夏对自己不是真正的喜欢,但凭什么这种倒霉事全让他给摊上了?
“直男是毒药,这我清楚,但你特么不是直男,凭什么也这么对待我!”
蓝盛夏对此表示很抱歉——却也习惯,毕竟他辜负过的人从来就不在少数。
男孩刚开始对他纠缠不休,但熬了十天半个月,终于是失望又死心地走了。
他说,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至于许未夏,倒是伤得不深。虽然她对余洛秋挺有好感,但两人毕竟结识于相亲,又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两个素昧平生的人陡然要进展得这么快,说实话她也有点力不从心。更何况,从一直拘谨有礼的余洛秋身上,她其实也没感受到多深的喜欢。不过她也很高兴认识了一位高中校友,对于余洛秋和蓝盛夏,她说她祝福,但是希望余洛秋以后不要再去欺骗女孩子感情。
余洛秋当然不会,他花了整整一个月说服妈妈,好说歹说,母亲大人才勉强容许蓝盛夏进屋。
正值隆冬,余洛秋在家里收拾着东西,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蓝盛夏的人,也不知道又上哪儿鬼混去了。
害,谁让自己倒霉遇上他呢。
余洛秋叹了口气,将行李都收拾好,拨通蓝盛夏的电话号码。
“喂~小秋~”
“……”
“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呀~”
“你那在干嘛,吵吵嚷嚷的。”
“啊……我这……在闹市呢。”
“你去闹市干嘛?”
“这个嘛……我想买点东西嘛……哈哈”
“别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
“回去?回哪儿啊。”
余洛秋皱起眉头:“当然是回巴西啊?”
对方也愣了:“回……回巴西干嘛啊。”
“哈?”余洛秋愈发不解,“你来找我不就是想把我接回去吗,我好不容易劝服我妈——”
“可是我早就把巴西的财产全卖了啊。”
余洛秋微怔,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卖了?那你住哪儿。”
对方也迟疑了一会,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洛秋,下午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玩意,装神弄鬼的。”余洛秋骂骂咧咧挂了电话,望着已收好的行李箱,“搞半天,我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余洛秋回配音工作室撤销辞职申请,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时分。掏出钥匙,才发现蓝盛夏捧着脸,还蹲在家门口。
“干嘛不进屋,”余洛秋不解,“钥匙又丢了?”
蓝盛夏跳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走:“没,快跟我来。”
“干嘛啊。”刚坐到车上,忽然一条领带伸过来,蒙住了他的双眼,绕在后面打了个结,“你干嘛,蒙住我眼睛!”
“等等,别摘,”蓝盛夏十分神秘地说,“待会到了再摘。”
余洛秋感觉到汽车行驶,眼前的黑色让他不适:“你这是要给我惊喜,还是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他愈发不耐:“不是说了不要送那些没有意义的礼物吗,这次又是什么,泳池派对?”
“不是。”
“那又是什么,”余洛秋开始烦躁,“每次都故弄玄虚,真正重要的事又不提前跟我说。”
蓝盛夏当然知道他是在怪自己没跟他说巴西的事情,无奈笑笑没有说话。
跑车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可以摘了?”
“还不行。”
余洛秋听到蓝盛夏下车关门的声音,随即自己身旁的车门被打开,一只手握住了自己:“来吧。”
余洛秋骂了几句,却仍乖乖被他带着走了出来,耳边小鸟啁啾,流水淙淙,愈发让他觉得怪异。
眼前的领带被缓缓摘去,一双手覆住自己的眼睛,温柔的嗓音流淌在耳边:“猜猜是什么?”
“……你带我来公园干嘛。”
蓝盛夏轻笑了一声,说:“如果你想要一座公园,也不是不可以。”
“什……什么啊。”余洛秋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他要送的“惊喜”是什么,“你不会……”
“准备好了吗?”
“3”
“2”
“1”
双手缓缓从他眼前撤离。余洛秋睁开眼,久违的亮光骤然淹没他,冬日刺眼的阳光下,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栋有如城堡般高大奢华的别墅。
“……”
“……”
余洛秋惊讶地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是……”
“洛秋,从离开巴西的那一刻,我就决定,”蓝盛夏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放下一切,
', ' ')('与你共度余生。”
只是这个愿望,中途经历了太多挫折,一直没能实现。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提前知会你很不满意,这几天……我一直在忙国籍的事,申请已经交上去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但是……与其让你跟着我四处奔波,我更希望自己能陪在你身边,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
“我把几乎所有财产,都倾注在这套房子上,并不是为了炫富亦或是浪费钱,只是想告诉你和阿姨,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生活,就算是付出所有的代价。”
余洛秋转过身来,穿着深蓝色西服的蓝盛夏单膝跪地,举上一只精致的祖母绿戒指——最近又重新买的一只——虔诚地望着他,如同朝圣者跪拜自己信奉的神只:“余洛秋先生,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我……”
凛冬未尽,寒风瑟缩。这样冷冽的气温不知还要持续多久。余洛秋缓缓伸出手,却觉得,已是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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