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千元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卢庆庚果然是在下一个货站,往东走了,山下千元眼神微微眯起来,手里做了个手势,顾云飞就很自然的打开车门,抄着手到处去看货物了,这货站不是贸易点,买不了东西,都是别人早就定好的货,约定了时间来取的。
生意嘛,没有万无一失的,顾云飞就到处寻摸有没有焦头烂额的人,果然,有两个人在茶摊上焦急的往北方的方向张望,顾云飞走过去:老板,来壶茶
一边喝,一边看着旁边座位的两个人唉声叹气。
怎么了二位,我可看您二位在这呆了大半天了顾云飞插嘴,两个人看了顾云飞一眼,一身粗布衣打扮,没搭理他。
嘚,哎呀,这帮人可真能折腾,一路上交换货,卢会长看个儿子的路上还能挣一笔,厉害顾云飞吃了个没趣,自顾自的喝茶,不露痕迹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怀表,十分精美,合上怀表,发出咔哒的一声,自言自语间透露了自己的大腿是卢会长。
PS:之前小猫有笔误,语音录入和脑子抽筋的原因,冷峰的便宜爹名叫卢庆庚,有些章节写成了卢长庚,错了错了,小猫在此道歉,写作不应该这么不认真,这样对不起读者,抱歉抱歉。
两个人互相瞅了一眼,然后搭茬:这位兄弟,也是来换货的?
顾云飞一脸随意:我哪儿有那个本事,我就是一个司机,喏,那是我开的车说着冲着自己车的方向努了个嘴。
这位兄弟谦虚了啊,我看您这怀表
这个啊,侥幸侥幸,一直跟着卢会长跑车,路上捎带脚的也沾沾光,倒腾点东西,挣了点小钱,要不说什么叫宰相门房七品官呢顾云飞得意的把玩着怀表。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挨着顾云飞近的这个人说:不知道兄弟这次贩的什么货?
顾云飞摇摇头:没运,上一站就把商会的货卸了,空车跑呢,这地方离着北平和金陵都差不多,没什么大油水倒腾,再说了,这次就我一个人跑车,连个替换的人也没带,我就不带货了,累得慌
额,兄弟,俗话说得好啊,这蚊子腿也是肉啊,做生意嘛,不能嫌钱少
哎,对,啥生意都是从小钱开始赚的嘛
顾云飞嘿嘿一笑:行啦,二位这是有什么货砸手里了吧?说说看
俩人又对视一眼,乐了一下:敢情,你早就瞄上我们哥俩了?
顾云飞摆摆手:哎,那可没有,这货站来去匆匆,这愁字都刻在你俩脸上了,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也是咱们的本事,我就是想来看看,有什么消息没有,方便我以后走货啊
我们哥俩呢,原本也是北平来的,后来去了南边,在江南那边弄了一个织造厂,手里有一批上好的布料,前些日子有个北平的商人给了定金,要我们哥俩把货运到这,他来拿,到时候再交付尾款,可是我们哥俩在这儿巴巴的等三四天了,要不兄弟你给收了?其中一个人试探着问。
顾云飞:那接着等呗,定金都给了,就算不来拿,这定金也算是赚了啊你俩,抢人嚼谷这事儿我可不做,我这也是往北平去,要是买主拿着凭证找上我来,我可吃不起这么大的亏,嘚嘞,货换的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说着顾云飞就要走,他是真的要走,这事儿一听就没戏,且不说自己在北平卖不了什么东西,就说这江南的丝绸布匹那就不便宜,要说弄点别的又大又便宜的东西还行,反正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整了这么多布匹,不砸手里就见鬼了。
这位兄弟听我说啊!其中一个拉住顾云飞hellip
不到半个小时,顾云飞的车里装满了那俩人的货物,出了货站没多远,就拐道往北去了。
卢庆庚听到手下报告后,冷笑一下:嗯,知道了,不用管他,去下一个货站
老爷,那咱们得比预计到北平的时间再晚一天了
没关系卢庆庚闭目养神。
我是担心老爷您身子骨,这么多天在路上,您身体受不了
唔,还好,前些年走南闯北,多远的路都走过,不用担心,不是马车不是驴车又不是山路,坐车稳当着呢卢庆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