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孟鹭扫视了一圈,面色凝重。
晚上他们各自回了房间,几时后,曲漫披着睡衣倚在床头,原殊靠在她旁边,画面安静明亮,像被海浪隔离出来的一角岛屿。
他们交颈耳语,从北戴河的风土聊到了人情,原殊说秦皇岛是个好地方,说他退伍了以后打算在这里买套四合院养老。
曲漫打趣,说还以为你要一辈子赖在部队不走呢。
最后不知原殊想到了什么,话题一转,语气轻慢了起来,“你觉得孟鹭和我弟怎么样?”
原殊说的或许不够直白,但曲漫听的明白。
她的神色一顿,脸颊浮上了几丝尴尬,好在原殊视线落在随着船身摇晃的薄纱窗帘上,并没有朝她看来。
曲漫想了想,委婉地仰着头说,“你弟弟在美国一待就是三四年,搞的可是自由开放那一出。”
原殊摸着曲漫烫过的卷发,笑了,“你放心,我弟那人内向,还胆小,他可不敢乱搞男女关系,以前学校里女孩儿给我递情书,他只有在一旁看着的份儿,后来在纽约说是谈了一个苏黎世女孩儿,不过没多久也分了,大概观念合不到一起吧。”
“他一向不喜欢美国妞儿,说她们轻浮,把男人当玩具,这不,一毕业就回国了,孟鹭性子成熟,跟他蛮互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曲漫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算了吧。”
原殊也不急,只是说,“要是真成了,你以后可天天都能和你孟鹭姐姐黏在一起了。”
原殊说完后也没放在心上,他赤裸着上身坐起来找衣服,说要挂到衣架上,不然明天起来就皱了,不好看了。
曲漫还在心里琢磨,琢磨了稍许,目光又聚在了原殊动作的背影上,随即就把那事抛在了脑后。
曲漫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幽幽地传来一句,“你下次别戴那个了吧。”
原殊抻曲漫裙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怎么了?”
他回过头去,神情十分严肃,他看到曲漫又侧身躺在床上,眼里亮晶晶的,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又有几分羞怯。
“你说呢?”
“我说呢?”原殊急了,瞪着眼磕巴道,“你,你觉得哪儿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曲漫笑了出来,摇摇头说,“想要小宝宝。”
原殊强硬的眉眼像坐了滑梯,没一会儿就变得十分柔软,他附身压过去,抚摸着曲漫的侧脸,低声絮语,“可是我还没有娶你呢。”
曲漫笑着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指尖轻柔地掠过原殊的侧脸。
“那你就睡我?”
原殊顿了顿,把头埋进曲漫的颈窝,嗓音沉沉闷闷的,“对不起。”
曲漫却不再说话,她抬头望着游轮客房里明亮的天花板,水晶吊灯随着翻涌的海浪左右摇晃,她的手指落在原殊的颈后,抚摸着他的鬓发。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原殊吹口琴,吹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坐在剧院空荡的舞台上,穿着飞行夹克,晃荡着两条长腿,在夜里显得宁静且深邃。
曲漫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舞台的顶灯打在原殊身上,白茫茫的一片,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脸,只能听到那首前苏联悠长的民歌从前方传来。
她那个时候就有一种感觉,尽管这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对她诉说着无尽的爱意,他也永远地不属于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他身上有野草香,有烧桔梗的味道,有弹壳和狂风,有鸽子明亮的颜色,好像来自一望无际的旷野,血液里奔腾着无穷无尽的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隔了半晌,曲漫问道,“你真的会娶我吗?”
原殊抬起头来,十分坚定地看着她,“当然。”
曲漫在他英俊的脸上来回逡巡,善解人意地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原殊拉起她的手,放在脸颊边,“我回去就向组织上报告,我发誓,我原殊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个人。”
话音刚落,曲漫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说这样的话。”
原殊睁大了眼睛,“曲漫?”
他有些生气地坐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都说女人最爱听男人说这些浓情蜜意的情话和事关永恒的诺言,可是曲漫却让他不要讲,甚至还要捂他的嘴巴,原殊的自尊心一瞬间被刺痛了,好像曲漫根本不信任他,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原殊沉闷地坐在一边,曲漫爬起来,倚在他的肩头,安抚道,“好啦,好啦,我只是怕......”
“怕什么?”原殊生硬地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曲漫妥帖地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啦,别生气了,我等你,只等你,好吗?看看我,原殊,地上没什么好看的......”
二十七岁的空军少校脱掉了笔挺的军装,赤裸着身子同她坐在一起,他的头发浓密,眉眼深邃,臂膀和腰腹展示出常年锻炼的痕迹,力量磅礴,可是当他终于抬起头时,曲漫看到他的眼眶湿润,好像被囚禁的马匹,这一眼,好像一瞬间取走了她的一切。
“我爱你,你是知道的。”原殊十分用力地抱住她,曲漫忍着被戳痛的肩膀,拍着他的后背轻哄道,我知道,我知道。
后来的事情,曲漫记不得太多了,她只能隐约记得原殊在畅想中跟她说的那句话。
“生了孩子会长妊娠纹的,你受不了的,胖一厘米你都要崩溃了。”
他把手放在曲漫平坦的小腹上,摩挲着,语气十分缱绻。
那时的曲漫摇摇头,眼里满是温柔与憧憬,“可是我的宝宝会长出手脚,长出生命。”
曲漫谈起孩子的时候神情变得十分温柔动人,原殊心疼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被手掌和身体的热度覆盖着,曲漫想着她还没来得及存在的宝宝,嘴角带着笑意,很快地睡着了。
醒来之后,游轮靠岸,原殊被部队紧急召回,她的人生才开始摧枯拉朽,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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