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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从派出所把章北迦接回来的第二天,孟决突然很想见祝景言一面。

那天晚上他几乎没睡,等原野回来在他床上睡着之后,他又去阳台上吹了会儿冷风,早晨做完早餐开车上班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头痛。

中午他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给章北迦打了个电话,念叨了两句,念的章北迦烦的让他滚,说我且活呢!别管我了,玩你的吧!末了又哼哼着说,总有一天玩死你!

孟决看章北迦又能生龙活虎地骂人了,就笑着撂了电话,而在拿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心里却莫名感到一阵空落。

下午开会,孟决就鸣丰医疗的投资策略和基金管理又和财务总监吵了起来,起因是财务那边看完鸣丰的季度报表和年报,说实在是没法儿看,建议青茂及时退出,以免带来更大的损失,而孟决不同意,坚持要继续跟。

实际上企业绝大多数的投资都会失败,这就是社会现实,在风投领域这一现象更为严重,几乎所有的风投公司靠的都是那少数几个能融资并购上市的“龙头股”来维持生计,青茂也不例外。

四年前大家都还觉得鸣丰医疗能成为拉动青茂产能最好的项目,四年后这个项目在公司里荣获了一水儿的排斥,甚至连成烨都说过,不行就算了。但孟决总是不置一词,要么就说再等等看。

鸣丰算是青茂成立以来参股的第一个公司,它的经营范围涵盖生物制药、医疗器械、保健和医疗服务,前期预测的市场前景特别好,但是没想到四年过去了账面一直在亏损。

财务总监小罗说,就光去年一年,亏损八百万,天使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耗啊!

孟决就反驳说,“幂次法则,只要鸣丰有了市场规模,它就是青茂的那20%,当下的亏损无所谓,只要能换取未来市场的发展空间。”说完就不顾众难散了会。

孟决的性格一贯如此,在工作上是更为夸张,只要认准了一个道理之后,便谁也无法影响他的判断与裁决。然而被所有员工同时反驳也不是什么好滋味儿,回到办公室孟决就掏出手机,一反常态地给祝景言打了个电话提前通知,说七点在老地方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祝景言先在电话那边大喘气了个几秒,才有些意外地开口,“孟决哥?今儿不是周五吗?”

意思是,这也不是咱们说好的见面时间啊。

孟决沉默了有半分钟,祝景言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知道时间不对,但还是想见他。于是祝景言放低了声音说,“那你等我一会儿吧,要跑个两千五才能下训,不过提前说,我今天有点累,可能状态不太好......”

电话里传来篮球打在体育馆地板上的沉闷声响,与此同时,无数双球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传出尖锐的噪音。

孟决嘴角动了动,说,“放心吧,今天不会让你累着的。”

祝景言一怔,轻轻啊了一声,孟决想了想说,“我是有话跟你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重物跌落的嘈杂声音,祝景言的手机啪的一声砸在脚边的地板上,几秒后,那人慌慌张张地捡起手机,喂了一声。

“在。”孟决说,“手机摔了?”

祝景言声音压抑地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孟决有点奇怪地瞅了一眼听筒,“坏了跟我说啊,给你换一个。”

祝景言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孟决等了几秒,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把车开到五道口地铁站的时候,祝景言已经在了,他垂着头,手里攥着一件薄外衣,坐在马路牙子上。

在暗淡的黄昏时刻,行人匆忙地来回路过,下班,放学,踏着急匆匆的脚步回家,祝景言还没来得及换掉球衣,身上的热汗在等待中冷却了,变得冰凉,他迎风坐着,像没人要的小孩。

孟决一眼就看到他那随风舞动的红发,青涩忧郁的帅气脸庞,他心中轻轻一颤,迅速变道拐弯,把车稳稳地停在祝景言面前,在驾驶座探身拉开副驾的车门,说,“上车吧,我的樱木花道。”

祝景言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面前庞大的黑色商务,然后站起身子,拍拍裤子,走了过来。

九支玫瑰扎成一束安静地躺在真皮座椅上,还加了丝带和卡片,特别漂亮,祝景言有那么一瞬间握紧了拳头,抬眼和孟决短暂地对视。

随后他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把玫瑰拿起来,坐了进去,仰头亲了亲孟决的嘴角。

“带我去哪儿?”

孟决没应,只是说,“系好安全带。”

他挂着一副明显可见的黑眼圈,对着祝景言缓慢地笑了笑,眼里似乎也带着些不轻易提起的沉重色彩,令祝景言心中又一沉。

孟决忘记打开车载广播,甚至也没有了敞篷车的喧嚣风声,紧闭的室内沉闷,他把着方向盘一路南下,似乎也不知道要去哪。

他们穿过苏州街,万寿寺,八一湖和电视塔,祝景言看到北京西站破旧的四个大字从他眼前晃过,孟决又踩着油门往东边开,穿过了广安门和白纸纺,最后祝景言终于忍不住了,赌气说,“我要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孟决把车拐进了陶然亭,熄了火。

莫名其妙地跑到这离他学校几十公里的地方,孟决头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他看了祝景言一眼,说了声抱歉。

祝景言解开安全带下车,一言不发。

孟决跟着他下去,一路走进了陶然亭公园,这时候大概已经八点过半了,天色暗沉了下来,祝景言走到湖边,猛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把胃里的那点恶心压了下去,他实在是一秒也不想待在那辆沉闷的车里了,孟决的沉默和无动于衷都让他想要尖叫出声。

湖边的凉风刮来,祝景言抱着他赤裸的胳膊搓了搓。

孟决看着他一身红白相间的球衣说,“刚才在训练?”

祝景言刚嗯了一声,就感觉到胳膊上一阵暖意。

孟决脱了他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祝景言愣了一下,说,“我有外套,刚忘车里了。”

“你穿吧。”

祝景言看着他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接过衣服,揣度了两秒,问,“孟决哥,你没事儿吧?”

其实孟决漫无目的地在北京城里开了一个多小时车的时候,他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突然想见到祝景言,他看着那人此时此刻在傍晚松林下忽明忽暗的脸,搭配他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含蓄的内双眼皮,凌厉的下颚线,完美又青春盎然,像爱神降临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他不禁去想象祝景言爱一个人爱到死去活来是一副怎样的景象,会和章北迦一样吗,玩世不恭地过了这么些年,还是没能忘了最胆大妄为的那一次短暂恋爱。

孟决这会儿才愿意承认,他其实是有点羡慕章北迦的,羡慕他真切地爱过别人,也被人爱过,尽管搞得彼此一身狼狈,几乎是魂飞魄散了。

看着祝景言,祝景言也宁静地回望向他,孟决缓慢地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像四五年前那样轻狂地嘲笑爱情了,他心里想着,等祝景言过了爱玩的年纪,他们这段轻浮潦草的关系结束了,他会死心塌地地爱上谁呢?他会为了谁喜悦、悲伤、失控或是绝望?

孟决垂下眼睑,勾了勾嘴角,神色有一瞬间的寂寞。

“陪我散会儿步吧。”他说。

祝景言乖巧地走在他身侧,面无表情地抿起嘴角,似乎是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祝景言从西装外套里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孟决的手背,似乎是无意,见孟决毫无反应,就又收了回去。

孟决偶尔会偏头看他一眼,他发现,少年永远会在他投去目光的时候第一时间感应到,然后回望向他,露出一个略带悲伤的完美笑容。

孟决忍住了想亲吻他的冲动,目光炙热幽深地落在祝景言心的窗口。他想,不管祝景言未来在他的想象中会因为爱变成什么不体面的样子,他还是觉得他和当下一样完美,尽管这只羽毛靓丽的青春鸟儿已经从他身边飞走,选择永远地窝在了别人身边。

走过玉虹桥,北边就是东湖了,沿湖北上,绕个一公里,就到了水榭。

祝景言不想走了,他小腿肚子发酸,径直在湖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支起一直腿,等孟决来跟他提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十分肯定地相信,如果有一天他们见了面却不做爱,那一定是要结束了,孟决说想跟他聊聊,有什么好聊的呢?他其实只需要给他发个短信,说咱们就这样吧,他就能明白了,他就能收拾好自己悄悄离开了,为什么非要当面和他说这些话呢?祝景言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了,孟决对他的态度太自然了,有时候他都觉得他们和街上走的那些情侣没什么区别,但他又想,或许孟决对他的所有床伴都这么体面。

祝景言揉了揉眼睛。为什么非要打破他的幻想呢,说他们关系的中止甚至连分手这个词都用不上,他会用怎样刻薄冷漠的词汇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孟决也在他身旁坐下了,他盯着祝景言的大腿半晌,说,“你打底裤露出来了。”

随后他伸出手,拽了拽祝景言宽松的球衣短裤,遮住那个白色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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