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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早上七点,琴送高原上班,两人正在门口腻歪,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
高原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在琴因为怀孕而变得肉感十足的臀部上抓了一把,琴红着脸推开他,让他赶紧去开门。
高原比自己小七岁,热血方刚的忠犬小狼狗,昨晚抱着他蹭了半天也没敢进去,早上想吃点“肉沫”还被打搅了,脸色自然不好看。
安全锁拦着,门外是一个油头垢面的妇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儿,有些尴尬地从门缝往里瞅着琴。
“姐?”
琴怀孕后,两人就搬到了市中心的一片老别墅区,高原爸妈早年间买的,一来图个清静,二来方便高原上下班。
唯一不好的是不带花园,开门就是小区路,虽说小区安保够好,高原还是不放心,加了一道安全锁。
这不,保安给放了一个“不速之客”进来。
高原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运动鞋一蹬,踩了拖鞋就往客厅走。
“你不去上班了?”
琴也有点委屈,要是这女人晚来十分钟,他也不至于又要哄这个“大孩子”。
“不去了。”俊朗的眉峰一挑,卫衣帽兜一戴,长腿往桌子上一搭,一个人躺出了横七竖八的气势。
反正医院是他家开的。
虽说如此,他还是偷偷摸出了手机,在工作群里卑微地请假:小的今天可能要晚交班半个小时,摇晃的红酒卑.jpg,那女人又来了,我得在家保护琴琴。
消息发出没三秒,一水儿的“准了”。
琴给女人倒了一杯温水,女人摆摆手,咧开皴裂的嘴唇说不喝,“小琴,姐上次找你借的三千块钱…”
“不用还了,只要你以后别来了…”高原窝在沙发里,连正眼也不想给女人。
前前后后找琴琴借了几万块,高原起初体恤她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不容易,他们家也不差这点钱,偷偷往琴琴卡里转了十来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这女人钱不想还,找了个“偏方”来抵债,说值好几万呢,趁他不在,非逼着琴琴喝,琴琴想亲姐姐也不至于害自己…
结果那一晚上,他经历了琴琴有了,孩子差点没了,琴琴差点没了,仿佛过山车一般的心跳体验。
最后诊断为食物中毒,琴琴拦着他不让报警,出院之后就搬了家。
“高原,小羊还在呢。”
小羊是琴琴的外甥,5岁大,一头乱毛,小脸灰扑扑的,常年洗不干净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倒像是新买的,包括被他整齐地摆在门口的白色板鞋。
“姐这次就是为了小羊来的,不、不是来借钱的。”女人边说边抄着咯吱窝把孩子提起来,想隔着一米见宽的桌子递给琴。
“琴琴,你坐下。”高原从沙发背里跳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拦在中间。
一手摁着琴,一手捞着孩子的腰又给递了回去。
“你有什么就说吧,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跟我一起出门。”
十分钟后,琴抚着肚子目送二人上车驶远,余光却瞥着身后悄悄咪咪喝水的“小不点”。
好好的一个孩子,被喂得像只流浪猫似的,还要“偷水”喝。
他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小外甥。
不仅因为这“小不点”根本就是缩小版的自己,更因为这小孩儿从小到大都很“规矩”。跟着女人来几回,从来不说话,也不要零食吃。
他上次食物中毒,在120上疼得半死不活的,女人缩在另一头爪着手哆嗦,反而是这小小的身体攀在担架车上,一声一声地喊小舅舅…
他甚至觉得,是这孩子把他和他腹中胎儿的魂喊住的。
“小羊,还记得小舅舅吗?”
琴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整个人包括脸圆了一大圈,一块水豆腐似的,他生怕小孩儿没记性,拉着小羊的手轻轻摸自己的肚子,
“上一次,谢谢小羊。这几天,小羊就跟小舅舅一起玩了,我先带你去洗个澡。”
女人说她之前找了个男人,男人在工地上摔断了腿,她得去医院照顾,把小羊在这里放几天。
倒是没再要钱,只嘱咐小羊在舅舅这里要听话。
小独栋不大,只有四室两厅,二楼装了开放厨房,琴除了每天送高原上班之外,都在二楼活动,常用的浴室也在二楼。
“小不点”像个挂件一样由他拉着上楼,还是静音的那种。
两条小短腿每迈一步都要努力抬得高高的,要不是琴的肚子实在不允许,他肯定会抱小孩儿上楼的。
实际上这几天胎儿入了盆,这十几级楼梯他自己走着也很辛苦。
撑了八个多月的细腰快要带不动身前这个“庞然大物”,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肚子压着他往后倾,倒是不会倒,就是觉得腰酸背痛,特别是后腰连着尾椎直到大腿那一片,麻到骨头里了。
最后几阶成了小羊小心翼翼地
', ' ')('牵着他。
跨上最后一阶的时候,腰腹突如其来地往下一沉,“哈嗬…哈…哈…嘶…”,胯间被顶住的感觉愈发明显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听力够好,一定能自己的胯骨被压得嘎嘣脆的声音。
“宝宝在这里,小羊能感觉到吗?”他怕吓着小羊,把孩子的手覆在自己的手心下面,贴着被坠疼拉扯得紧绷的肚皮。
小小的手心里起了潮气,是琴出的汗。
“疼么?”小羊很小心很小心地往下挪了挪手,隔着琴薄薄的、温暖的一层皮肤,好像摸到了一个圆鼓鼓、硬乎乎的东西,贴在肚皮内壁上。
掌心下的皮肤在跳动,很神奇。
“小羊摸到的是宝宝的头,本来应该在这里的,”琴把他的手往自己胸腹之间放,又顺着肚子隆起的弧度往下滑到将才的位置,“再过一个月宝宝就会出生了,所以头到了这里…”
“宝宝的头会先出来?”小孩子,总有些好奇心,哪怕是小羊这样“安静”的。
“对,小羊很聪明。”
聪明的小羊坚持要自己洗澡。
琴给他调低了花洒,就去隔壁的客房里帮他整理房间,虽然高原“耳提面命”,等自己晚上回来弄,但是琴需要做的只是把遮灰罩扯下来丢在全自动洗衣机里,然后“命令”扫地机器人和空气净化器开始工作而已。
完美。
直到他发现小孩儿扒在厕所门边望着他,也不吭声,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两只袜子却穿反了。
“这样是开,关,这是热水,这是冷水…要不我陪你洗吧,都是男子汉…”
琴教了三遍,还是怕小孩儿烫着自己,刚拉到小孩儿的衣服下摆,就被小孩往后推了一下。
小不点,力气倒是很大,小心避开了他的肚子。
琴的后背整个撞到了淋浴间的玻璃隔断上,“当”地一声。
“没事…不疼的…”
琴艰难地控制住自己脸上跳动的几块肌肉,向后撑着玻璃隔断站直身子,是他太着急了,以为怀孕期间看了几本育儿的书就真的会为人父母了。
疼是真的不疼,就是一下子失了重心让他心有余悸,感觉肚子里更沉了,撑得有点不舒服。
“对、对不起…”小羊揪着衣角,战战兢兢地盯着他的肚子。
这还没十分钟吧,他就要把小孩儿给惹哭了。
“宝宝也没事,”他托了托肚子,确实很沉,而且摸起来很紧实,他得休息一会了,“小羊自己洗吧,有事叫我。”
“小舅舅…”
……
帮小孩儿洗完澡穿好衣服以后,琴就把人卷进了被子里,自己到了厨房做饭。
本来想的是下点面条,一小锅水咕噜咕噜沸着,他连面条都没有拿出来,红着眼睛撑在料理台上小声地哭,眼泪啪嗒啪嗒地往滚水里滴,又跟沸腾的水一齐扑在他脸上。
“宝宝以后要对小哥哥好一点,知道吗?”
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是能听懂他的话,或许是被他伤心的情绪感染了,胎背轻轻弓起顶着宫壁,波浪呼吸似的胎动了一下。
“嘶…宝宝这是听懂了?”
他撑着料理台舒缓地呼吸了三四下,才把扰人的腹胀感清除掉。
琴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宝宝,但是小孩儿太可怜了,身上的淤痕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来的。
如果他当初能“零容忍”,直接报警,小孩儿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一点苦。可是没有爸爸,没有妈妈,这孩子又能去哪呢…
等高原回来跟他说说看吧。
“啊、嘶——啊…呼、呼…呼…呼…嘶…好了、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运动量”超标了,平时待在他肚子里安安静静的小东西,从他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就开始有些过分“活跃”了,踢了他好几次。
他索性关了火,决定偷偷吃微波速食食品。
“你再不安静下来,小哥哥就只能饿肚子了。”他将家居服的下面两粒纽扣拧开,肚子有些烫,腹底被卡进盆骨的胎头崩得很紧,轻轻一压,能感觉到羊水往上腹部涌。
“呕…”
他是彻底吃不下了。热了一盒蒸饺,又怕小孩儿不吃,面包、牛奶、小蛋糕放了好几样在小羊床头。
睡到中午起来做饭,他抱着肚子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竟然把客房当成了主卧,蜷成一团就睡着了。
……
“琴琴,你一天没吃饭吗?”
琴是在高原怀里醒来的,男人正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抱出来。
“冷~”他是还没睡够,身上倦得很,抱住高原的脖子往他胸口蹭。
“撒娇没用,怎么不吃饭?”
高原故意抱着他去厨房晃了一圈,让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恶行”。
蒸饺、小零食、牛奶都完完整整地在料理台上,罪行昭昭,他眯着眼睛拒绝“直视”,肚子往高原腹肌上蹭。
“啧。还想以身试法?嗯?
', ' ')('”
高原把他轻轻“丢”在主卧床上,潮热的呼吸伴着悦耳的低音一齐喷在他颈侧。
倒没有立即“执法”,高原在他散开了两粒扣子的白肚皮上啄了一下。
“哼~…”琴深吸了一口气,肚子紧跟着缩了一下,两只柔白色的脚丫子往高原肩上抵,“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
“干嘛?”高原反笑他,一排白牙晃人眼睛,“想贿赂执法人员?”,铁面无私的高青天把两只微凉的脚丫塞进被子里,“我晚上还有台大手术,先吃饭吧,买了你爱喝的咸骨粥。”
“好。”
一碗粥是在床上喂完的。
琴吃了两口就觉得胸口堵,腰沉、肚子胀,怎么躺怎么不舒服,又怕高原担心,不仅把粥喝完了,还忍着没有跟他说小羊的事。
小羊包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说自己还不饿,高原向来是被“哄”的那个,不会哄小孩儿,把粥和小菜放在客房的小茶几上,就把门带上了。
……
“嗯…高原,痒…”
大尾巴狼冲了一个“战斗澡”,湿淋淋地就往琴身上压,大手不老实地摸进被窝里,故意往琴的痒肉上捏。
“想做。”带着水汽的脑袋埋进琴微胀的胸口,乳香味扑鼻而来,他贪婪地深吸了一大口,高挺的鼻尖蹭开琴的衣襟就往里拱,喘息越来越粗重,咬住一个乳头,手急吼吼地就往琴裤子里伸。
“轻点…”琴胡乱吻着高原耳后的敏感区域,耳鬓厮磨,最后盖着被子吻作一团。
“有宝宝在呢,不要做到最后,我怕我忍不住…”琴身下撑起一个小帐篷,被高原隔着裤头用舌头濡湿了。
“忍不住什么?…”,高原喘得很凶,粗大的一根时不时很是刻意地在琴小腿上蹭。
“明知故问…”琴用脚趾在他囊袋上弹了弹,被高原隔着裤子对着后面的小口一阵好吸。
“你看你,湿得都快漫出来了。”高原故意用手指贴着他臀缝扒拉,窄窄的沟壑间果真泌出许多水。
“再玩就不要做了。”琴觉得那些水好像是从他身体深处流出来的,因为他腹底痒痒的,好像有一只小虫在里面啃,想把他的胎胞啃破,他莫名地有些心烦气躁。
“我错了,错了,错了。”高原抬起他的腰臀,帮他把家居裤褪下来,琴跟着抬了抬腰,有些不舒服地“嗯”了一声。
其实心里不太想做,但是高原大手术之前压力都特别大,昨晚他说困了,高原就忍着没做。
高原只当他是起了反应才嗯嗯哼哼地皱眉头,“没事儿,舒服就叫吧,小羊睡着了。”
反正隔音这么好。
“肚子里这个可没睡。”琴都没察觉自己今天下意识揉了肚子多少次。
稍微侧过身子,闭拢双腿,才发觉腹底已经坠得能够贴到大腿根的肉了,肛门内侧的一圈括约肌似乎是怎么收也收不拢,更别提他这个姿势,屁股后面好像有一坨肉要掉出来一样。
“高原…你停下…看看我是不是…脱肛了…”毕竟是孕期正常情况,他撅着屁股给高原看,被高原一巴掌拍在屁墩儿上,“琴琴,我忍得这么辛苦,你就别勾我了。”
“我说真的…”琴分开被磨红的腿根,不让他再“做”了。
“没有,没有脱肛。”骚水倒是流了不少。
又重新把琴的腿夹拢,继续“抽插运动”。
一场性事,在琴的各种杯弓蛇影中,马马虎虎地结束了。
高原简单地帮琴擦了擦身子,替人把衣服穿好,就要走了,末了还要逗他一下,中指伸进他泛水的穴里搅了搅,“真是越来越软了。”
“信不信晚上我锁门。”
“今晚我可能回不来。走了,老婆晚安,宝宝晚安。”
最后一个道别吻,只剩下楼的脚步声了。
琴脑子浑得还想再眯一会儿,身上却被高原刚刚无心插柳“搅”得那一下勾起来了。
夹着腿左翻右倒地不得劲,想用道具又怕伤着孩子,屁股里像是有东西怼着,还正正怼在他的前列腺上。
孩子六七个月的时候两人还做得很疯,高原那段时间也不忙,加上他孕期敏感,在玄关都被抱着操射过好几次。
肚子再大点就不行了,用了几回指套,高原就不肯给他“做”了。
小狼狗嘴上皮实,身体还是把着门。
每回等琴被磨得不行射了,自己反而点到即止,冲个凉就搂着老婆孩子睡觉。
所以琴说“不要做到底”,“肚子不舒服”等等的话,确实是在勾高原。
但都没有像现在,在床上扭过来,拧过去,半个多小时,都没得到一点舒服劲儿。
下面不行,他就开始刺激上面。
他的开乳手术是高原亲手做的,刚被高原含着吸了半天,隐约是有点要出乳的感觉。
他想也许是因为要产乳了,激素分泌紊乱,所以才出现了一系列并发症状。
琴抵着高原吸过的
', ' ')('那只乳房挤压,闭着眼睛享受地咻咻喘气。
乳肉被他搓得又红又热,像一只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小包子,但他还是怕小羊听到,吮着下唇不肯呻吟。
“嗯…”,短促的一声嘤咛过后,他松开咬得红肿的下唇,低头往自己胸口看,奶白色的乳汁,冲开闭合的乳头,朝四面八方淌,胸口喷湿了半边。
高原回来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他赶紧折起身子,从床头抽纸来擦,直擦到一股股变成一滴滴,他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里也舒张了一些压力,呼吸顺畅了,他赶紧大喘了几口,却发现小羊踩着一双大拖鞋伫在门口。
“咳…”他差点被吓得回乳,拉好了衣服,招手让小羊进来。
肯定是高原又不记得关门,都告诉他小羊在,随手关门,随手关门。
小羊没有上床,站在床边不情不愿地低声叫了一声,“妈妈、”
“我不是你妈妈,我是小舅舅。”琴揉了揉小羊的发顶,应该是睡饿了。
“我妈妈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是不是饿了?小舅舅给你热粥喝。”
小羊从撕拉式的裤袋里拿出一封叠得四四方方的“信”,其实就是一张纸:
小琴,你就当我死了吧。
从小到大,你成绩好,工作也好,现在又找了个好老公,也不差小羊这口饭。
帮帮姐,姐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妈妈说让我晚上再给你,对不起,小舅舅,我们把你骗了。”
“别哭,小羊…”
琴被这突然一棒搞得肚子又开始抽紧,看着小羊从闷不作声到压着在他面前哭,更是心慌气短,像是刺猬被捅了壳,袒腹也疼,蜷着也疼。
小孩儿还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不肯吃他家的饭。
“小羊只是到小舅舅家里做客…小羊愿意的话,可以一直在舅舅家里。但是舅舅还是舅舅,等妈妈忙完了,舅舅就把小羊还给妈妈,好吗?”
“妈妈真的会来接我吗?”
“当然会,”希望她有痛改前非的那一天,“小羊饿不饿?”
“饿。”
02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
嘟。
嘶…
琴一只手按下了挂断键,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撑着腹侧。腰上很酸,他以前跟着高原在手术室做十个小时的手术也没感觉这么累过。
他坐在客卧的小阳台上,身后一把编织的藤椅,后腰上垫着的软枕让他的肚子挺得比面前的茶几还要高。
夜风拂来,裹挟着初夏独有的潮气,还有晚开的栀子花香,心头的苦闷被冲散了一些。
他把家居服往下拉了拉,手移到腰腹间轻轻哄着肚子里的孩子,眼睛朝卧室里斜看。
小羊乖巧地坐在小茶几旁,手上捧着温热香咸的骨头粥,稚嫩的小脸被电视机的反光映照得斑斓。
电视上放的是《哪吒传奇》,小孩儿喝一口粥又立马抬起脑袋看,后来就把碗沿放在嘴边不动了,一双长睫大眼从碗后探出来,看的津津有味。
琴不知不觉露出了温柔的神色,手指在肚子最高处不停地打着转。
高原为了他的身体,跟他说好了只生这一个,他一直担心宝宝没有伴,现在有了个“小哥哥”,正好。
至少,他和高原能给小羊一个幸福的童年。
他看了看通讯录,将无人接听的电话备注从“姐”改成了女人的名字,然后拨下001,几乎是秒接。
“琴琴,怎么了?”
“原…我有件事想求你…”
他除了在床上吃不消的时候,很少跟比自己小七岁的“弟弟”撒娇或者提要求。
……
单名加上一个“求”字,高原上次听还是两年前,家里二老不同意他跟男人“好”,他离家出走了,以为琴琴能跟他“远走高飞”。
结果刚见到人就被偷偷告状了,家里二老亲自带人来接他,他死活赖着不走,最后琴琴哭了,推着他说,原,我求你回去吧。
后来他不哭不闹直接绝食,家里人怕他出事,开了个vip病房把他“关”着,不吃饭就吊水,最后还是心疼儿子答应了。
他还是不吃饭,看起来意志消沉得很,妈,我住院这几天,琴琴来看过我吗?
都怪你爸,逼着人家辞职…妈已经把人给你劝住了,只要你们以后愿意生个孩子,让我和你爸含饴弄孙…
这话你跟琴琴说了?
就…那不得先商量好吗…
你干嘛呀…妈!
高原扑到病床上号啕大哭,都怪你们!完了…琴琴不喜欢我了…!我俩这还在精神恋爱层面呢!…呜呜呜…你们就开始仗势欺人…是你儿子死乞白赖地抵着别人追…琴琴多好啊…琴琴不要我了…都
', ' ')('不来看我…我还是饿死算了…呜呜呜…
琴琴听他在病房里嚎了十多分钟才进去,等高母走了,才从保温袋里把热粥热菜拿出来,我妈做的,比我做的好吃,我抽空回了趟老家,跟我爸妈说了我们的事…我爸呢…思想还是比较保守…但还好我姐有个儿子…就我给你生孩子这个事,他们也不是太反对…
琴琴菜还没摆完,身后一双手臂就抱在了腰上,怎么拉也拉不开,手从上往下地开始解他的扣子。
当晚,就在病房里,两个人把爱情从精神层面又往上升华了一下。
……
琴这边说完之后,高原沉默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地担心高原不同意,他也不想把小羊送回老家,“哎嘶…嘶…嘶…哈…”,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他直着腰板吸了几口冷风,一口气没顺过来,反而觉得里面顶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琴琴。”高原其实比他更担心,更没有安全感,一回过神来就听到听筒里琴的抽气声。
“宝宝动得有点厉害,我腰也有点胀…”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因为孩子动个不停,太难受了。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闹了一天到快睡觉了更“兴奋”,“小羊的事,等你回来…”
“我同意的,琴琴。”高原不知道怎么也有点心慌意乱的,“等之后能联系上你姐了,就把手续办了,小羊以后跟你姓……琴琴,我得准备进手术室了。”
电话那头一番“畅想”,琴总算安心了一些。
撑着椅背先是腆起肚子,然后才能缓慢地站起身,有点想上厕所,也不知道是大便还是小便,就是有一股排泄感,像吃坏了肚子一样,明明他今天也没吃什么。
“小羊今晚跟小舅舅睡好不好?”他决定先把孩子哄上床,孕晚期有些消化不良,他怕自己在厕所一呆就是一个小时。
“那大哥哥睡哪里?”
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他今晚不回来,小舅舅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不是他托大,就是想抱抱这个孩子,抱起来很轻,小羊挂在他脖子上,恋恋不舍地望着电视机,“小舅舅,我可以再看一会儿吗?”
“可是宝宝得睡觉了…哈…!”
好痛!
“哈嗯…!”
“小舅舅…你怎么了…”
“嗯…没、事…”
琴别开脚,臀微微往下坐,站成一个大外八才勉强维持住重心,应该是假性宫缩,突然发狠地疼了一下,肚子里好像拧成一团,这样一来便意更甚,有点憋不住了。
他缩了缩后穴,穴口泛出的湿润黏液贴在内裤上,得赶紧去厕所换。
肚子里还有余痛,他把小羊放到床上,屐着拖鞋,撑着腰往厕所急走,也走不快,啪嗒啪嗒地看起来十分笨拙。
“嗯…”
“嗯…”
“嗯…!”
小羊听到厕所里传出的呻吟声,咬牙切齿地憋气,很是痛苦的样子。
等他又看完一集动画片,琴才从厕所里出来,两腿比进去的时候外八地更开了,被汗水打湿的发梢上残留着厕所里的熏香味。
他什么也没解出来,感觉腰胀圆了一圈,肠子里火烧火烧地疼,他决定吃点助消化的再去试试。
“看来宝宝也不想睡。”他倒了两杯酸奶放在床边桌上,小羊那杯里加了很多水果麦片,让他自己舀着吃。
自己则打开了油管,高原为了不让他过度接触电子设备,连游戏也戒了,两人一起在油管mbirth社区经营了一个账号。
社区是邀请注册制的,来自全世界精英家庭的孕产夫可以自由地在社区里分享照片和视频。
琴和高原是为数不多的华人,两人分享一些不露脸的生活照,几个月也积累了十来万粉丝。
因为一项“男人同样也可以自然分娩”的平权运动,琴和高原已经准备好了在家生产,同时上传到社区。
这项运动,主要是为了抗议高昂的剖腹产费用和“在家生产”所遭受的势利眼光。
发起者也是一对华人,靠拍“互动”生产剧获得了百万订阅,每一次生产都会被剪辑成几个故事。
琴点击了最近播放量最高的一个,输入自定义角色名称,就成了杀手琴和高王爷的故事。
……
月大如盘,布置得古色古香的院落里两人正在对峙。
一个是大肚笼统的冷血杀手,一个是神色不安的少年王爷。
“琴,要不暂停拍摄,等医生过来吧,在路上不是就痛得很厉害了吗?”
“不行…这才第一场…准备了这么久…我再坚持一下…”杀手琴抖着下颚,脸上布满了汗珠。
这是两人的第二个孩子,虽然产检的时候医生说二胎可能会出来的快一些,但没想到这么快。
宫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很密集了,他怕还没到拍摄场地就生出来了,偷偷吃了一些药。
但是无济于事,他刚才上了七八次厕所,也就是“清了肠”,感觉宫口都
', ' ')('快开全了。
肚子里已经不是那种反反复复地缩痛了,而是用力地发紧,腹压很强,一阵一阵发硬,这个时候他就很想使劲,但是只要忍过去就好了,他还能再忍忍。
看他屈着膝一蹲一蹲地试图抵抗下坠力,高王爷也配合地念起台词来,“丹血阁怎么派了个大肚子婆娘来刺杀本王?”
“谁是婆娘…嗯…!啊啊…!”他一句没接完,捞着肚子就往下蹲,额上青筋暴涨,“嗯——!”
高王爷赶紧将张大腿忍不住用力的人接住,子宫收缩得很有力,看来胎儿很快就会出来了。
但是当下最麻烦的是,他们选的拍摄场地比较远,又是晚上,医生还没来。
“继续…继续拍…嗯——!”杀手琴摇晃着双腿,一阵阵憋气,却僵持着不肯躺下来分娩。
“琴,难道你要站着把孩子生出来吗?”高王爷帮他托着肚子,忽然感觉到他腹壁前所未有的强压和顶高。
“啊!!啊!遭了!遭了!”产夫很慌张地抓着裤裆,羊水竟然就这样破了,从五指间流出来。
羊水破了之后产夫就很难移动了,基本上只能原地躺着开生。
“啊!——啊!——医生,我要医生!——”
中间有十分钟左右的黑屏,应该是在调整机位,还有产夫陡然尖锐的呼喊声,现场乱糟糟的。
画面再次亮起的时候,宫缩刚结束,杀手琴的裤子已经被褪了下来,躺在高王爷怀里,瘫平了双腿。
大腿内侧直到被他自己捂住的穴口间,都是湿滑的羊水,“我要死了…医生什么时候来…”
“产口已经开全了,宝贝,这次我们得完全自己生了,你能摸到胎头吗?”
高王爷把他的背略微扶起来,让他自己摸摸看胎头是不是已经到穴口边了。
“能…”杀手琴有些委屈地应了一声,伸进穴口的食指和中指只进去两个指节不到就没办法放进去了。
“嗯!想用力了!”穴口的肌肉收缩,夹他的手指,继而又向外扩张,绷紧,维持一个开放的形状,变尖的腹部也猛得高挺,“呃!——呃!——呃!——”
痛苦地高喊不断重复,孩子见顶之后,却怎么也出不来。
“别拍了!医生还有多久到!!”
“对方回复说不清楚,已经联系了最近的医院…”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疼!”
拍摄在一片混乱中戛然而止。
……
琴翻了翻评论区,大多是询问“后续”的,也不乏调侃“翻车”的,点进两人主页,之后的动态只有四个字,“父女平安”。
他这才摘下蓝牙耳机,长舒了一口气,后背上的汗珠沿着脊缝蜿蜒而下,两腿都有点失重般地发软。
他们的计划是unassistedbirth,也就是完全不需要产科医生。
高原提前安排了工作,一周之后就开始休假,在家陪他直到他出月子。
但是他现在“代入”得有点紧张,刚拿起酸奶润嘴,当—一下又把杯子跺了回去…
杯底和杯身在剧烈地震荡中分离,黏稠的乳白色奶膏流了出来。
“哈…!哈、呃、宝宝…呃、…”他一手死扣着桌沿,一手抱紧了肚子,后脑勺抵在床头上,发丝摩擦得沙沙响。
“哈!嗯…嗯、”他弓着脚背保持这个姿势辗转了一阵,等肚皮慢慢软下来,才呼呼吐气。
“小羊乖,下床去帮小舅舅拿几张纸巾好吗?”
他左手边抽屉里其实就有纸巾,趁着小羊背对着他,他把手伸到被子里在裤裆处摸了摸。
果然湿乎乎的,手抽出来一看,指尖有浅红色,他刚刚上厕所的时候内裤上就有铁锈色,他还以为是普通分泌物。
高原,我见红了,你儿子要出来了。
琴明白这只是刚开始,忍着阵痛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小羊,小舅舅肚子里的宝宝要出来了,万一一会儿小舅舅声音很大,小羊不要害怕好吗?”
“会很疼吗?”小羊看到了他家居裤上的一小片血渍。
“就比打针痛那么一点点,但是小舅舅很怕打针,所以可能会哭…”只要不要疼昏过去就行,“万一小舅舅睡着了,你叫不醒的话,就按这几个键,给大哥哥打电话,能记住吗?”
“能…”
……
“哼…哼…嗯…”琴大分着腿坐在马桶上低着头闷哼,一旦接受了“真的要生了”这个现实,每阵痛一次都感觉像是凌迟一刀。
手机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两个拇指交替在按钮上滑过,却始终没有解锁,高原如果手术结束了,一定会给他打电话的。
“嗯!嗯!、”他忽然扬头短促地叫了起来,肛门不受控制地收缩,肠胃绞痛,前端失禁般地射出一道尿柱后,后穴噗张,排出一些固体。
琴脚尖蹬在地上,眼角挂着泪珠,有些茫然地不知道该不该使劲。
“清肠”确实是
', ' ')('每个产夫都会经历的正常流程,但是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让他有些难过。
内心深处是无助的,哪怕他把高原赶到门外守着,也好过他自己独自经历这些。
他感觉肚子里空了一些,换来的是腹部钝痛逐渐变得尖锐,每一次阵痛身下都会传来一阵水声。他手边没有地方可以扶住,只能一遍遍按亮手机,祈祷有电话打过来。
不能在这坐着等,可能还有很漫长的时间。
琴又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垫上产垫,就是比卫生巾更宽更长的一片,幸好他在家里闲着把分娩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
琴正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规整出来的时候,外面忽然有动静。
“妈妈!妈妈!”
是小羊的声音,
接着是下楼声。
“小羊!”
03
现在是晚上九十点钟,小区里很黑,要么就是没人住,要么早早就睡下了。
琴撑着肚子一步一停地下到一楼,大门开着,微弱的路灯照了进来,小羊跑出去了。
“小羊…”
肚子里的疼痛还不是难以忍受,他掂了掂沉重的肚子,抓了钥匙,撇着个外八往外走。
“小羊…回来…小羊…”
他真的怕小羊走丢了或者出事,跟着小孩儿的声音一路追赶,终于看到人影才停了下来。
“小羊…小舅舅肚子很痛,求你别跑了…”
肚子里疼得不行,也很硬。
不得不说这种催产方式很有效。
他抓着再次被肠液和各种分泌物濡湿的裤裆,两腿发软,扶着一根灯柱往上靠,汗湿的背心在灯柱上留下水渍。
琴缓缓滑坐到草地上,无力地揪着几根湿草,“呃…呃…”
小羊前方,不远处的树荫里确实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望。
可是琴没有力气再追了,甚至不敢提气开口叫住他们,肚子石头一样硬,连呼吸都在发疼,阵痛的时间变得更长、也更磨人。
“救命…我要生孩子了…”
他只是在自言自语,用不足以引起这夜里任何一个人注意的声音,在高原回来之前,只能靠他自己熬过这个痛苦的夜晚。
“小舅舅…小舅舅!”小羊往妈妈跑走的方向最后望了一眼,朝疼得满头大汗的琴飞奔过来。
“小舅舅…对不起,我不该乱跑。”
小羊扶着往他这边歪倒身子,且不断呻吟的琴一路往回走,高高挺起的肚子时时撞在他脸上。
每次肚子发硬的时候,小舅舅都要抓住他的衣服含着眼泪晃几十秒的腰,看得出来小舅舅很想蹲下来用力,大多数时候只是撑着腰吃力地哀嚎。
到了门口,有几阶台阶。
琴痛苦地摇了摇头,嗬嗬憋叫两声想蹲下来,但搁在上下半身中间的巨腹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两手撑在前方的台阶上,两只脚蹬在地上,一下一下地做着撅臀运动。
月光下,被胎头撑开的胯骨让屁股显得格外肥润,绷紧的裤裆中间是逐渐往外浸的分泌物。
他能感觉到宝宝还在子宫里害羞地寻找着出口,但他实在无法忍受肠道被硬撑开的异样感,像是有人伸手臂在他后穴里往外掏东西。
他很想用力,但为时尚早。
从进门到重新躺到床上差不多花了他一个小时,一楼到二楼的那段楼梯,基本上是手脚并用爬上来的。
“小舅舅…还疼吗?”小羊举着湿毛巾给小舅舅擦汗。
琴趁着宫缩间歇换了一件宽大的睡衣,刚好盖住屁股,正是他为了生产准备的。
下面自然什么也没穿。
光溜溜的两条腿侧放在床上,两腿间夹着一个软枕,胎头彻底入了盆,现在让他完全闭拢腿反而是酷刑,屁股下面垫着的产褥上有一些黏稠的分泌物。
琴把睡衣往上扯,将坠得上扁下圆的肚子露给小羊看。
布满青色裂纹的腹底下属于成年男性的器官很是颓废地蜷缩着。
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阵深呼吸之后把小羊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的腹侧在收缩,向中间耸起,非常缓慢地推着胎儿向尚未完全张开的宫颈移动。
“嗯、嗯、”琴憋着声音哽咽,适应了还不算强烈的宫缩,咬着牙问小孩儿,“小羊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宝宝在踢…”
“对…嗯、”琴难耐地夹紧了腿间的枕头,“小羊妈妈也是这样把小羊生出来的…”
“也这么疼吗?”
“嗯…”宫缩过去了,琴抚着微弱抽搐的肚子,吻了吻小羊的额头,“所以小羊不要再怪妈妈了。”
趁着不疼,他决定给高原打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接了,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好像是刚刚下手术。
“琴琴,还没睡吗,我这边还有两场,真的要早上才能回去了,不用等我…”
“高原…宝
', ' ')('宝等不及了…”
“…你宫缩了?琴琴,我…我怎么办…怎么办…”
“也要中午才能生下来,现在也不是很疼。我先做好准备,等你回来亲自给宝宝接生…”
“对不起,琴琴…对不起…我离下一场还有40分钟,你把蓝牙耳机戴上,别挂电话好吗?”
40分钟,他得宫缩好几次,这小子不得吓到一会儿手术刀都拿不稳。
“高原,做好接下来的工作,别担心我。”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高原坐在手术室外走廊的长椅上,不顾路过人的眼色,把手术帽脱下来,烦躁地抓着头发,“怎么会突然早产?还有一个多月…”
“嘶!呃…你别那么大声,我开的外放,想让宝宝听一下你的声音,你这样,宝宝还以为你在凶它…”
琴缩在床上,一双大手,一双小手轮番往他又硬又帐的肚子上揉,。
“早上就开始疼了…是我粗心以为是假性的…你别乱想…”
不关小羊的事。
“那你把卧室的摄像头打开,我想看看你们。”
过了两分钟,手机连上了卧室的监控。
琴靠在床头上,除了额上的湿发显得人略微有些虚弱,盖着的薄被肚子推得很高,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
“放心了吧,还早着呢。”琴十指交错,按着被子下硬得发抖的肚子,朝摄像头拉扯出一个笑容。
“我准备去手术室了,小羊,你能帮我照顾琴琴吗?”
“小羊可以。”
电话一挂断,琴就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关了摄像头,呜咽着歪倒在床上。
“小舅舅又疼了吗?”
“嗯…”琴半面脸都埋在枕头里,咬着一块嘴皮,嗯嗯哼哼了闷叫了几声,还是忍不住地哎哎呻吟起来,“哎…哎啊…真的好痛…”
一回生,二回熟,高原,没有第二回了。
宫缩越来越密,琴也不管会不会弄脏床了,抱着肚子弯着腰爬到床边,万一孩子真等不到高原回来,他就得给自己接生。
“小舅舅,你要拿什么?”小羊见他捧着肚子直抽气,拉了半年抽屉也没拉开。
“盒子,绿色的!”
他呼哧呼哧地喘了起来,看样子疼得不轻了,身下的水渍从小口往外吐,直接抹在床上,混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
他也不管这些了,搬着自己的两条腿摆在床沿上大大咧咧地叉着。
“呼呼~呼呼~”
琴扬起脖子在床边急喘了一阵,有些吃力抱着肚子直起身,头发湿漉漉地遮着眼帘,小羊又给他擦了一额头的汗,他才接过那个绿色的盒子,打开,随意地放在床上。
里面装着两个一次性医用备皮包。
这个时候最好是化繁为简。
他拆了一个备皮刀出来,用消毒酒精朝下体喷了两下,“小羊别看…”,很尴尬的是他必须要一只手拨着自己的性器,另一只手凭感觉简单粗暴地开始刮。
体毛落了一地,伴随着不知是尴尬还是阵痛发作的急促喘息。
小羊偷偷瞄了小舅舅一眼,小舅舅大张着嘴,舌头舔动着下唇,眼神很放空,脖子熟虾子一样的粉红。
“啊、啊——”
琴突然发出一声长促的呻吟,备皮刀从手里落下来,他一屁股沿着床边直接梭到了地上,咯噔一声。
两腿弓着,圆滚滚的肚子夹在中间,使他又是一声惨叫。
小羊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他脚一蹬,往后仰,差点摔倒,“啊~啊!疼…疼…肚子…”
挺得老高的肚子像是一座拱桥,他一手扶着,一手撑在后面,确认软绵绵的,是床,才大张着腿啊啊叫唤着蹲了下来。
臀部一下子往外展开了,又圆又大的腹部压紧在前胸和大腿间,胎儿仿佛要从裂痛的穴肉间挤牙膏一样被挤出来。
高原…高原!他在心底呼喊了几声,向后抓着被子小弧度地蹬脚,大肚子一挣一挣地往外膨顶,“嗯—、嗯—”
琴缩着下颌,肚子抽动着往下推了两下,便意很急,但穴口好像还没打开。
“舅舅…不疼…”小羊小心地抱着他的脖子,眼泪花花地唱痛痛飞。
比高原有用多了…琴自侃地笑了笑,疼起来,谁也没用。
琴在床边蹲了半个小时,很想上厕所,下半身前后像都塞着东西,必须得疏通一下才舒服。
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了几回,他起了就地解决的心思,努了几次力,穴口都崩疼了,什么也没解出来,反倒出了一身大汗,耗得像只软脚虾一样瘫在那里。
衣摆后面沾着些淡红色,还好不是很多。
“小羊,可以扶小舅舅去厕所吗?”
……
高原做了收尾,把接下来的缝合工作交给助手之后,急匆匆出了手术室,连半路同事拉他去吃宵夜也像是没听见。
办公室没有人,他坐在座位上,紧张地发出了视频邀请
', ' ')('。
过了十几秒才连通了。
手机被放在浴缸旁边的架子上,只能拍到琴的上半身。
他头枕在浴缸边沿上,往这边看,脸上都是水珠,头发也湿湿的,可能是才洗完澡。
但是他却在浴缸外面,赤裸着身体跪趴着,两只手在下面不知道鼓捣什么。
“琴琴,在干嘛…”
高原没想到他没穿衣服,自己衣冠楚楚的,还堂而皇之坐在办公室里,身上忽然就有点燥。
想什么呢,高原,琴琴在给你生孩子。
“唔…”琴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小指粗细的塑料导管,刚插进去,高原就打来了。
反正高原也看不到,他左手继续往里推,右手挤着一袋灌肠液往自己屁股里灌。
灌肠液有些冰凉,涌进身体里,与热穴搅和在一起,琴打了个寒颤,嗯地轻哼一声,眼眸里起了水雾,“你猜…”
高原咽了一大口口水,这声音怎么不太对劲…“琴琴是在指检吗…开了几指了…我看看…”
琴低头看向自己下面,两腿之间的小镜子上映出一个红肿、发亮、中间插着细管的小口,他缩穴,那小口也跟着一抖。
他赶紧在液袋上猛捏了两下,感觉后面快夹不住了,才把管子biu一声扯了出来,扔得远远的,穴口的褶皱锁紧,把灌肠液关在了里面。
“琴琴…我看看…没事的…”
高原见他没说话,手指在屏幕中琴的肩头划了划。
“好…马上…”琴抱着肚子,头枕在手臂上,有气无力地回应他。
“琴琴…是不是又疼了?”“琴琴…”“琴琴…”
“安静一点…嗯!~嗬!”
前两声还是无奈的哭音。
他忽然低吼一声蹬起双脚,翘着屁股,趴在浴缸上,不停着摇摆着坠着巨大肚子的腰,嘴里发出嗬哧嗬哧的声音。
“哦!~嗬嗬…嗬嗬!…”
高原看呆了,手下意识往嘴上捂,呼吸都停了。
“疼…疼啊…高原…”琴猛得揉搓肚子,想要把这颗硬球揉化,当然是越揉越疼,“啊嗯…啊……疼!疼!停下来、停!啊!”
也许是宝宝感觉到了另一位爸爸,这次阵痛比以往数次的时间都长。
琴苦熬了一会发现肚皮还硬胀着,只能徒劳、悲伤地大叫,泪流满面地拍打着浴缸壁,“停下来…嗯…肚子…停下来……”
琴已经忘了高原还在看他。
在这阵绵长痛苦的阵痛之后,叉开双腿,拖鞋往两边蹬,高高抬起了臀部,往下猛一折腰,“嗯——哼哼、嗯——”
他竟然在试图用力,灌肠液从喷张的穴口激射而出,受压之后喷了有一米远,他之前拉了几次肚子,清得干干净净,现在喷出来的就只有乳白色的水。
“啊!”
“琴琴!别用力!冷静一点!”高原看到了喷得到处都是的灌肠液,虽然琴的肚形看起来已经是分娩最后一刻的坠感,但是明显后面还没有准备好放宝宝出来。
“啊!!”琴不理他,单手遮住扭曲的五官,撑住浴缸,晃着触目惊心的肚子尖叫。
肚子硬得发抖,腹侧的肌肉向中间聚拢,长条拱尖形的肚皮里,胎儿肉眼可见地往下蠕动。
他刚刚出去跑的那几圈,毫无意义加快了产程。
到了最后他也不捂脸了,双手抬着肚子,叉着腿根,满头油汗的脑袋抵在在浴缸边做广播体操…
高原在视频另一头一边指挥一边鼓励他,“琴琴真棒,呼吸…慢慢地起来…好…归位…再来…”
这是他和高原之前在家里练习的,本来是一组下蹲动作,目的是帮他扩骨和开穴。
但应用起来,就变成了原地塌腰、翘屁股。
“高原…我不想做了…下面好胀…”
阵痛来的时候地动山摇,走的时候跟退潮似的,肚皮泄了气地往下垂,这一回就算过去了。
“好好好,不做了,是不是感觉宝宝抵在宫口了?”
高原急得冒冷汗,把办公室里的空调关了,房间里更是压力大得跟蒸笼似的。
“还有别的地方…”琴往下面看,漏出的尿液滴在小镜子上,中间还有一些白丝,是精液,他转移了话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这只好像被你吸开了…”
高原瞪着他轻轻托着的左乳,琴挤了挤,认真道,“好像流光了…”
这回轮到高原捂脸了,“琴琴…其实我在办公室里…”
“我打扰你了?”
“不、不…我硬了…”高原觉得这样不对,但小高原可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其实我…也…有感觉…”
琴想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其实是被宝宝顶到了…
他用手擦了擦柱身上的液体…
太脏了…琴失神地念着
', ' ')('…手却不自觉地往下抚摩。
刮过的耻毛还留有一些毛根,摸起来像砂纸一样,越过两颗圆球往后穴去,肚子太大了,他又换了个方向,从后面摸过去。
“好像开了四指了…”琴垂着头哼哼,这个姿势高原一下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能忍到明天早上吗?”高原被他勾得邪火四起,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帮他扩张一番。
哪怕不能…也不要让他错过了重要的时刻吧,他一定要做第一个抱到宝宝的人!
“不知道…感觉宝宝很想出来…”琴咬着嘴唇,声音有些发抖,“高原,能先关了吗?我想…”
“我不说话了琴琴…”我就看着…
“不行…”琴颤着腿往地上跪,又宫缩了,后面的手指却没拿出来,姿势别扭地别在身后。
“啊!呜、呜、”他呻吟一声,坐倒在小腿上,在穴口徘徊按摩的手指直接捅了进去。
高原也不知道他下面什么情况,只看到他梗着脖子咽气,脸色由红转白。
里面的嫩肉被指甲刮破了,琴忍着疼把手拿出来,指尖上的血是鲜红色的。
“琴琴…你流血了?”
“再说话我就关掉…”
好吧。高原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琴转而伸手在性器上使劲撸动,头一扬一垂地张着嘴哈气。
“罪魁祸首”被他抵在浴缸壁上,坚挺的肚子朝前耸立,仿佛孩子不会从下面出来,而会直接从肚脐眼蹦出来似的。
“哈…哈…嗯…哈…”
外突的肚脐蹭在冰冷的浴缸上,竟然比他撸得发疼的性器更有感觉。
高原正在咽口水,跃跃欲试地也往身下摸,摄像头突然被沐浴液挡住了一半,只能看到空荡荡的浴缸,不要啊!
琴低下头,一手缓缓撸动性器,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孕体,热气从嘴里喷出来,汗液聚集在下颌,又滴在浴缸边,“哼~~!”
他在床上都不会发出这种尖细诱人的声音,可不能让外面的小孩儿听到了。
“嗯、嗯、嗯~”琴吮吸着自己的下唇,高扬的呻吟声仍然响亮地从鼻腔里传出来。
他不得不承受着快要灭顶的欲望,在柜子里拿出一条粉蓝色软巾,堵进嘴里。
“唔…唔…嗯…”本来是准备用来包孩子的,先做了这个用处。
高原确定自己的蓝牙耳机没有漏音之后,面无表情地调大了音量…
04
陆仁提着外卖盒,在办公室门口看了半天了,高原老僧入定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皮偶尔会跳两下,呼吸急促地摁着耳机。
“高医生!”
“陆医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高原惊吓之余立马扣了手机,摘了一只蓝牙耳机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刚好和你一起值夜班…听说你家那位快到预产期了,家里没人做饭吧,尝尝我的手艺,要是觉得好吃…以后…”
高原挑了一头眉毛,瞥了瞥明显是外卖送的饭,又把另一只耳朵堵上了,“不吃…谢谢,请别打扰我听录音。”
“什么录音呀~我…”
“陆医生,跟你有一样想法的前辈们,”高原刻意加重了这个“过去式”,抠着手机看也不看他,“没有在医院呆过试用期的。”
“什、什么想法?饭、你不吃我拿走了…”
“等等…”高原站起来,故作轻松地一笑,“你不是想听录音吗?”
……
“噗…哈…”琴用舌头把毛巾顶了出去,嘴里发出吹气般的声音。
小琴琴只泄出几滴精液,就软了下去,反倒是没排尽的灌肠液从肠道深处溢了出来,镜子上喷满了乳白色的浆液。
欲望没发泄干净,还整得一地狼狈。
他托着肚子把镜子擦干净,穴口边缘黏黏糊糊的,白液结成了乳浆,大腿上也都是,像被高原从后面射了一身。
琴把沐浴露挪开,高原立刻欣喜地把手机往面前举。
“高原,你看看…”琴把自己的屁股往摄像头那边移。
“我…”剩下一个字是脏话。
怎么都开了六指多了还要勾人,穴边的褶皱都松了,在两臀之间堆成一圈,里面的红肉一动一动的,把精液一样的东西往外吐。
琴还要再怼近一点,高原赶紧喊住他,“我错了!”
“错哪了…”纤长的手指将穴口撑开一些,中指往里一边按压,一边掏弄。
“我…”我错哪儿了?“我不该跟闲杂人等说话。”
琴没再接他的话,从柜子里拿了一只润滑剂和一只扩肛棒出来。
他不想说“我只是想让你现在能陪着我”,这种无法改变现状,还会惹高原伤心的话。
“嗯!嗯!嗯!”扩肛棒可不是他的手指,差不多有成人手臂粗,插进去遇到肠液还会吸水膨胀,直到“十指”大小。
琴咬着毛巾,冷汗涔涔地往里推,穴口崩大崩圆,多
', ' ')('余的肠液鼻水似的从后面的小口挤出来。
软下去的小琴琴俏丽地贴在他快要垂到地上的肚皮上,快要顶到头了,再往里就是子宫口,他开始很小心地试探,不知道子宫口开了多少了,万一碰到宝宝的头怎么办。
“好深…”他深叹了一句,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前面的柱身徐徐地尿出一股水柱。
最后只剩下一个绳结,在他后穴间夹着,脐带似的冒冲冒冲的往外撅,但是里面被肠壁吸得严丝合缝,不用力拔根本拔不出来。
高原开始以为他是想扩张,等他完全插进去才想起他羊水还没破,万一再在里面发胀…
“琴琴…”
“我有分寸,不会伤着宝宝的…”琴撑在地上用力摇晃着更显得又白又胖的屁股,白是因为灌肠液发干粘在他臀肉上,胖是因为他的胯骨完全被扩肠棒捅开了。
“哼——哼——高原!好难受!”琴忽然很是受不了地摇头摆尾,孕体滚筒洗衣机一样在地上甩,“啊嗯!——高原!”
“怎么了!琴琴,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高原从座位上噌地站起来,抓起车钥匙就想飞速回去。
“啊嗯!…啊…啊…”他搓着屁股,想碰又不敢碰中间那根绳子,肚子膨得就像一个葡萄酒桶,后面塞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橡木塞子。
“嗯…嗯…”他抱着肚子筛糠似的一阵打抖,“塞子”好像随时随时会火箭发射一样被他喷射出来。
然而没有,往外冲了一下,“熄火”了。
像是有颗原子弹在他肚子里爆炸,他惨叫一声,撅高了肚子,扒着后穴把扩肛棒使劲往外拉扯,卡得很紧,一点空气在里面噗噗响。
他使了狠劲,公鸡打鸣一样扬着脖子,短促而痛苦地大叫,“哦!…哦!…哦!…”
腹部一抖一抖地甩高,像是要冲上天去,终于他泄了气,放弃了,揉着又硬起来的器官,在地上小牛拉犁一样地喘,瘫软交叠的腿根间有很小的一股水流,是海绵质的扩肛棒里挤压出来的。
高原的办公室门口站着助手,让他可以准备手术了,他不动,等琴琴开口。
“羊…羊水破了…在里面…出不来…”琴欲哭无泪,肚子撑得水光光的。
高原强行镇定,抓着车钥匙的手指骨嘎吱作响,“琴琴,你别慌,我现在就开车回去。要是开了十指了,你就用力先把扩肛棒推出来,要是不行,就让小羊帮你拔…”
“你不是还有一个手术吗?”琴说着,又在地上呻吟起来,他双腿挣一下,就有不少羊水从扩肛棒里被挤出来,地上也有一小滩,是个舒缓腹压的方法。
高原看他在地上机械式地频频抬腿,挤压,抬腿,挤压,呻吟声愈发激烈,后面的小绳儿一甩一甩的,像根露了馅儿的妖怪尾巴。
“小手术…”确实是小手术,他还以为做完了再赶回去也不迟,“我立马回去!”
高原取车的时候,琴关了摄像头,怕他开车分心,刚启动就收到琴在浴缸里的一张自拍图。
还只放了半缸水,肚子小岛一样漂在水平面上。
“等你”后面两个字标点符号都没打,高原把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决定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小羊听到厕所里一阵阵儿的凄厉叫声,“疼死了…疼死了!”
还是没忍住推开了厕所门,跑到浴缸边上拉着小舅舅的手,“小舅舅,不要死…”
“小羊…啊…!我不行了!”他撕心裂肺地尖叫,高高挺起肚子,哗地掀起一大波水花,抬高的臀瓣间被泡得发白发胀的扩肛棒挤香肠一样往外挤。
羊水从被后穴压扁的海绵里挤压出来,哗啦啦地落下,与浴缸里的浑水融为一体。
“出不来…出不来!啊、啊!”肥圆的屁股一次次上升下坐,在浴缸里激打起水花飞溅。
小羊盯着卡在小舅舅腿间那根让他痛苦的“罪魁祸首”,爬进浴缸里,趁琴下坐的时候扯住绳结。
“不——”琴憋得痛苦异常,脸色发紫,但也知道不能咻一下往外拉,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肚子,蹬着湿滑的浴缸底部,沉重的身子往上猛逮,身下开闸,羊水、肠液、血水、齐齐奔流,泄洪似的往下喷。
“做得好…小羊…”他疼得白眼直翻,嘴角吐沫,但腹中宫缩不断,他和高原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嘟——————
嘟,就是堵。
高原赶上早高峰,前面堵住了,喇叭声此起彼伏,他看了看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打了方向盘就往加油站开。
“琴琴…”
“大哥哥,是我…宝宝要出来了…”
摄像头那边黑漆漆的,背景音是产夫的低吼。
“你别捂着摄像头,对着你小舅舅…”
摄像头对着天花板一阵乱晃,终于对准了痛苦分娩的产夫。
另有一台手机被放在方才的位置上,只对着琴的下半身拍。
“拿近点!”
“可是小舅舅不让我过去…
', ' ')('”
“大哥哥让!搞快!!!”
小羊被他突然的怒吼吓得一怂,一溜小跑举着手机。
“不是…让你…别过来吗…”琴吊在浴缸边的花洒上,掂着脚,摄像机刚好拍到他红肿的肛门,胎头不再回缩,能看到几根黑黝黝的胎毛。
“琴…没事的…到时候帮小羊打码。”高原没想到他还惦记着社区拍摄的事。
视频放出的时候,很快就被推荐到了社区首页,头图就是被打了码的小羊,小心翼翼地从自己小舅舅腿间捧出裹着些许胎膜的小肉团。
实际情况并没有这么温馨。
琴琴感觉屁股里一松就脱了力,只能勉强扶着墙往自己胯下看,连着粉紫色脐带的胎儿稳稳落在小羊手心,没有睁眼的孩子像是找到了亲近的人,往小羊怀里翻身,轻轻打嗝。
“琴琴…你没事吧?”
琴摇头,抿着唇暖笑,眼睛很花,头也很沉,但高原还没回来…
“喂!你小子!那是我儿子!抱一下就得了!”
“大哥哥,宝宝喜欢我…”
“……”行,欠你的,“那抱到我回来,就得还给我。”
十五年后。
“你们俩别在我面前抱过去抱过来的,行吗?不知道我最近禁欲吗?”
高院长端着两份营养餐,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跨过树袋熊一样挂在小羊怀里的也不知道谁家的儿子。
“我…我先去做作业了…”
“我也去!跟小羊哥哥一起!”
“哎…”高原晃晃脑袋,把营养餐放在茶几上,大手往琴琴小尖瓜似的肚子上抚,“我有预感,这次是个女儿。”
电视上正在播新闻:“昨日,我市警方破获一起大型传销案…”
“高原,你看那个,像不像我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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