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陆长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挪了个地方。
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明晃晃的灯光刺向他的眼睛,陆长佩习惯性伸出手去挡,意外牵扯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酸痛袭来。
“嘶——”
“别动。”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将陆长佩伸出的手按了回去。
陆长佩抬眼去看那个人。一身白大褂,黑色长发绑成马尾,垂至腰间,金丝镜框后是一副难辨雌雄的长相。密长睫羽下,眼眸如含秋水,细致如瓷的肌肤上挂着几缕垂下的墨色发丝,偏偏嘴里说出的话,凛冽如霜。
“上完药休息两天。”像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和陆长佩多说,他举起自己手中的针筒,抓住陆长佩的手就将药剂注入进去。
“阿棠,他醒了?”
他身后传来何晋江的声音,陆长佩茫然看去。何晋江翘着二郎腿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放下手中的电子档案屏,走了过来。
想起那些肉体碰撞的欢愉与疼痛,陆长佩合上双眼,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枕头里。
“嗯。”花海棠应了一声,手上收拾着为陆长佩医治的药品,合上箱子,转身离开。
走到一半,他扭头,平淡的语气里夹杂着些许道不明的情绪,“下次注意点,我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在说这种小伤不必找他,又或是拐弯抹角地提醒两个人——节制一点。
何晋江唇角扬起一抹笑:“阅叔叔最近对你不好?脾气这么大。”
花海棠垂下眼眸,冷冷地道:“知道我脾气不好,就不要上赶着惹人烦。”
“成。”何晋江笑得散漫,又道:“那周三研发会见?”
花海棠没有理他,兀自出了房间。
门关上那一刻,电子锁发出嘀的一声,房间再次归于宁静。
陆长佩的脑海里一片混沌,努力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何晋江究竟有没有知道组织的计划,许废文有没有逃出去,他家的通讯器,还有那个章喻……
只是他没想到,何晋江安静地坐在了床边,慢慢开口:“醒了怎么不说话?”
陆长佩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试探他,该认错,还是狡辩?
还是他们两个放浪形骸时不堪入耳的情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边停顿半晌,像逗猫似的开口:“怎么,不想和我说话了?”
少说少错,陆长佩随口答了一句,“没力气。”
何晋江于是也没有再说话。
陆长佩打量着房间的摆设,都不像是普通的伤员宿舍,简约中又透着奢华的装修风格更像是何晋江的住处。
他心底还挂心着组织的通讯器,终于打破两人的沉寂,问何晋江:“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不是没力气吗?”何晋江反问他。
“现在又有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被何晋江翻了过来,两个人隔着被子抱在了一起。何晋江的呼吸压了上来。
他方才应该抽过烟。用珊瑚做成的烟草,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绕在陆长佩脸上。
“你做什么?”陆长佩惊慌失措地夹紧屁股。
何晋江的下巴靠上他的肩,也没继续做什么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东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从今天起,你跟我一块住。”
他话说的轻而淡,让人听不出喜怒,简短的一句话就像石头砸进陆长佩耳朵里。
何晋江居然想要跟他住一块,是为了防止他暗自再给组织通风报信吗?
难道他知道了?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的话,不应该是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