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一次来这地方?”花海棠扫了一眼他,轻弹指尖的烟灰。
“嗯,也不全是。”陆长佩接了一捧凉水,冲了一下脸,身体里那股恶心才消下去一点,他扭头看向花海棠:“花医生也来参会?”
“嗯。”花海棠极浅的应了一声,手里拿过一个黑色的物件,在手上把玩,“也不全是,陆先生,我等你很久了。”
失踪多日的通讯器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陆长佩震惊之余,抬眼观察花海棠。
隔着若隐若现的云雾,他的眉眼低垂,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那天何晋江叫我过去的时候,我在角落发现了这个。”
“你在和旧组织私联,是吗?”
陆长佩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回答。组织的通讯器有着只有成员能捕捉的特殊信号,一般人除非在专业设备的辅助下才能破译,而这位花医生仅仅只是在他的房间内,就发现了他们组织的通讯器。
这个人既不是何晋江,也不是那位章队长,而是这位素不相识的医生?
联想到从前何晋江对他提过的花海棠曾经的遭遇,陆长佩重新审视着面前的人。
“别怕,我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花海棠看出他的警惕,伸手拍了拍陆长佩的肩膀,凑近陆长佩的耳畔低声道:“我们是一路人。”
“前几天的未知生物出逃,你应该有参与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长佩并没有听过组织内有花海棠的存在,客气的摇头:“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花海棠淡淡地笑,嘴唇贴上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云雾:“许废文,对吗?”
陆长佩的身子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知道,抬眸反问:“你究竟是谁?”
“十年前,我曾今救过一只变异海星,他对我说迟早有一天他要救我出去。但是后来我们走散了。”
这位外人口中一贯冷心冷眼的医生,在说出这种往事的时候,语调竟然变得柔和了几分。
花海棠仰起头,有些自嘲的笑。
“真巧,前几天我正巧在深海管理局办事,听见了未知深海生物出逃的消息。那一天,恰巧是多年前我与他约定的日期,我想要去打探消息,试着寻找他的踪迹。”
“却被何晋江叫去为我医治?然后在我的员工宿舍找到了这个?”陆长佩先一步问。
花海棠看向他,“不错。”
等他到达现场的时候,机器人正在清理现场的绿色粘液,几位特勤队队员指挥着巨大的机械臂,将一部分海星肢体装入研究所用的试剂之中,玻璃水箱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认识他的花纹。
说实话,自他被何晋江的父亲养进鱼缸,再像交易品一样轮流在众人手中,有些期待他就渐渐地不再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而在当年许废文信誓旦旦地对许下诺言之时,花海棠也不过将这当作一场冲动的泡沫。不去期待,也不去落空,他一个人在樊笼里呆久了,也渐渐习惯了做人身下玩物的生活。
但为什么还记得约定的日子,为什么看见他的残肢之时,心脏会忍不住颤抖呢?
带着几分不确定,花海棠望着陆长佩迟疑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所以他还活着,对吗?”
陆长佩犹豫了许久,还是点了头,咽下舌底下那颗药,郑重地告诉他:“是的。”
“也许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何晋江开完会从高层下到休息区,一眼就看见了和花海棠坐在角落的陆长佩。
他手里正握着一杯特调,脸上在灯光的晕染下泛起微微的红晕,若有所思地小抿一口。
来之前何晋江有思索过陆长佩会不会不习惯这种地方,没想到他倒是适应地很快,自己出了房间转悠。
也是,迟早有一天他该学会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