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郑谦就不再说话了。
表情忽然变得很凝重。
丁燕云接着道,“不过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这样的事情,全世界都在发生,你管不着,也没法全都管。管了这个,别的管不管?都管了,你让那些上面的人干什么?”
“郑谦,虽说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但不是让你大到没边了,你如果要问责,去哪问责?这不是撒钱就能解决的事情,据我所知,你打死了宋钺寰会引来很多麻烦,自身尚且难保,就别管其他的了。”
她这番话当真是话糙理不糙,的确是这个意思。
郑谦虽然有系统,但他毕竟不是救世主。
也没法当这个救世主。
就像丁燕云说的,这已经形成了一整个“产业链”了,从上到下这么多人,根本管不了。起码现在的郑谦,管不了。他目前尚且自身难保,还是渡过眼前难关再说。
郑谦深深吸了口硬盒邺北,不再言语。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跟着丁燕云来到目的地。
这是一幢很普通的民房,有小小的院子,只是非常萧条。这房子是真的很老,到处都呈破败的景象,处处漏风。显然没有钱盖新的,可是……他之前不是有冉香帮助吗?
“怎么回事?”
郑谦回过头来,声音有些颤抖。
这更像是一种质问。
“你,进去就知道了。”丁燕云还是这句话。
院子里连看门的狗都没有,郑谦踏着布上薄薄一层雪的地面,轻轻叩门。
“谁?”
立刻就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他似乎非常惊慌,极度警惕,带着十分浓烈的紧张。
郑谦尽量用十分柔和的语气说道,“我是你父亲的老朋友,当年帮助过我,今天是来拜访的。快过年了,来送点年货。”
“你……你走吧,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就我自己。”
里面传出的声音,还是害怕。
郑谦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就好像刚才处理宋钺寰一样。
路上已经得到了消息,他知道当年见证【那件事】的男人已经死了,只剩下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亲自来到这里,也只是想要问问,有没有能证明的物件。
毕竟丁燕云她们也只能调查到这里了,必须要让郑谦确认才行。
有些事情,她们并不知道。
这回他没有多说话。
直接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脸骇然的少年,他穿着厚厚的棉袄,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棉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多处血迹,显然是不久前才被打了一顿。
但这个少年即便很惊慌,眼中却满含倔强。
不屈,永不妥协的信念。
“谁让你们进来的!你是谁?也是马家的人吗?老子不怕你们!”少年挣扎着站起身,他随手抄起了床上早已弯曲的铁棍,激动地咬着牙怒吼,“我要你们死!”
郑谦的眼神格外温柔,强忍着泛起的泪光,微笑道,“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