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天渐渐黑了。
陈母点好蜡烛,就拉下卷闸门,一边抱怨道:
“现在生意是越来越差了,都没几个人过来吃饭。”
“你还想咋样,现在不知多少人失业,能赚一点就不错了。”陈大伟放下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总是眼皮子直跳,心都慌慌的。你说会不会那几笔借贷出了问题?万一收不回来就糟了。”
江南地区自古重商,民间地下金融繁荣,投入其中获得的收益往往比银行利息要高的多,陈守义一家自然也把多余的钱投了进去。
“那要不改天去收回来,损失点利息终归是小钱,现在这情况也不知什么时候恢复?风险有些太大了!”陈大伟也有些担心道。
“等改天黄花菜都凉了,明天我就去拿回来。”陈母立刻说道,她行动力向来很强。
说着她走到楼梯口大声喊道:“你们两个闷在房间不吃饭了?连吃饭都要催,还不快下来。”
……
黑暗中陈守义睁开眼睛,换上一身黑衣黑裤,一把拿起桌上的长剑,打开房门。
这时隔壁的门也开了,陈星月眼睛发红走了出来。
短短几个小时,她变得憔悴了许多。
“哥,你……”她看到陈守义手上的剑,吃惊道。
她既惊讶他哥的果决,也疑惑这把剑的来由。
“外面已经有人在监视,到时候可能会杀人,怕不怕?”陈守义一脸平静的说道:“至于这把剑怎么来的,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
“哥,我不怕,他们都该死!”陈星月一怔,随即冷冷的说道。
似乎想起两个惨死的好友,她眼中有泪光溢出,很快她转身就回房间,也拿上了她那把合金剑。
……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你们拿着剑干什么?”陈大伟看见两人怔怔道:“还有守义,你这把剑什么时候买的?”
陈星月没有说话。
“爸,先吃饭,等会我再跟你们说。”陈守义挤出一丝笑容。
还是陈母心细,她注意到女儿眼睛红肿,脸色阴沉,儿子也是笑容勉强,顾左言它。再加上手上还拿着剑,顿时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脸色黑沉道:
“你这个畜生,你到底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这饭就不用吃了!”
也不怪陈母怀疑,任谁看到两人的神态,都会往这方面想。
这是哪跟哪啊?
即便此刻陈守义心中杀机凛然,听到陈母怒骂,也不由愕然的张了张口。
另一边陈大伟也没有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守义,你真做了这种事情?”
“爸,妈,你在说什么啊?”陈星月忍不住嗔道。
“那你们拿着剑干什么?”见陈星月的反应,陈母终于感觉似乎自己误会了,顿时有些尴尬道
陈守义满头黑线,感觉这话不说清楚,这饭是无法吃了,他看了已经关上的卷闸门,脸上变得严肃道:
“爸妈,出大事了。”
被陈守义凝重的神色影响,陈母和陈大伟听得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陈大伟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附近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应该知道吧!”
两人立刻点了点头,这事在附近早已经传的如火如荼了,两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星月本来也在其中,但她幸运的逃出来了,后来她报了警,泄露了信息,下午的时候,外面就开始有人监视了。”陈守义大略的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今晚,我们必须离开东宁市!”
陈母见陈星月也是点了点头,有些慌了神,她再精明强干也是个普通人:“怎么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不能报警吗?”
“报警没用,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他们都是疯子。”陈守义毫无犹豫的否决道,随即看向陈大伟:“爸,车里油还够吧。”
“够!够!上次加好油后,我就一直没开,跑个几百公里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