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这边居然已经开起了盘口,而且看样子,许云鹤的命运,变成火鸡的胜率很高。
“闭嘴!”很好听的两个字,只是声音却冰冷彻骨。
两个字,已经吵吵嚷嚷起来的众人顿时收声,一个个噤若寒蝉,缩起脖子来再不敢说话。之前的对赌之局,也没人敢再提了。
端木飞雪没有去管这些人,她的目光,锁定在了许云鹤的脸上。那双寥若晨星的眼眸,让许云鹤不得不低下头去。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端木飞雪说话,或者看她出手收拾许云鹤。只是让所有人都失望的是,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端木飞雪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许云鹤,俏脸上,依然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你就是许许家的那个小子?之前,是你和盛元他们在一起?”少女不说话,那名玄衣老者目光凌厉地望着许云鹤,沉声问道。
许云鹤抬起头,平静如常地回答道:“没错,在我没有昏迷之前,我的确是和他们在一起。”
老者的声音不变:“那好,我问你,你可知道他们那些人,去了哪里?”
许云鹤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者的白眉向中间的眉心开始靠拢,“你和他们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
许云鹤感受到这名玄衣老者的气势在上升,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他却依然畏地迎视着对方的凌厉目光:“我说了,在我没有昏迷之前,我的确是和他们在一起。只是之后我被大公子派到了不归海去查探,结果遇到了黑风暴,之后就昏迷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就出现在这里了。我也很担心他们现在的情况,但是很遗憾,我真的不清楚之后几天他们去了哪里。”
许云鹤说得坦然,因为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除了中间不归海的那一段被他省略了之外,其余的都是事实。
只是涉世未深的许云鹤却不知道,在大多数情况下,说实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玄衣老者的一双白眉拧在了一起,苍老的面孔上却有着如山般沉重的威势:“你不知道?那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许云鹤摇了摇头:“不知,还请前辈示下。”
“我姓裴,名博裕,跟你在一起后又失踪的裴盛元裴盛铎,喊我一声二伯!”玄衣老者沉声说道。
许云鹤神sè如常,轻轻地点了点头。从刚才那裴姓玄衣男子对这老者的态度,还有自己的一番观察,他已经猜出了这名老者必然是裴家之人。
“现在,你可以说一说,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侄儿,去了哪里了吗?”裴博裕雪白的双眉在夜风中轻轻颤动,眼神如刀。
许云鹤感觉到了对方的极度不友好,但他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实话没有什么问题:“前辈,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并不知道贵族两位公子的去向。在去不归海的时候,我就没有见过他们了。”
“不知道?很好,很好……”裴博裕在笑,只是那笑声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博裕伯父,此事大有蹊跷,我这位兄弟是真的不知情。如果……”眼看着裴博裕脸上渐渐yin云密布,许承方觉察到不妙,赶紧站到许云鹤的面前解释道。
“许承方,我裴博裕要找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侄儿下落,这里面,不需要你来多嘴吧?”许云鹤被许承方挡在了身后,裴博裕的冰冷目光转移到了许承方的身上,声音却比刚才对许云鹤说话的时候加冷冽。
“博裕伯父,你……”
“出来!”许承方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博裕突然断喝一声。
“噗!”
一声闷响,许云鹤突然就从许承方的身后飞了出去,在空中来连续划出去了十几米,最后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好半天都没有起来。t/
手不动脚不抬,仅仅是一声断喝,居然就把许云鹤这个实力不弱的大火人给震飞出去了。尤其不容易的是,在两个人的中间,还有一个许承方插在那里。许云鹤费了,而许承方却依然站在那里毫发损,这份功力,已经是许云鹤生平仅见的第一高手。
过了好半晌,摔倒在地上的许云鹤才艰难地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许云鹤的嘴角渗出了殷红的血丝,显然刚才的那一摔已经伤到了他的内脏。
这个裴博裕,果然是一个可怕的高手。
“云鹤!”没想到自己站了出来却依然没有帮许云鹤挡住这一灾,许承方惊叫了一声,转身跑过来扶住了许云鹤。
内息透入许云鹤的体内,粗略地查探了一下许云鹤体内的伤势,许承方转过头来望着面沉如水的裴博裕,双目喷火:“博裕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这就是对付不说实话的人的意思!”裴博裕看都不看许承方愤怒的眼神,冷哼了一声。
“实话?博裕伯父,你根本就不了解实情,又怎么知道,我兄弟说的不是实话?”许承方强抑着怒火说道。
“凭什么?就凭我裴博裕这双还没有花掉的眼睛!”裴博裕伸出两指指了指自己那两双凌厉比的双眼,狂妄的语气中,却有着众人所不及的霸气。
“我哪里说的不对了?麻烦前辈,指点一下糊涂的我吧!”许云鹤推开许承方扶住自己的手臂,走到前面向裴博裕发问道。
裴博裕不屑地望了许云鹤一眼,连看都懒得看,随口答道:“十几个人,所有人都不见了,就剩下你一个人活着。你说你这几天什么都不知道,谁信?”
“我遇到了黑风暴,这几天一直都在昏迷!”许云鹤气愤地辩解道。
“你这昏迷得好友水平啊!老夫还没有老糊涂,那不归海距离这里至少有一百里,你昏迷也能走上一百里?你本事好大啊!”裴博裕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我知道说起来可能有些离奇,但是这就是我的实话!信不信由你!”没想到自己的实话居然变成了谎话,许云鹤心中忿忿难平。
“你说是实话,就是实话,你以为你是谁?”裴博裕嗤笑了一声,两道眉毛抖了抖,“小子,在我面前玩心眼,你还嫩了点!”
“你……简直不可理喻!”遇到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许云鹤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就算完了吗?”裴博裕向前踏出一步,逼近了许云鹤,目光中寒光闪闪。
“你还想怎样?”一片真诚换来的是嗤笑和打击,许云鹤可没了好脾气。
“只要你告诉我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侄儿去了哪里,老夫哪里有闲心理会你?”裴博裕冷笑了一声,又向前踏出一步。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还想怎样?”许云鹤被这个缠夹不清的裴博裕给气疯了。
“不知道?怕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小子,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现在说出我两个侄儿的下落,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的话,”裴博裕的一双虎目眯了起来,若有若地瞥了站在许云鹤旁边的许承方一眼,“不要以为有人护着你,就能真的护住你!老夫我,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