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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北谋(2 / 2)

此刻的东征军,已经结束了短暂的欢庆活动,正在对淮西属地进行最后的军事盘查。原淮西节度治下的所有官将,已经分‘门’别类地进行了处理。罪大恶极与吴少诚关系密切者,一律拘押起来送往了国都。由御史台定罪处理。对于其他的一些小人物与非主要案犯,武元衡本着稳定至上的宗旨,大罪化小,小罪化了,进行了从轻处理。

武元衡何等聪明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淮西初定,朝廷就会考虑开始对平卢淄青节度采取动作。到时候。他这个临时刺史也该去办别地事情了。在新的刺史上任之前,他有必要将一些复杂、棘手而又敏感的事情,帮皇帝给办下来。不然,到时候等他地军队一走,新来的刺史在淮西这块地方可没有什么大的威慑力。全凭政治手段解决淮西的遗留问题,将会异常的艰苦。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武元衡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态。

武元衡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在淮西的土地上刮起了一阵猛烈地飓风。淮西近六百余名官吏,全都从他的手上走了个照面。该杀的杀,该送国都的送国都,该提拔的提拔,该赦免地赦免。短短的十几天时间,武元衡就将淮西这块广袤地大地翻了个底朝天。旧有的政治格局完全打‘乱’,就如同将一副牌整理了一番,然后重新清新再分发下来。淮西原有的数万军队,也全部打‘乱’‘混’编,要么退役回家,要么分属左神策卫与左龙骧卫。每一个士兵都在朝廷那里有了户籍档案和登记,从此他们只有一个主人——大齐朝廷。

军队组改的速度,着实惊人。在东征军的强力镇劾之下,整个军队组改没有发生任何的‘骚’‘乱’和异常。战败被俘的淮西军,一心只想求活命,比关内的那些老爷兵们接受组改时要老实多了。半个月以后,东征军将淮西军完全吞没消化。有近三万人退役回了老家,分散到了全国各地。剩下的‘精’锐则是大部份补充进了东征军里。这样一来,武元衡手下的人马已经多达八万人。既然淮西已平,李抱真与上官手下兵马也各自回了驻地。大将王沛与李珙,经过淮西一战,与武元衡和李、高固等人也是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朝廷的东征军与地方的兵马,关系也变得融洽和亲热起来。

入冬了,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寒冷。淮西向来富裕,军事物资丝毫不缺。除了粮草军械,冬衣与御寒用的干柴的储备也是异常的丰富。东征军已经不需要东都运送补给了,就地休整等待着朝廷的旨令。

淮西的稳定速度,快得令人吃惊。平卢节度和朝廷,都眼睁睁的看着这块地方的动静,然后打着手中的政治牌。至从蔡州城被攻破的那一天起,李纳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内部的人马也在这时分成了鲜明的两派:战,或降。

也几乎就在同时,皇帝地强硬态度传达到了平卢:李纳,只有两个选择。其一,与大齐朝廷正面对抗殊死一战。其二。接受朝廷的招安,去王爵、‘交’兵权自废节度使接受朝廷改组、进京。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平卢内部,已经吵成了一团。主战与主降两派,几乎闹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李纳自己也是心惊‘肉’跳。他很明白,自己的实力比起吴少诚来,还是很有差距的。武元衡解决了吴少诚。实力大增,军队士气极度高涨。而且黄淮一带,也只剩了他一家节度使敢跟朝廷对立。卢龙节度的朱滔,远在燕北之地,对他不会有任何帮助。现在。他已经是孤身奋战,与整个大齐的天下为敌。可李纳也并不死心。放在手心里地荣华富贵,谁想这样轻易的放弃?去王爵也就罢了,兵权可是保命的护身符,死活不能‘交’;进京?去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吗。不丢命就不错了!但是……如果跟朝廷对抗决一死战,单从实力上讲,他自己也知道。胜算……几乎不到一成!

李纳,几乎每一天都在侥幸与绝望之间徘徊,苦不堪言。

腊月初一,萧云鹤亲笔疾书写下了一份圣旨,对平卢李纳做出了最后通牒:在大年三十以前,李纳如果还不进京,朝廷就要采取武力的方式,来解决平卢的事宜!

圣旨走出国都地同时。裴度也一起上路,前往蔡州接任刺史一职。这个用意就非常明显了:裴度一到蔡州,武元衡就重新做回他的东征军大元帅。李纳再不就范,就要提兵北上,‘荡’平平卢淄青节度!

裴度到达蔡州的时候。目瞪口呆。在他的预想之中,蔡州这里刚刚‘蒙’生了如此巨大的战事。饱受战火摧残,应该是满城破敝、千里无人烟地凄惨景象才对。不料,整个蔡州城内都是整齐有序;百姓们非但没有战后的慌‘乱’与凄苦,反而个个安居乐业。淮西一带的富足与繁荣,也是大大地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比起关内的国都、洛阳等地,蔡州在规模和气势上自然有些不足。但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富裕。现在他才相信了,原来天下食盐,真的是十有九成产自淮西;早在形成割据以前,大齐天下的赋税有三成是来自这块富饶的神奇土地。

武元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稳定淮西地民生,将政务军事料理得清清楚楚只等他裴度来捡便宜,也让裴度异常的惊愕和佩服。

二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既然裴度已经到了蔡州,武元衡心中也清楚,是时候整军备战了。大军休息了月余,现在已是兵强马壮士气震震。踏过黄河扫平平卢,不在话下。

年三十眼看着一天天近了。萧云鹤和武元衡,都在瓣着指头过日子。平卢节度使李纳,一直没有大的动静。既没有进京,也没有很大的调兵动作。

腊月二十,八万东征军跨越黄河,开始向平卢淄青节度‘挺’进。如此同时,许州、冀州、昭义等地的兵马,也陆续和武元衡合兵一处,开始向李纳威‘逼’而来。

三天以后。十万大军已过黄河,平卢淄青节度近在咫尺。东征军里每天敲响地战鼓,几乎就可以震动平卢的城池了。

腊月二十四。

武元衡像往常一样,带着董重质、李、李三人,骑上马走上了一处高坡,朝平卢节度地城池远眺。

“大帅,我们打的赌还算不算数?”董重质对武元衡说道,“卑职眼看着就要赢了。”

李在一旁冷笑一声:“你赢不了武大帅的。”

董重质不屑的瞟了李一眼,闷不做声。

武元衡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相逢一笑泯恩仇。我相信你们二位都是识大体之人。眼下都是为国家出力,同时也是戴罪立功,我希望你们之间能放下‘私’仇旧怨,同心协力。”

董重质与李都惭愧的拱手拜道:“大帅教训得是。”

“稍后回去,由我做主,你们二人对饮一杯,前恩旧怨一笔勾销。”武元衡说道,“如何?”

董重质和李对视一眼,一起点头道:“自当遵命!”

李在一旁笑道:“你们两个以前是各为其主。一个‘侍’奉吴少阳,一个‘侍’奉吴少诚。现在,这二人合起来都败在武大帅手上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心服口服呢?其实你们都很厉害。一勇一智,要是能通力合作的话,必定所向披靡。如果老是这样小肚‘鸡’肠的勾心斗角,只会惹人笑话。”

董重质与李满面羞惭的拜道:“小将军说得是,是我等糊涂了。”

武元衡笑了一笑,岔开话题说道:“刚刚董兄说到我们二人的赌局。虽然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但我仍然坚持,我会赢。”

“是么?”董重质眉头一皱,疑‘惑’道,“大帅为何如何肯定?”

武元衡笑道:“因为时也,命也。就算李纳自己一百个不愿意,这时候也由不得他了。实际上,朝廷要削蕃、要撤节度,并不会逐一打击面面俱到。解决了淮西,就如同一团线找到了线头。遁丝剥茧,那就容易了。平卢也好,卢龙也好。这些蕃王强镇,往日再如何强大嚣张,现在也是秋后之蝉优势全无。如果李纳没有患上失心疯的话,是绝对不会干傻事的。他现在所需要的,是本帅给他一个台阶下。”

“什么台阶?”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武元衡轻挑嘴角,微笑道:“让平卢节度的所有人,都看到东征军的军威!到那时候,他们自知不敌,就再也没有不投降的理由了。”

有了这一场胜利、有了淮西这个大据点,再要扫平河北,又有何难!疾风遁走,彤云飞扬。从北风刮来的干冷劲风,几乎都能将军帐与旗帜撕裂。被冻得梆硬干燥的土地,表面就像敷了一层薄薄的土甲,踩上去还能发出嘎吱的声响。

鼓鼓的风声之中,十万东征军马蹄飞扬呐喊声震天,在黄河沿滩进行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军事演武。

武元衡依旧是那一身白衣长袍,站在烈风之中闲定如松。厚实的皮裘也被劲风刮吹起来,裘边的白狐‘毛’髯随风飘扬。站在高高的云梯架台上,他手持五‘色’军旗,指挥着十万大军演练阵形、‘操’练战法。千军万马一起奔腾,滚滚的黄沙袭卷天地,震震的马蹄让接近干涸的黄河河‘床’也在颤抖。刀戈生辉铁甲耀日,数十里疆场之上,东征军战势如火气吞万里如虎。

这样一个十万大军的统帅,几乎没有亲自拿过剑。乍一眼看到他,没有人会把他看成是十万东征军的元帅,而是一个乡间学子或是仕子文人。

劲烈的寒风刮到武元衡的脸上,刀割一般的生疼。可他看到十万挥汗如雨的将士,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手中的令旗不停的变幻,十万大军在他的指引下冲突刺杀,不停的变幻着阵法。

“陛下教的阵法,果然玄妙……”武元衡看着台下不停变幻的阵势,暗自赞道,“十万人马有条不紊进退有序。开合之间蕴含着无穷的变化。进可攻,势如奔雷摧枯拉朽;退可守,稳如磐石固若金汤。陛下曾说,这是唐初名将李靖的兵阵战图……此等失传多年的绝密之物,陛下是如何拥有的呢?”

东征军练阵讲武的地方,就离青州不远。铁骑奔腾起来,朝发而夕至。只要武元衡这一声令下,十万大军就会如同奔泄的洪涛一样袭卷青州。踏平平卢青淄节度。相对于淮西,平卢的实力本来就要弱上几分。以现在武元衡手中地力量,要强攻硬取拿下平卢,并不太难。

不过,他仍然在等。

腊月二十五,天气‘阴’寒泼水成冰。青州城里,一片死气沉沉。站在城头戍卫的将士。几乎都要冻僵了。城中的百姓个个惶惶不可终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城里也是一片兵荒马‘乱’人心惶惶的样子。时时有兵马往来奔跑,往日的街道市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处都可以见到府衙的衙役在‘抽’抓壮丁。看着家中的顶梁柱被‘抽’去从军,老弱‘妇’孺们哭哭啼啼。整个青州城内。如同遭‘蒙’了一场巨大地瘟疫,始终笼罩在一层青灰‘色’中。

东征军的帅帐里,炉中的火炭烧得正旺,一壶水冒着细小的气泡和丝丝热气,就快要烧开了。李拿来几个杯子。依次往杯子里加入了茶叶,就等水开。其他一些人则是静坐在火炉旁边,看着武元衡的背影入神。

武元衡面对着军事地图看了半晌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腊月二十五了。离朝廷给的最后期限还有五天。”

“李纳是不会就范的。”董重质说道,“就跟吴少诚一样。没有人愿意放弃捏在手中的荣华富贵去当阶下之囚。尽管他知道与朝廷对抗的最终结果会是败亡,但他仍然会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妄图殊死一战。”

“是吗?”武元衡微微一笑,转过了身来也坐到了火炉边。

水烧开了,李给众人沏上了茶,帐内顿时茶香溢溢。

“难得。军中居然还能喝到这种上好地碧涧明月!”董重质小啜了一口,啧啧的赞道。“真是好茶!”

“这茶叶,是皇帝陛下赏赐给武大帅的。”李轻描淡写地说道,“出征数月以来,武大帅只会每逢心情极佳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喝上一杯。”

“心情极佳?”众人都跟着惊咦了一句。

武元衡就着火搓了搓手,微微笑道:“不错。我现在的心情。的确是非常之好。因为平卢可以不战而胜。这也许是我带兵出征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此话怎讲?”众人齐声惊问。--81091+dsuaahhh+25122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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