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我不知道为什么燕少突然要问这样的问题。
刚才难道我还说的不够清楚吗。
燕少却再一次的问:“你爱不爱我?”
我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刚说完,燕少突然翻过身来,他抓住我的肩膀,我看到他的面色,和之前毫无表情是截然相反的景象。
此刻,他的面容上有太多的情绪——期待、不安、愤怒、以及想要掩饰掉,让自己从这些情绪中脱离出来的急迫。
他问我,紧紧捏着我的手臂,甚至有些大声的:“林小莹,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这种反复的问话完全不是他的画风。
不过我感觉得出来,燕少的魂魄此时极为不稳定。
甚至我能感觉得出,我的七魄之中,隐隐有不安稳的气流在流动。
燕少这样的状态,突然有点吓到我了。
我急忙说道:“我爱你,我爱你的,我爱你的,燕少我爱你。”
燕少瞬间闭上眼,我见他脸色发青,双唇紧闭,呼吸也有点急促,几乎和他曾经被阴风洗涤的模样有点相似。
他喘着气,似乎有点吃力地说:“不要叫我燕少,也不要叫我四一……”
我这时候领悟力超强,急忙改口:“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
这样说着,我埋头下去,便去吻他。
燕少也立刻激烈地回应我。
我们吻得昏天黑地。
我不断在间隙中说着:“我爱你亲爱的……”
末了,燕少终于放开了我,他依然闭着眼,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推开我。
他说:“我累了,要休息,你去平青那边。”
燕少下逐客令,这实属罕见。
不过现在我不敢造次,于是圆润地滚到了隔壁。
小少还没睡,正襟危坐地等着我。
我进去之后,他问我哄得怎么样了。
我对小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他连我和燕少的墙角都听过。于是,我就把我进去后整个经过说了。
小少不说话。
我又问怎么了。
小少突然就爆发了,他指着我破口大骂:“林小莹,你以后给我悠着点,再想东想西的死作,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阿青突然对我发飙,我正确的应对方式应该是一耳光扇过去。
不过由于大概知道自己闯祸了,我倒是收敛了许多,小心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小少继续指着我:“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去问我哥怎么回事?你还有脸跑过来,我哥不要你,合着我就要你了对?”
嗯……
于是,我就果断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果不其然,耳光之后,燕平青立马老实了。
回答问题也就认真了。
燕平青捂着红肿的脸,眼泪汪汪地:“姐姐,以后关于秦月天、赵安蒂之类的事情,你就忍着点,不要去惹我哥了?”
我问为什么。
小少说:“我哥这人就是这性子,心里越是真实的想法,越是很浓烈的情感,他越是不会示人。你要是还要和秦月天接触,或者质疑我哥和赵安蒂怎么样。他大概都不会跟你纠结。他就会跟今晚上一样,把你赶走,然后一个人尝试断掉跟你之间的契约。”
小少求我:“我也知道他这不是处理问题的正确方法,但是他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他还会藏得更好,根本不会让你发现。他现在就是一副魂,伤就直接伤在魂上,才会让你看到。我哥就是这么傲的性格,你说他自己作死也好了,他就宁愿自己一个人无人问津死了,也不会对你妥协的。”
我默默的……
我自以为很了解燕少,其实,或许燕少最深层的内心,从未对我开放过。
小少说:“他觉得你今天的要求或者质疑,都是对他的侮辱。如果你今天真的去了秦月天那里,或者你再晚点回去……”
小少嚎啕大哭起来:“说不定他自己都调息不过来了。还有,他让你过来,你就真的过来……你还真是实诚啊。”
额……貌似我就是这么实诚的一根木头。
我立马下地,回隔壁去了。
我过去,燕少果然根本没睡,睁眼看着不知道哪里,见我走近,他才闭眼。
我上前去,二话不说,钻进被窝去抱他。
燕少推了我一下,明显不想理我。
但是受到小少教育的我,心有余悸。根本顾不上脸面和自尊,我不管燕少的态度,非要去吻他。
吻不到他的唇,就去吻他的脸颊和耳朵。
燕少烦我:“走开。”
我不走开,我八爪鱼一样缠着燕少,各种卖萌卖腐。
燕少烦不过我,便也不再管我,只是闭眼皱眉,任我折腾。
与此同时,我还发动声波攻击。
我不管燕少的眉头越皱越深,一直说个不停。我说:“亲爱的,不要生气了嘛,人家以后都不会理其他男人了。人家心里只有你嘛。”
我还说:“亲爱的主人,奴隶离了你都活不下去的,你要不要惩罚奴隶嘛,奴隶甘愿受罚。”
见燕少完全不吃我这一套,我豁出去了。
我说:“我这人特别自以为是,你知道我审美就是渣,我以前还看上过刘宇直呢。”
我这话说完,燕少就终于绷不住笑了。
燕少睁开眼,轻蔑地斜我一眼:“你有脸。”
我开启无下限撒娇模式,抱着他花式扭摆:“没有没有,人家什么都给你了,不要说脸,就是手脚、身上的肉和骨头,都全给你了。”
燕少一个翻身,把我压住,他说:“好,既然有人要犯贱都给我,我就勉为其难吃一口。”
我失落:“只吃一口啊?”
然后我抱紧燕少:“不行,一定要吃干抹净!”
燕少俯下,对着我的耳朵悄声:“……我就特别喜欢你这么不要脸……”
说完这句话,我身上的小黄鸡连体睡衣,就嘶啦嘶啦的了。
这晚上,燕少似乎要比之前都还要狂野一点。
第二天是周一。
因为提前给小米打过电话,所以我直接去的人事部填的请假条,除去五天在缅甸出差,这个月从1号到今天的十八天都是病假。
我回了办公室,小李子见到我也很开心,连忙问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之前的狐朋狗友们就全都跑过来了。
我把在缅甸买的翡翠戒面一一送给大家,不过大家最感兴趣的还是我在缅甸的离奇经历。
我说,说来话长啊。
大家都说不长不长,慢慢说。
人事妹妹连忙去抱来大堆零食,小米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我们居然跑到他办公室里八卦去了。
我便把在缅甸的经历,挑不重要的都说了。
贸易公司的女同事们最感兴趣的是降头,鬼打墙之类的,她们问我,听说那个老和尚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东西,问是什么宝物。
我正支吾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们。
一双手臂突然从沙发后面伸过来,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燕少将下巴搁在我肩上:“没事,给她们看,那块木头我已经不怎么用得着了。”
我闻言,才知道和猜已经把燕少整个魂都从槐木里剥离出来了。
我便取出槐木坠子,给大家看。
众人一看,都切了一声,说还以为是什么多精贵的东西,原来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啊。
我纠正,是槐木疙瘩。
槐木坠子确实很没有卖相,尤其燕少不在里面之后,把所有的精气都抽走了,更显得丑丑的。
我骗他们说,这坠子被那老和尚碰过之后,就废掉了。
不过我对它很有感情,所以舍不得扔。
大家就嘻嘻哈哈地说,缅甸那边物质贫乏,所以老和尚见到一块木头疙瘩都以为是宝贝,真是丢死人了。
我也不反驳他们,跟着一起傻笑。
“对了,”突然间,小李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你出差这段时间,有个自称是你奶奶的老太太,来了好几次找你。”
我一惊,忙问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小李子就说:“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过来找你,问你在不在,还说……”
他突然顿住了,似乎有什么不是特别适合说的话。
我问他:“说什么了啊?”
见小李子支吾着,一旁的运营妹纸反倒是忍不住了,她接过小李子的话说道:“那老太太神叨叨的,说你不赡养她,答应了要接她去你家住,结果却自己跟野男人跑了。她要到公司来捉你,让公司的人都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