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看到假小莹去强吻秦总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爆了。
因为,我看到秦总愣神的时候,已经被她带了下去。
那时候我如果有眼睛,那我的眼睛一定是血红的,我甚至都看不清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属于下意识地,就从旁边轮了一个花瓶起来。
我靠不近你们,我扔个花瓶总能砸到你们!
然而,就在我要把手里的花瓶扔出去的时候,秦总突然推开了假小莹,从她的手臂之中脱逃了出来。
他几乎是连退了好几步,然后带着一种半是嘶哑半是愤怒地嗓音说:“等你恢复记忆了,再这样对待我!”
这句话吼完之后,坐在*上林小莹简直是呆住了。
而我举着花瓶,也呆住了。
不禁如此,我的双手也一松,花瓶应声落地。
瓷器碎掉的声音让秦总和假小莹都惊了一下。
秦总看着碎掉的花瓶好几秒,这才转过头来,他的语气,稍稍恢复了一点往常的沉稳。
“你,好好休息。”
假小莹在秦总转身的那一刻,哭着嗓子喊道:“为什么?月天你不喜欢我吗?”
秦总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很冷,和他的语言截然相反:“喜欢,但我有我喜欢的方式。”
说完这句话,他就踏着快速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假小莹一下子举起了枕头,朝着秦总离开的方向砸了过去。
我听到她非常生气、发疯一样地“哼”了一声,然后揪着头发:“讨厌讨厌讨厌!”
我也冷冷地看着她:“这样难看的吃相,被讨厌也是很正常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纯粹就是吐槽的心态,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假小莹会有什么反应。
没成想我说完之后,这个假小莹突然把眼珠子转向了我,很是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怎么?看到我干这些事,心里很憋屈?”
我惊。
她、她能看到我?
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这个假小莹撩了一下头发:“当然,我能看到你,毕竟,你才是这幅身体的主人嘛。就好像你第一次到我家店子里,就能看到我一样,我们俩啊,冥冥之中一定有什么联系。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就住到你身体里来?”
这丫头蹄子一说这话,就坐实了我心中的猜想。
我一下子指着她道:“你是蒋欣琪!”
“对嘛,”蒋欣琪对我眨眨眼,“姐姐很聪明啊。”
要不是因为她现在躲在我身体里,我都想要冲上去,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上扯下来,左右开弓,打得她爹都不认识。
我愤怒的表情蒋欣琪看到眼里,她满是不以为意地撩着头发,故意挑衅地:“姐姐,你副身子,真是好得没话说呢,刚才我洗澡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身材这么好,长得这么好看,真是觉得赚到了。而且,你身边居然有这么帅又有钱的男人,诶,姐姐,你说,为什么月天哥哥喜欢你,但是又不上我的套呢?你平时都是怎么*他的,向我传授一下嘛。”
我冷笑了一声:“人家秦月天是个人,你是个鬼,不是一条路上的,你*也没用。”
这话似乎触了蒋欣琪的禁忌,她立即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现在也是鬼了!我会一直住在你这幅身体里,你的一切,不管是男人、爱情还是财富,都是我的了!”
我指着她:“那我也会缠你一辈子,你给我做好思想准备了。”
蒋欣琪大笑:“哈哈,好啊好啊,我平时好闷,正缺一个人说法解闷呢。对了,”她随意抚摸了一下我的心口,“姐姐,你说今晚上,我脱光衣服,睡到月天哥哥的*上去,他会不会缴械投降呢?”
我一下子又爆了,我骂道:“你敢不要脸,信不信我砸死你个小婊渣!”
蒋欣琪眼珠转了一下:“是么?姐姐以为你真的砸得到我么?”她说着,突然摸出了一个东西……
那只龙马金蹄铃。
蒋欣琪一摇铃铛,我整个人突然就僵住了,动也不能动了。
蒋欣琪笑:“这铃铛最是神奇,不仅招魂勾魂,还能镇魂。你想打我的主意?门都没有!”
说着,她把铃铛放了回去,伸了个懒腰:“啊……好困啊,我先睡一觉,再决定要不要偷偷去月天哥哥房间。哼,我就不信,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挡得住这种*。”
我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走。
现在我再守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是个办法。
我现在必须要去找燕少,找小少,寻求解决的办法……小少一定会有什么法子让我回去的。
蒋欣琪,咱们走着瞧!
结果,一个小时以后,我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我进不去燕家。
麻蛋!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忘记了?我进不去燕家啊,燕家可是有磅空留下的风水大阵!
我也不知道生门在哪里,怎么进得去!
不过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是,为什么我当时能安然呆在集团二十六层楼?
想了半天,大概也就是因为我的身体和阳气当时一直在贸易公司的缘故?
我回去的时候发现,蒋欣琪那里多了一个人,清洁阿姨。
是来打扫碎掉的花瓶的。
蒋欣琪大概也折腾累了,阿姨走后,她倒头就呼呼大睡。
我没有睡意,参观秦总的豪华书房加乱翻东西窥探*中……
秦总的书房里书籍种类挺全的。
我看到了很多地质、岩土方面的书籍,书房角落里有一把木吉他,我去摸了一下,很干净,没有积灰。
我取了下来,随便乱拨了一下,没想到这吉他看起来不咋样,随便一拨弄,声音却蛮大的。
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嘣的一声。
吓得我手一松,吉他彻底落在了地上,木箱里浑厚的回声,瞬间就让我想到两个字:糟了。
果不其然,我立刻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是秦总的声音:“谁?”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秦总过来,才步步后退,看着他把吉他捡了起来。
秦总看了看吉他摆放的位置,又细心地抚摸了一下吉他,检查了一下它是否有任何损伤。
这之后,他突然做了一个动作,他抱着吉他坐到了窗边。
我有些惊奇。
因为我从前并不知道,秦总竟然是会弹吉他的。
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严肃稳重的公司副总,不苟言笑、肃穆认真。玩音乐什么的,和他完全不挂钩啊。
这应该是汪总擅长的才对。
然而秦总很明显还有许多我从未知晓的事情。
他抱着吉他坐到窗边,对着月光,调整了一下姿势,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
然后,他手指灵活的上下弹了两下,突然间,一曲很熟悉的吉他曲从他的手尖流了出来。
竟然是eagles的《californiahotel》。
秦总很娴熟,却又很漫不经心地弹奏着,他并没有唱。
然而我心中在跟随着这音乐唱着……onadarkdeserthighway,,coolwindinmyhair……
月光静静,时光静静。
月影下的秦月天,低垂着眼,如同梦游般的,弹着吉他。
我想说这一切都是美好的,他的轮廓,地上的影子,他安宁的神情,以及那流淌着的音乐。
我坐在地上,半抬头,仰着他。
大多数时候,他都看着窗外的月光,看着窗外安宁的夜晚,星火点点。
我想我这一生,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夜晚。
我是一个灵体,我和秦月天在他的书房里,一人一鬼,他在弹吉他,我在聆听。
这世界太过美好。
这与爱情无关,与友谊无关,与善恶喜好无关,只与人间最纯正的美有关。
乐曲临到终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秦总如同梦呓般的唱了出来——
rogrammedtoreceive。
youcheckoutanytimeyoulike,butyoueverleave!
我也在那一时刻跟着吟唱……
我们天生受*,只是照常等待。你可以随时结账,但你永远无法摆脱。
直到秦总把吉他放回原位,我依然坐在地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走出了房间,我也默默地跟着走了出去。
秦总回到了他所住的客房,他应该很熟悉自己房子的布局,因而并没有开灯。
我沉默地道了一声晚安,正要去蒋欣琪那里,突然听到秦总的房间里传来了动静。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立刻返身回去,冲进了房间。
房间的灯已经亮了。
我看到秦总竟然从*上跌了下来,双腿都还搁在上面,身子却已经落在地上。他的一只手,正按着台灯的开关。
他的眼里有惊,有怒,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掩也掩不去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