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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真的从软凳上跌下去就好了,不用面对这面镜子,可他偏偏被裴景行的手臂捞了回来,重新按在软凳上。
他看着裴景行扬手,又一板子落在自己右侧的臀瓣上,而后疼得闷哼出声。
太羞了,又疼,那一刻真觉得裴景行不近人情。他甚至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是裴景行故意罚他,又或许是自己以前太不知天高地厚,裴景行要他知难而退。可话语哽在喉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看裴景行落板子,生生把眼眶都逼红,闷声更是变成了呜咽。
“呜…”疼是其次的,但太羞了。哪怕把他打得昏过去也好,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姿势……
啪。
板子不断落在臀肉上,响声清脆,疼也是真的疼,陆崖忍不住左右扭动着去躲。亚克力板子是透明的,他能亲眼看到自己的皮肉是如何从一瞬间的白缓缓充血,最后成了明显的圆痕。
假如只是疼也就罢了,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不肯再看。明明裴景行有一万种方式打自己,哪怕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他大可以把自己狠狠揍一顿,而不是一定要这样,拿极锋利的刀剖开自己最后的尊严。
“陆崖,”裴景行把板子贴在陆崖臀尖,视线在镜里和男孩相触,“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啪。
他想躲,可却被裴景行的话锁住一般动弹不得。左右臀峰都已经被染上了深红的颜色,他的手忍不住掐着大腿,咬着牙稍稍撑开一丝眼皮去看裴景行。
“在某些时候,我们是不平等的,你明白吗?”
啪,啪……
陆崖死死咬着牙,不点头也不摇头。他不知道裴景行会不会生气,可他顾不上,他甚至都听不懂裴景行在说什么。
“陆崖,睁开眼睛。”
他的话像命令,陆崖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撕裂,一方面本能地想要服从,羞耻心又提醒着自己不能睁眼去看。本能总会压过理性,他的视线在镜面缓缓聚焦,看着透明的亚克力板紧贴在自己臀腿间。
“陆崖。”裴景行低下头,没有再看镜子,而是看着男孩,“告诉我,上回在南郊,你发烧的时候,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男孩心头警铃大作。
他万万没想到裴景行会在此刻提起这件事,不对,或者说他万万没想到裴景行早就知道,却一直装作无事发生。
啪!
板子骤然落得极重,抽在臀腿间细嫩的软肉上,让陆崖疼得几乎忍不住痛呼出声。
“说话!”裴景行扬手,在右侧狠狠抽落一记,“看着我,说,你做了什么。”
陆崖疼极了,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可又被近乎灭顶的羞耻心压得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敢看裴景行的神色,甚至忘了要喊停。
他好像明白自己低估了裴景行话里的意思,坦诚,服从,信任,自己一条都做不到。早在自己缩进被窝干那档事儿的时候,在自己闷在被窝里假装睡着的时候,就把裴景行要的一切都踩在了脚下。
他肯定生气了。陆崖想,任哪个正常人看到自己学生在被窝里想着自己撸管,都不会再有任何喜欢的心思了。怪不得裴景行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可不是吗,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准备好面对这些事。
啪,啪,啪!
接连三下毫无停顿的抽打落在臀尖,完全重叠在一处,陆崖疼得侧过身子,却被裴景行的手按住脚踝,强行压了回去。
“回答我,陆崖。”裴景行看着男孩正溢着泪水的眼睛。
也对,没人受得了被当面戳穿这种事。并非他裴景行不肯包容,生理需求无可厚非,况且恋痛本就容易在那种时候硬,陆崖又发着烧,浑身热得难受。谁还没自己抒解过?可他不想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这些伎俩不过是用来维持表面轻松的关系。欲望是天生的,没有什么错,他要的就是陆崖的坦诚,绝对服从,还有深入欲望的知根知底的信任。
解开这一切的结,才能把线头全都握在手中。自己孤注一掷甚至有些变态的欲望,不也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孩面前了吗?究竟是会把人吓走,还是自己强迫他接受?
一连串的抽打落在男孩臀腿间,那里的皮肉实在细嫩,经不住多少捶楚。裴景行的手一下比一下重,男孩的呻吟也成了带着哭腔的呜咽。要不是裴景行的手握着他的肩膀,可能人早就跌落到地上去了。可他还是没有回话,甚至连点头和摇头都没有,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腿,掐得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疼,太疼了,整个人好像真的要被撕裂开来,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和秘密也像被铁锤砸碎的玻璃一样,碎渣迸溅得满地都是。陆崖只觉得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去,裴景行究竟要自己说什么?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动作生了气,憋到今天才向自己发火?
“裴……”陆崖缓缓松开牙关,呜咽似的低低喃了一句:“呜……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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