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他长出一袖,请辞。
「稍等。」青弋喊住他,「不便前往,周六之约,可否另请大夫?」
叶珞宗顿了一顿,「行。」他肯定,青弋的拒绝他听得见。眼疾,他有些,看得不是很清。青弋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人,他能将他的眼睛治好,这也是他来吴国的目的。周六,周日他也不便,可否周一?青弋会同意吗?还是又改约?青弋,听得见人心声,他有些怕他。
鹤唳说:「周六你去吧。」他把裤裆藏起来。他不好意思说他想跟他做爱,他听得见,不知道青弋大夫怎麽想?他是不是很,不知礼貌?青弋,最讨厌人没有礼貌。可能,行医之人都在意人的礼数,他失礼了。
青弋说:「不必。」他知道鹤唳担心什麽,他不想被人知道他阳痿。他治不好他,是他医术不精吗?神医,可否告之於他用得何药,能将人起死回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鹤唳之疾,在於根生骨裂,不治之症。肉体能动,神魂俱散,无法勃起,属实难症,他治不好,是找不到他的身魂,不知散落何处,如何能让它勃起?
「不必。」鹤唳说,他不好意思一直占用他周六的时间。他的身体,他找得回来。他想後退一步,青弋拽住他,他不想鹤唳露怯,叶珞宗大夫是邻国的人,之前两国还在交战,怎麽就来看病?他眼睛分明没有问题!他如何能治好他?他所求之药只怕在蜀地,他不好意思问他要,如何才能治好他?
鹤唳说:「我不会好的。你不必??」青弋打断他,声音很疾利:「不必。」叶珞宗吓了一跳,吴国人声大,他第一次听,灵魂有震颤之感。他想,妻也,会吓一跳吗?还是他多虑了,他是个弄弦的好手,只怕觉得声小吧?
「周一可以吗?」叶珞宗说。他不喜强人所难。
「周一可以。」青弋说,「周一我去府上。」
「行。」
鹤唳就这麽回了医馆。他坐下,见青弋抱着匹布,准备做件衣裳,心生欢喜,他想,是不是青弋大夫喜欢新衣裳?他可为他缝制一件,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青弋倒了杯茶,给他喝。
鹤唳又勃起了。他可能是真好了。青弋说过,魂回来时,身体会痒,可能是他真好了。他喝下这口茶,觉得身体舒坦多了。
石来医馆里有许多茶。舌七、八木、三七,为一味解魂药;八木、陆六、五虎、一虎、零子,为一生魂药;莎拉芍药、味之精、九幽,为一解幽茶。他这杯,应当是为他单独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喜欢青弋大夫,周六之外,偷偷来医馆旁窥他竹窗,不知他在做何,心痒难耐,便偷偷闻,有时是「雨生」之味,有时是「弦窗」之味,有时是「火燎」之味,应对病人不同病情,取一清净。
他有些善妒。
他不知道青弋大夫听见了吗?
他魂走了,心还在。不知青弋听见了吗?青弋??
青弋大夫喊他过来。他想他下体是不是有问题?是偷偷吃了什麽??还是?
有人来吴国售卖禁物吗?
他作为帝王的耳嗣,有些事不禀告不可。
鹤唳脱下裤子。青弋拉上帘子。保护病人的隐私,是他一个医生该做的。他不知道鹤唳怎麽想,他希望病人都能有宾至如归之感,不觉得是在问诊。有些病,是治不好的,只能问,问着,问着,就知道原因,就好了。鹤唳,也是这种情况。
鹤唳勃起了。青弋看了看他,伸手往上面一捋,上面有水光泛出,是透亮的清液,不是问题。
他问:「最近有服用别的药物吗?比如,嚐百草?蛇根子?捋冰?百岁安?之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鹤唳答:「没有。」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问题。青弋的表情,明显是他有问题。下辈子他就死了吧。不再有他「鹤唳」这座神,他会掉下凡间,变成人,变成废土。
再也没有「青弋」了。他会在别人身上看见像「青弋」的鼻子、眼睛,他的心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另一个人的身上,他们都不会来看他一眼。
神们,都怕死。
他也怕。他怕得不得了。他怕「青弋」没了。
他不怕自己死。他死是常有的事。他的「名字」已经掉下去了。身体已掉了一半。可能他就要死了。
青弋说:「你还好吗?」他感觉他在哭。他的许多想法,他已听不见了。这是神亡的徵兆。「神」死了,就不必再治了。吴国的规矩如此。他作为帝王的耳嗣,遵从他。
「神」,神,是一样的东西。「神」死了,神也死了,眼睛没了活力,脚步也不再轻盈,人就这麽了了凡人。他就不再治了。
「好。」鹤唳说,怕他听见自己想法。他想哭,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像有酸涩的液体流出,是泪吗?他不想??他想死。或许这样能让青弋好看一点。自从他来问诊,他就憔悴不少,是他拖累了他吗?
他不知道青弋从云谷来,致病劳身,他死是常有的事,死了再活,不如医神,只能来此地云医,无法当座上医,坐着便能治病救人,像一屠活佛。青灯古佛,他也想这样,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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