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珠死死掐着手掌心,摇着头说,“我不信!薛继宗是侯府嫡长子,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世子!除非皇上下旨废了他,否则谁也不能剥夺他的世子之位!”
她又指着薛承嗣,讥讽道,“你是薛二公子薛承嗣?你就是那个小妾生的庶子?呵,就凭你也想做世子,简直是白日做梦!侯府有你大哥这个嫡长子在,你一辈子都别想沾染世子之位!”
周玉珠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的官员们再也忍不住,轰笑出声。
周玉珠慌了神。
她惊慌环视一眼大家,见大家都在用看笑话的眼神蔑视她,她感到惶恐。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都在嘲笑她?
她又没有说错话,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
周玉珠焦急慌张时,沈锦书笑眯眯告诉她,“不好意思,薛继宗不是侯府嫡长子了,连他母亲侯夫人都已经被老侯爷扔了休书赶出家门了。”
周玉珠猛地转头望着沈锦书,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沈锦书转身指着薛承嗣脸上的南瓜花,笑问周玉珠,“你是瞎了吗?没看到薛二公子脸上有服用血脉果留下的花纹?就在昨晚,老侯爷服用血脉果当场印证了薛继宗不是他亲生儿子,如今长平侯府只有一个大小姐和二公子,再没有世子薛继宗!”
周玉珠震惊得连连后退!
再没有世子薛继宗!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不停在她耳边回响,震得她神魂俱裂。
怎么会是这样?
薛继宗怎么会不是老侯爷的亲生儿子呢?
薛继宗今年都三十一岁了,半辈子都活了,他若不是侯府的儿子早就被人揭穿了,怎么会直到现在才被揭穿?
周玉珠无法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无法相信她等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还没有娶她过门就成了个一无所有的野种穷光蛋!
这让她情何以堪?
周玉珠咬紧嘴唇抬头望着沈锦书,她疯了一样大声质疑沈锦书——
“一定是你!是你在从中作梗!”
“你知道薛继宗是贵妃娘娘宠爱的侄儿,你对付不了我们,于是使出了这种下作的阴招让薛继宗失去侯府世子的地位!”
“你让他被冠上野种之名被侯府赶出家门,没有侯府和贵妃娘娘庇护,我和他就能任由你们宰杀!”
“那狗屁血脉果是你弄出来的,这天底下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拥有,既然是你一个人的东西,你想怎么弄虚作假还不是你说了算?”
周玉珠越说越大声,好像声音足够大就能证明她说的是真话。
她环视所有围观的官员,满怀期待,她希望有人跟她一样质疑沈锦书的血脉果。
可是,在场所有人没谁搭理她。
所有人仍旧当她是个笑话。
周玉珠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为什么,一个附和她的人都没有?
为什么大家都对薛继宗是野种的事深信不疑?
一片静默中,侯府里一道清冷的女声,缓缓传来——
“沈姑娘有没有弄虚作假害人,我们在场这么多人都是瞎子傻子看不出来么?就你自诩是天下难得的清醒人儿?”
众人注视下,一身红嫁衣用用团扇遮面的苏星云跨出门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