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你难道还不知道,柳随风和女人都不讲道理吗?”柳随风媚眼如丝,轻哼一声。
“不用分文别类,在我眼里,你和女人唯一的区别,只有生理上的。”
唐樾难得语调轻快地调侃他,“如果你真是女孩子,我还觉得挺可爱的。”
“我现在不可爱吗?”柳随风眼睛瞪得滚圆。
“可怜没人爱。”
“Fuck!”柳随风气得爆粗,“追我的人能填太平洋我怎么没人爱了?!”
“沈惊觉的事,多谢。”
柳随风整个人一定,眨了眨眼睛。
“感谢你鼎力相助,沈惊觉才能复原苏醒。”
唐樾深深呼吸,“你救了沈惊觉,就等于救了俏俏,这个人情不止沈惊觉欠你,我也欠你。”
“一提这个事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柳随风眉心拧着,气鼓鼓地质问,“你们那个宝贝小妹,她自己就是一代名医白神!你们不让她给自己男人主刀,巴巴地把我大老远叫过来,让我当着我偶像的面班门弄斧,丢人现眼!
这也就算了,完了你们一个个把我蒙在鼓里,全都不告诉我!耍我很好玩儿?看我出糗很带感?我的脸皮难道是鞋垫子吗!”
他想到这段日子来,他一直和偶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还老是跟她叫嚣……
吐了!他真的懊悔得想哐哐撞大墙啊!
唐樾看着柳随风越说越抓狂的样子,那么生动活泼,简直就是他小妹的男版。
不禁,眼底笑意渐浓,“我从来没有想捉弄你的想法。我请你来,是因为我始终觉得,你的医术并不比俏俏逊色。你们只是擅长的领域不太相同而已。”
被、被夸了?!
这男人,平时清冷禁欲得跟个人间佛子一样,跟他多说两句话都舍不得,今天竟然夸他了?!
柳随风脸颊一红,咬了下唇。
“总之,这次多亏了你。我欠你的人情,说什么都会还你。”
“想怎么还?肉偿吗?”柳随风挑眉,眼波炯炯地盯着他。
“柳随风。”唐樾连名带姓叫他,语气带一点嗔。
忽然,男人长腿一跨,竟然放肆地骑在了他大腿上!
唐樾心口一震,“你!”
两人面对面,隔着所剩无几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心跳那么清晰。
柳随风眸间华光氤氲,瞳色真的很美,像布偶猫的眼睛。
“不是你说的吗,还我人情。”
下一刻,他双臂缠上唐樾的脖颈,润泽的唇近在咫尺,“让我亲亲,你欠我的,一笔勾销。”
音落,不等唐樾回应,他欲罢不能地吻住他的唇,温热的舌尖狡猾地探入,气息炙热,逐渐加深……
万丈高空,飞机穿云而过。
思绪沉沦间,唐樾绷出青筋的大手不受控地勾上柳随风的腰肢,望向窗外。
白茫茫的云层里,他仿佛看到了绚丽烟花,破空绽放……
*
五个多小时候,私人飞机在盛京平稳着陆。
到了机场,立刻有唐樾提前安排的医护人员过来,准备将沈惊觉送进医院。
“不用,我不需要住院了。”男人断然拒绝。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唐俏儿气恼不已,眼睛都红了,“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嘛!说好了去医院治疗的,你这个骗子!”
沈惊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上前紧紧拥住了小女人,“俏儿,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就是求你……别不理我。”
“就不理你了!骗子!哼!”唐俏儿在他怀里忸怩,别过脸不看他。
唐樾等人哭笑不得。
这完全就是两个拌嘴的小学生嘛,五年级,不能再多了。
沈惊觉见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沉吟了一下,神情变得正色,“俏儿,眼下最关键的,是要提审汪卓。”
提及汪卓,唐俏儿眸色一暗。
“现在汪卓被押送回来的事,秦姝那边还不知情,她不知情就没有时间干扰我们,想应对策略。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拿到他的口供,必须让他亲口承认,是秦姝雇佣他杀丰柠灭口。”
“可是,他会承认吗?”
唐俏儿满心忧虑,秀眉紧蹙,“杀人是死罪,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供出这件事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又不能减刑。
而且,他如果临死前想恶心咱们一下,他一定会把罪帮秦姝顶下来。咱们拿秦姝没辙,就等于让他出一口恶气了。”
几人听了这话,表情都有些低沉。
唐俏儿分析的一点不错,像汪卓这种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内心哪儿还有什么良知,不要指望他会出面作证!
“那、那这怎么办?咱们真拿那畜生没办法啦?”霍如熙愤愤不平。
沈惊觉凝神沉思,倏然扬唇,“呵,若是如此,那汪卓现在在咱们手里这件事,就必须要让秦姝知道了。”
唐俏儿智珠剔透,立刻明白了男人的弦外之音,激动得搂紧了他腰,丰满的胸脯顶着他,开心得在他怀里蹭个不停,“哇!你好坏啊,你怎么肚子里这么多坏水啊!
以前我叫你狗男人,一点错都没有吧?”
沈惊觉被这把温香暖玉撩得情动,眼尖都红了,沙哑着开口,“丫头,下次夸我,可以不用这么隐晦。”
其他三个大男人看不下去了。
这狗粮撒的啊……天女散花啊?!
“咳咳……内什么,你们去搞汪卓,我先告假,离家太多天了,我媳妇等我呢,我得回家陪陪小媳妇。”
霍如熙边说边挥手边往后退准备跑路,“先走一步!你们顶住!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加油!加油!”
一溜烟,跑没影子了。
众人:“…………”
“额……我们柳家的医院,脑神经科挺权威的,要不……让霍少没事儿去看看?报我名可以打折。”柳随风双臂抱胸,往唐樾身上轻轻撞了一下。
唐樾身姿挺拔如松,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放任他做些小动作。
唐俏儿和沈惊觉疯狂点头:“我看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