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下了连续一个月的雨。
雨水浸透了空气,一股潮意扑面而来,惹的让人心烦。
下午,沈母连续打了几把麻将。
邻居赶了过来,招呼了沈母一声,“叶子,你家好像来客人了,你还不快点回去招待?”
“什么客人?”沈母不耐烦,“那家的客人,我家可没这个客人,正在胡牌呢!别来烦我。”
说完,沈母心烦地避开邻居的手,又丢了几张牌出去。
邻居见此,她也没在问,只悻悻地退离了麻将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什么客人?”一旁的好事者见此,没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邻居一边看着沈母输牌,一边八卦道,“听说是从京都过来的,看起来还挺有钱的。”
此话一出,沈母的注意力瞬间被提起,她一边抛出手中的牌,一边回头看向邻居,“从京都过来的?”
“是啊!”邻居点头,“是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手上拿着照片,就站在你家门口等着。”
“谁啊?”沈母想了一下,“还在我家门口等着?”
“会不会文翰的朋友,还是说是落初的追求者?”邻居猜测道。
沈母一把丢下手中的牌。
也不管麻将桌上的人抱怨,她一把抓起刚嬴的钱往兜里一揣,嘀咕着,往外走去。
“钱嬴到手就走,苏叶你这什么德性。”牌桌上的输家见此,忍不住骂道。
沈母懒得搭理。
她随意敷衍地回了一句,便碎碎念地赶回去。
她倒要看看是谁找到她家门口来了,要是是沈文翰他们,她肯定马上把他们赶出去,就像她在京都的时候,沈文翰毫不犹豫地为了沈落初将她赶回桐城一样。
想到这,沈母脚步迈的更快了。
只是,还没等她迈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沈母心头烦的不行,她一边骂着,一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到的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她那已经早亡的丈夫和一个谈笑的女人站在一起,一脸宠溺。
而这笑意,他却从未对她展示过,一直到他去世的时候,也从未有过。
看着照片。
沈母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她呆愣地站在原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似一转眼之间,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她冲着他发疯,质问他。
沈落初到底是不是他和其他女人生的野种的时候,他却只是神色淡漠地说,“她是他的孩子。”
那话就像是刀一样,毫无防备地刺入了她的心口,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
一直到现在,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那些事,可现在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那些压在心口的过往的记忆就这一下翻涌而上,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想到这,沈母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也不管对方是谁,更不管对方接不接这个电话,她直接破口大骂,似要将自己心中全部的怒气骂完一般。
一直到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道机械的女声,提醒她,手机号已停机。
她这才偃旗息鼓,忍不住在骂了一句,顺手删除照片,在急匆匆地赶回去的时候,正见邻居口中的客人就在她家门口等着。
看着男人的背影,沈母想了一下,她走了上前。
芩明听闻,他回头看向沈母,客气地给她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找谁?”沈母见男人面生,不是傅景深,也不是顾越泽,她先是打量了男人一会儿后,在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