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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圈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很多驭鬼者到临死前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登台表演过,因为对死亡的畏惧而裹足不前是大部分驭鬼者的常态,但对死亡有所畏惧是生物所不能避免的,只是希望驭鬼者们能更勇敢地往前走,不要因为前路布满荆棘而感到悲观绝望。
正所谓,扶烂泥,雕朽木,翻咸鱼,烫死猪,自爱者得尊敬,自信者得众助,自贬者难成事,自大者失时势。这才是驭鬼者应有的态度,哪怕是一手烂牌,也不要在赌局开始后就自怨自艾,妄自菲薄,那些出生寒微,气运不佳的驭鬼者,何其之多,数不胜数,但其中也有着许多成为顶级驭鬼者的存在,所运之不能及者,所功之深厚矣,穷尽其力而不能致者,其亦无悔也。
记忆荒原深处的常久安看着青灰皮纸上的要求,陷入了沉思。人皮上多出来的那一需要他支付的代价竟然是把记忆荒原深处花田里的紫色鬼心花摘走并将其赠予椎帽鬼,常久安本能地感觉到这个代价不简单那,而且和鬼交易吃亏的肯定永远都是人,这一点无论是人也好,驭鬼者罢大多都是如此。
而常久安想要支付放债鬼借契上的代价,就不得不直面记忆荒原中的锥帽鬼,而说到记忆荒原中的椎帽鬼就不得不提及到现实世界中的鬼锥帽了,与现实世界中的鬼锥帽相比,存在于记忆荒原之中的锥帽鬼能力和恐怖程度都要比现实世界中的鬼锥帽要强太多。
毕竟记忆荒原是椎帽鬼的主场,并且在其中的人是以意识形态存在的,所以椎帽鬼在记忆荒原中抹杀一个人的意识远要比在外界鬼锥帽单独杀一个活人要容易得多。
再从记忆荒原中锥帽鬼的另一个方面来讲,存在于记忆荒原中的锥帽鬼依然是具有逆天成长属性的,所谓的记忆荒原中的锥帽鬼被关押只不过是对其中锥帽鬼暂时地一种拘束罢了,记忆荒原中锥帽鬼本身具有的逆天成长属性是没有被削弱的,只要再假以时日,记忆荒原中的锥帽鬼是大概率又可以卷土重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而对于不死不灭的厉鬼而言,几百年或许对于人来讲是无比漫长的,但对于厉鬼来说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罢了。
至于放债鬼借契上的紫色鬼心花,常久安虽然也毫无头绪,但他却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相反他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迷之自信,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把紫色鬼心花赠予给锥帽鬼的途中会出什么问题,毕竟直面这种未知的厉鬼其危险性不言而喻。
尽管常久安知道放债鬼借契上让他支付的代价肯定不什么容易的事情, 甚至可能自己拿到了借契上所写的紫色鬼心花还是会有不小的可能死在赠予椎帽鬼的路上,可是在这个地方坐以待毙被椎帽鬼杀死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片灰暗的记忆荒原犹如一个巨大的牢笼一般将常久安死死地拘在这一方天地里,或许龟缩于此确实能够让他在这个鬼地方再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可是最终他还是要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死无葬身之地,这是常久安所不能接受的。
常久安单单是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待了不到五六个小时,他都感觉自己要精神失常了,更不要说在这个地方长此以往的苟活了,而且就算是他想要在这个地方长此以往的苟活,这片记忆荒原里的锥帽鬼会就此放过他吗?会因此就不来袭击他吗?
并且椎帽鬼只是目前不敢进入荒原深处,有没有人可以能保证椎帽鬼在以后不进入荒原深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常久安那虚无缥缈的运气好上,而显然目前阶段的常久安不能再把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寄托于娜虚无缥缈的运气上了,打铁还得自身硬,该出手时就出手,在时间紧迫的现在纠结与痛苦是没有意义的。
哪怕常久安知道代价难以支付,但是他也不能就此放弃,他现在的心境就像是溺水的将死之人要去抓水面的稻草一样,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也要去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执念,或许是因为聊胜于无,也或许是因为内心那强大的求生欲望。
所以常久安还是愿意去尝试去支付放债鬼借契上的代价,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丝渺茫的生机,万一自己成功了呢?万一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呢?在和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已成定局之前,常久安不愿意就此放弃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就像是赌徒永远相信自己能够翻本一样,或许这是一种打着暖光的希翼,让渴望的人感到由衷的温暖而不至于心如死灰,万一常久安成功了呢,那他就可以活下去而不是说在这个地方死无葬身之地,已经谋划至此了,常久安再不行动那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乎常久安行动了起来,他开始向着记忆荒原的更深处进发,尽管他没有任何关于紫色鬼心花的线索,但他就是觉得他想要的东西在记忆荒原的更深处。
或许世界上是真的有好运这么一说的存在,放债鬼借契上所说的紫色鬼心花确实存在于记忆荒原更深处的边缘,可常久安能否顺利地找到它这又是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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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久安已经开始毫无顾忌地往记忆荒原深处靠近了,即使已经脱离了鬼绣球可以覆盖的核心地带,但奇怪的是,天空中鬼绣球散发出的红光却没有因为位置的拉远而变弱,反而还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地面好像要融化了一般,常久安在此时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意识层面传来的幻痛让他难受不已。
这种幻痛像是身体被人在用钝器敲击一般,虽然常久安现在就是以意识体的形式存在,所以没有意识层面一说,其实这里没有很大原因是因为是常久安在这个记忆荒原待的时间太久了,至少相对于他这一个普通人来说,因为记忆荒原中的灵异开始对他产生排斥了,就像免疫系统会对外来的细菌或病毒起到一定杀灭作用一样。
而记忆荒原对常久安意识体的这种灵异侵蚀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严重,而在痛苦了好一阵子之后常久安终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此时的常久安更加坚定了逃出记忆荒原的想法。
在远离记忆荒原核心的深处地域,此时一个混混打扮的男人正在吃力地向前蹒跚走去,此刻常久安的状态也变得奇怪了起来,他变得越发像那些记忆里的鬼奴了,眼神开始时不时呆滞一下,身体的色调也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逐渐趋于那些记忆荒原里鬼奴的色调。
并且常久安越往记忆荒原深处地域走,周边的景致就越发的朦胧,就像是黄昏时起了一场大雾一般,只能依稀看到天空中散发红光的鬼绣球,就如同那即将落山的夕阳一般,随着常久安的越发深入,连他都仿佛是要陷入这朦胧之中了。
景色确实是越发的朦胧了,这种朦胧的感觉就像是坐在火车上看远方雾中的群山一般,影影绰绰,而眼下常久安所面临的就是如此状况,从一开始的还可以依稀看到身后不远处的诡异场景,到现在就只能看到一片模糊,就这样常久安忐忑往记忆荒原深处行进着。
终于在历经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有一些可以清晰看到的景致出现在了常久安视野内,纵使这些景致出现的有些突兀,但也好歹给了常久安一些安全感,总的来说是聊胜于无的,毕竟哪怕这些景致出现得再突兀也是能给此时内心早已忐忑不已的常久安带去一些抚慰的。
而地面上也不再是可怖的人骨与破碎的血肉组织了,只见得那地皮鲜明地分割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相较于前者的血腥肮脏,后者的沉闷死气也要观感好太多。
新出现的地皮上遍布着枯萎的草木,常久安在新出现的地皮上行进着,枯萎的草木呈现出一种青灰色,就犹如人死后的尸体上出现的淤青一般,而地面则是和人死后的尸白一般,这种色调的搭配一开始看观感还好,但在完全置身其中后所感受到的压抑和死寂完全不是前面血腥地皮上可以相与之的,这种压抑死寂的感觉就像是深海中的迷失了方向了的探险员一样。
常久安再继续往深处走,逐渐的地面上枯萎的草木逐渐少了,更多的是一些不知名的猩红色小花,猩红色小花点缀在尸白色的地皮上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已死之人染血的肌肤一般,随着常久安越往深处走,只见得这猩红色的小花越开越多。
再顺着花开的方向走去,不过百步,一片巨大的花田逐渐呈现在了常久安的眼前,入目是一片猩红色的海洋,未开放的猩红花苞犹如心脏一般,在记忆荒原的阴风中摇曳着,摆动的频率让花苞看起来更像是心脏了,还是在跳动的那种。
花田里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但这种香味闻久后令常久安感不由得一阵恶心,香味的来源是一种类似鲜血的液体散发出来的,而这种液体则是由鬼心花果实腐烂后流出来的汁液。
鬼心花果实长得尤为诡异,梨型白肉,汁水在接触空气后就会变成猩红色,果肉也是一样,鬼心花果实不大,其大小就和李子一样,但鬼心花果实梨型的外表上竟然长着繁杂的花纹,这繁杂的花纹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每一颗鬼心花果实上的繁杂花纹都各不相同,有的像是猫科动物狂躁时所留下抓痕,有的像是精神病人所画的怪异涂鸦,总而言之都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望着眼前的这一大片花田,常久安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了其中,只见得这花田里一片死寂,只有阴风吹过鬼心花所发出的沙沙声,花田内满是甜腥味,这种味道当常久安一开始闻起来感到很是迷醉,但时间一长常久安就不由自主地感到恶心,头晕。
再往花田深处走,地面上腐烂的果实越多,而且还伴随生长着一种犹如白骨一般的藤蔓,踩在干枯的白骨藤蔓上还会发出清脆的骨裂声,这光怪陆离的场景让常久安甚至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只不过这不是什么好梦。
猩红色的花田中,常久安正在费力地前行着,放债鬼借契上所说的紫色鬼心花应该就在这一片鬼心花花田中。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红光的照射变得猛烈来起来,花田中的鬼心花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红光所到之处鬼心花变得妖异起来,被其照射的鬼心花也随之发生了异变,被照射到底鬼心花花苞上都会烙印上一个眼球的标志,而这种标志和鬼绣球上的所绣的眼球竟是如出一辙。
常久安正在费力地探索着,终于他来到了花田的核心区域,核心区域里矗立着孤零零的几个坟包,坟包前是早已腐朽的贡品,而坟包上的黄纸却恰恰相反,就像是有人在不久前洒上去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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