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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稷山蹲坐在蒙古包中的一个白木墩子上,他嘴上叼着一根香烟,随着他眉头的舒展,吐出一口浓白的烟,纠结与振奋缠绕在徐稷山心头,他现在仍留存于背身鬼所制造幻境之中。
根据前面他和崔淮的那次经历,徐稷山大致已经知道了这背身鬼就是让他们两人分神的始作俑者,而被拉入幻境这个攻击手段应该就是背身鬼的核心灵异力量了,而攻击的前提就是驭鬼者遭遇到了充斥着灵异力量环境的一定程度侵蚀或同化。
眼下的情形已经是恶劣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徐稷山能做的就是尽人事知天命了,一根烟抽完,徐稷山还没来得及把烟蒂踩灭就开始行动了,猩红的烟头在颜色深暗的蒙古包地皮上格外显眼,周遭是一片祥和宁静的场景,柜炉之上炙烤着的干果散发出的焦香和附着在徐稷山已经布满褶皱和灰尘的藏蓝色工作服上。
徐稷山再次来到净白提灯旁,他借助灯罩表面模糊的反光轮廓再次确定背身鬼的位置,但这次背身鬼的位置却发生了变化,从离自己左肩的位置开始朝着自己正后方靠拢,徐稷山有预感如果一旦让他们背身鬼完全到达他的身后那这渺茫的生机就一定会被掐灭掉,届时真正的死亡将来临,不会再有转机了,哪有人会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而且在灵异事件中把生存的希望全部寄托于的这种操作本来就是愚蠢至极的。
可就在徐稷山刚把那净白提灯放回原位时,意外骤然发生,只见得他周身开始出现紫色的波纹就像是刚荡开涟漪一般,而这紫色的波纹像是催命符一般,徐稷山的身体机能一下子就衰弱了许多,是背身鬼,它不仅能分散人的注意力,还可以分散身体器官的器官的注意力,不应该说是让其他器官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几个器官上去,让这几个器官高强度运转,徐稷山现在只感觉到心脏在疯狂地跳动,在这不大的蒙古包中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显得格外突兀,而徐稷山则是脸色涨红,从一开始心跳加速的亢奋再到其他器官几乎缓慢运转的副作用显现这短短半分钟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这一轮袭击结束了。
徐稷山眼神呆滞,像是一个刚抢救过来的重症病人一般,他脸色苍白,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看来背身鬼不像徐稷山想象的那般温和,这当头一棒让徐稷山认清了现实。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徐稷山环顾四周,蒙古包里的灵异气息变得深重了起来,在经历那次厉鬼袭击之后,徐稷山不明白为什么这起灵异事件会棘手到这种程度,懊悔,不甘涌上心头,他吃力地站起身,开始肆意地打砸起来,不大的蒙古包内丁零当啷地响个不停,太压抑了,就像是在中式教育下长大贫困小孩一样,家人的爱仿佛是有目的的一般,不是好好读书卷死别人就是娱乐是罪恶,这哪里是教化,分明是驯养异化,无力感油然而生,这种前方深渊,身后地狱的感觉属实是让徐稷山不妙到了极点。
他和崔淮像是被拐进深山里的女大学生一般,周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且令人绝望,并且崔淮的倒下让徐稷山不免感到兔死狐悲,不,准确地说应该说是雁行折翼,崔淮是这起他们所参与的灵异事件中的重要一环,也可以说是发起者,只是眼下他已经生死不知,而徐稷山也还被困死于这背身鬼的幻境之中,迟迟没有破局。
更令徐稷山悲观的是,他们两人自进入这起灵异事件起,就一直是输多胜少,甚至可以说是一路吃瘪,哪怕他们两人是有备而来的驭鬼者,但在这场厉鬼狂欢的盛宴中,他们的地位也就是如同家畜一般,再怎么挣扎不过是徒增了有枪猎人狩猎的乐趣,或许这就是灵异圈残酷的真实写照吧,这不是存不存在无痛区的问题,就连出生京都驭鬼者大家都崔淮都只能说是勉强苟延残喘,到现在也已经生死不知了,灵异圈中全是剧痛与悲剧,每一个驭鬼者都难以逃脱越来越频发越来越凶猛的灵异事件的辐射,困境始终是存在的,或许有些驭鬼者不用这么狼狈,但这也只是没有立马等死的这种窘境罢了,这就像是用头撞墙和撞榴莲一样,你要问哪个更痛,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头最痛,而驭鬼者就是这样,解决灵异事件就是用头撞东西,运气好的驭鬼者可能不会头破血流甚至会有所收获,运气不好的头破血流都是一种幸运了,更惨烈的是那种一去不回,暴毙其中的驭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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