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一年多前,祝夏触及一GU熟悉又陌生的灵力。
今昔不b往日,对现在的人们而言,灵力更像随口的招摇撞骗,正规成神途径早已覆灭,所有流传的听说和神话残缺不堪穿凿附会,只能当话本看。
如此演变是祝夏有意为之,否则就不会在四百年前遣散大臣,让长兴半山绝後,让灵力成为迷信传说。
此举亦让他受到许多仇恨,尤其是本可使用灵力的官员,每隔一段时间,就得防着他们的後代卷土重来。
可彼时,他感受到的灵力,虽微弱,但确实是真神之本。
难道还有除了他以外的「神」?
不可能。
於是睽违四百年,他破天荒地走出神殿。
可什麽都没找到,只遇上一个濒Si之人。
祝夏已不闻世事四百年,本也不打算伸出援手。
可这人说的话跟某人的影子,略有重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有点不甘心,又有点愤怒,於是苛刻地扔出一个条件——
下次Si之前告诉我,生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麽。
这要求很严苛,他知道,自己寻了五百年都找不到答案,区区尚未而立的幼稚人类,又怎会知晓。
因此压根儿不期待她的回应,转头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後。
後来,Y错yAn差,这人又出现在他面前。
受蠢蛇灵气沾染、食用薰香供品、完成世人愿望、与天地之气共存、以他之血癒合……种种行为,再再激发潜她T内的灵力之能。
他因此愈发确认她的身分。
本有放她一马的念头,却不料她蠢得走回牢笼。
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他们还有点债没解决呢。
所以,解开黑水限制,将每日瘴疠怨念灌进她肺腑之中。
让她一步一步,浑然未觉,看到「神」所能看到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祝夏今年已五百岁。
在当前世人眼中早已活成传说,因此人们经常会忘记。
忘记他是人不是神,只是非常b近神,实际上,他能做的,有其局限。
然而同时,他依旧囿於长兴半山先祖之名,得无条件扛下他人期待,回应永无止境的慾望。
这五百年他见证多少家族传承,多少生命轮回,多到足以让他推翻所有壮志未酬,浇熄任何翘首以待,接受丑陋的平庸乏味。
无耻之人活得无b惬意,努力之人却过得极其痛苦。
不平之事多如乱麻,以他之能明明该做点什麽,却又受制於现实,所有行动绑手绑脚,充满束缚。
他对生命厌烦,对世间没有留恋,他後头是一座早就化为Si水的庞大牢笼。
他迫切的,想要结束这一切。
所以,必须让她看到「神」看到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愈快愈好。
「长兴半山只是顺带而已,我是因为你。」
「神明为什麽存在,你为什麽活着,这个答案,我正在找啊。」
当祝夏听见这话的瞬间,连他都不知道为什麽,伸手把卓冉敲昏。
接住即刻倒下的躯T,他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脑中回荡那几个字。
——我是因为你。
——答案,我正在找啊。
原来他俩的思绪根本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他所有行为立基於他是长兴半山的後代,得以家族做考量,得让长兴半山祖祖辈辈即便Si,依旧享负盛名。
可这家伙眼中只有「祝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长兴半山四字,在她心中就是「祝夏」。
只有他。
如此年轻幼稚,眼界狭小,单纯愚傻到令他……心虚。
……这感觉,真是久违了。
顺利梳理情绪的祝夏释然地放下手臂。
蛇蛇簌簌滑来,满脸愁容
「……殿下。」
就算心虚,也来不及了,万事早已具备。
他将卓冉交给蛇蛇,「她快要陪着你了,你应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