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教主与护法的厚爱与栽培。”凌风深深一揖,语气坚定道,“凌风定当把握这次机会,全力以赴,必不敢辜负教主重托。”
时镜之点点头,道:“那就恭送凌兄弟,祝你此行顺利,马到成功。”
二人作别之后,凌风阔步前行,与姜峰打过照面,便与御风堂一众弟子御剑离去。
这时,上官御天从一面墙后缓缓走出,目送着凌风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眼中神色颇为复杂。
时镜之诧异问道:“教主,此人不过是洛仙门弃徒罢了,就算他曾于五雄论道一举夺魁,天赋异禀,我们也用不着如此重视于他啊。”
上官御天叹息一声,说道:“他本身倒也无甚出奇之处,可他是圣女带回来的。圣女从未这般称赞过任何人,她的举动背后必有深意,至今我仍未完全参透。既然圣女如此看重凌风,我们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圣女的心思,往往也是她背后那位大人的授意,那位大人曾向我许诺,定会协助我统一圣教,因此,对于圣女的安排,我们不能有丝毫怠慢。”
时镜之闻言,眉头微皱,似也在心中权衡,最终还是选择了遵从:“教主所言极是,是属下短视了。只是,那凌风毕竟是洛仙门出身,我们不得不防他心怀异志啊。”
“这一点,我自然有考量。”上官御天转过身,目光深邃,“我已暗中派人调查过他的过往,从他年幼时进入洛仙门之前,都是一片空白,但之后除了与魁星殿的雷昊相交之外,他并无与任何势力勾结的迹象,并且他也通过了心魔之境的试炼,至少不会是那些正道打入我教的卧底。此人性格孤傲,行事却光明磊落,若真能为我玄灵所用,实乃一大助力。”
说完,上官御天面色怅惘,将双手负于身后,望向长空,说道:“唉,我魔门已沉寂千年,恐怕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早已遗忘天玄圣教的威名了!”
凌风随同御风堂的队伍抵达了邪影宗山门,那里的邪影宗巡逻弟子一见到他们,犹如老鼠碰上了猫,惊慌失措地朝宗门深处的主院奔逃而去。
姜峰见了顿觉诧异,说道:“我们又不吃人,他们跑什么?走,跟上去看看!”
于是,一行人缓缓向山腹行进,来到一处硕大宅院上空。只见下方邪影宗弟子面带恐惧,跪得整整齐齐,连大气都不敢喘,口中不断重复着求饶的话语,声音中极尽绝望无助。
这一幕让姜峰看得云里雾里,他眉头紧锁,暗道:“既然邪影宗如此惧怕我玄灵教,为何还胆敢拒缴纳岁供?”但他念及此次教主派遣他来,一来是为了催缴岁供,二来是为了敲打敲打他们,不要太过嚣张,认清谁才是主人,便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沉声喝道:“邪影宗宗主何在?速速出来见我!”
话音未落,宅院内一阵骚动,只见几位身着华丽服饰,面容却颇为狼狈的长老相互搀扶着走出,他们似乎对凌风等人的到来既惊又惧,其中一位看似地位较高的长老,颤巍巍地拱手道:“诸位玄灵教的高人驾临,实乃我邪影宗之幸。只是……宗主他老人家……他……”
“他怎么了?”姜峰不耐烦道。
“他……宗主他老人家,不幸遭遇不测。”那长老声音哽咽,眼中悲愤之意甚是浓烈,“数日前深夜,正道之中的正阳门突然发难,直指我们邪影宗山门,我等措手不及,仓促应战之下,一败涂地。宗主亲自出手对抗,却……不幸罹难。更惨的是,他们不仅屠杀了我们大量的弟子,还将门派内所有的珍贵资源、宝物洗劫一空。”
此言一出,凌风与御风堂众人皆是一惊。姜峰眉头皱得更紧,他虽知正邪不两立,但正阳门此举显然有违常理,若非有极大仇怨或是背后有更深层的图谋,怎会如此决绝?
“正阳门?你确定?”姜峰沉声问道。
长老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破损的令牌,令牌上刻着“正阳”二字,虽已残破不堪,但仍能辨认其出处:“虽然他们刻意黑衣蒙面,不想我们识出身份,但这枚令牌是双方激战时遗落的,无疑成为了他们身份的铁证。我们邪影宗上下,皆因此事悲愤交加,却因正魔疏隔,若妄加复仇,怕被正道诸派联合围剿,只能忍辱负重。如今宗门元气大伤,弟子们人心惶惶,更是无力再承担圣教的岁供。”
姜峰听罢,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玄灵教高人一等的威严,他深知,此刻并非同情之时,教主的任务才是首要。于是,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下方跪拜邪影宗弟子,沉声道:“岁供之事,关乎我玄灵教与各宗门的秩序与平衡,不容有失。邪影宗虽遭重创,但岁供之责,仍需承担。”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施压,迫使邪影宗自行解决岁供难题时,凌风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道:“姜兄且慢,此事若蛮横相逼,邪影宗上下必定离心离德,于圣教威望不利。”
姜峰颇有些不耐烦,道:“怎么?你去为他们撑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