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世家,不过如此。”
李儒不屑的看着床榻旁,前来名为看望实则试探的世家代表。即使他垂垂老矣,即使他卧病在家多年,可他们还是在怕,怕他再挥动那柄生杀予夺的刀。
“下一次不会再有机会了。”
李儒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各世家代表,看着他们或害怕或厌恶,甚至不屑的眼神,在心里说道。不知道是在说世家,还是自己,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不过始终没有闭上。
………………
李儒睁开双眼,身子抖了一下,不过仍没有倒下。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闭上双眼,静静思考着。
就在管家犹豫要不要找医师的时候,李儒睁开双眼,身上的气势让管家为之一震。
“告诉我,现在是多少年。”
李儒已经确定了,不是什么仙人的手笔。
“回老爷,是中平六年。”
即使不知道自家老爷怎么了,但管家仍在行使自己的职责。
“虎牢吗?”
李儒的嘴角莫名上滑。
“去把子健叫来见我。”
管家领命离去。
“看来十八路诸侯还没开始啊。”
李儒的气势渐渐聚起来,一种他早已失去的朝气可以再度在他身上看到。
“军师!”
华雄看着那不同以往的气势,先是一愣,接着抱拳行礼说道。
“带上五百人,去颖川找两个人,陈曦陈子川和钟繇钟元常,把他们请过来。”
似是想起什么,李儒甩给华雄一个竹简,接着说道。
“记住,是请!尤其是陈子川,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也不用回来了。”
正在摩拳擦掌的华雄突然有些泄气,不过看着军师“核善”的眼神,还是接令跑路了。
不提之后李儒找西凉三傻调集兵马,先说说华雄拿着一个名字带着人四处打听,最后终于在陈曦跑路前把陈曦找到。
“啧,还是慢了一步吗?”
华雄在颖川四处打听不加遮掩的行为,自然被陈家注意到了,出于最基本的原则,
通知了一声陈曦就没在管了。
陈曦也是很果断的跑路,但是还是慢了一步。
“还请陈先生上车。”
华雄看着眼前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华雄嘴角抽了抽,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不过没找到其他重名的人,就算是找错了,军师也不会怪我吧。
华雄望着天,如此想到。
一路舟车劳顿,陈曦到了洛阳。途中,钟繇欣赏完蔡大家的字时也会和陈曦搭话,
华雄就在一边旁听。
听到陈曦时不时蹦出来的惊世之语,两人皆是震惊,华雄是因为窃喜自己没有找错人,钟繇就是纯粹的震撼了。
略微比划了两手,钟繇直接被碾压,看着陈曦仍然游刃有余的样子,和已出全力的自己,钟繇直接就开摆了。要不是有蔡大家亲笔撑着,心态早就崩了。
洛阳,王允破口大骂。
“李文优!光天化日之下,派兵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不要以为你打着什么心思,留你一命也是看你目前只有想法的份上。”
李儒淡淡的说道,只是寒意让王允直接坐在地上。
李儒没有管他,带着貂蝉就离开了。
王允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魔鬼啊,魔鬼。”
“仲颖啊,不要让我失望啊。”
李儒把貂蝉安顿好后,骑上马,带着仍摸不着头脑的西凉三傻,前往董卓现在的住所。
“军师。”
亲卫看着这大帮人马,又看着李儒,连忙过来询问。
“我有事来找主公,不要让人进去。”
李儒下马,对着亲卫和身边的西凉三傻说道。
看到李儒的眼神,另一个亲卫打一个激灵,立马把门打开。
至于前来询问的那个亲卫,看着李儒腰间挎着的两把剑,又看了看李儒那不寒而栗的眼神,果断选择从心,跑到了李傕身边,并用眼神示意。
“行了,别挤眉弄眼的了,军师已经进去了。”
李傕没好气的给了那个亲卫一拳。
“军师可打不过老大,而且,我好像明白军师要做什么了。”
李傕摆着pose望天。作为三个人里仅有的大脑,就算之前被繁华迷住眼,但在看到自己略微用力的一拳,打在那个亲卫身上,居然连抖都没抖。李傕瞬间清醒了许多。
就算是军魂士卒也不会那么强,况且那个亲卫也没用力。这种前所未有的事实瞬间惊醒了,这个常年厮杀的西凉武将。
他们到底有多久没有厮杀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真刀真枪的训练了?李傕努力回想着,却猛地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郭汜和樊稠看着摆pose的李傕,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同时出腿。一下子把李傕摁倒。
进入圈子
“混蛋!阿多,老樊,你们要干什么?”
李傕挣扎着喊道。
“稚然,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动脑子!咱们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郭汜毫不留情的嘲讽,并且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也包括在内。
“最关键的是,你居然猜测军师的想法!想想吧,稚然,那是咱们该干的事吗?”
樊稠找到绳子,就要把李傕绑上。
对郭汜、樊稠这种西凉正统人士来说,脑子?什么脑子?有那空间长点肌肉不好吗?
由于李傕迷信的缘故,郭汜他们以前可是没少被坑。结果这次更离谱,李傕居然说他猜到军师的想法。这还了得?怕是又被忽悠瘸了吧!为了防止李傕作死,还是先绑上再说吧。
不提西凉三傻的欢乐时光,李儒迈步走进屋内,五六个宫女在那里起舞,表情僵硬,动作迟缓。旁边还有几个在奏乐,三个衣着暴露的宫女在董卓身边,服侍着董卓,任由董卓上下起手。拥有着西凉传统思想的董卓,对李儒的观感还是很好的。在董卓的固有印象里,遇到什么事情直接问李儒就好了,而李儒也没让他失望,让他过着现在的美好生活。
见到李儒过来,没有问来干什么。把身边的一个宫女推给李儒,李儒没有接,任由那个宫女痛呼一声倒在地上。一时间吓得那些起舞的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都下去吧。”
李儒对着那些宫女说道,那些宫女就像解脱了一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文优,又怎么了?不是和你说了,那些没用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行。”
舞曲被打断,董卓一时也没什么兴致,只能漫不经心的和李儒说道。
“主公,儒有一事想问。”
李儒语速放缓,用着董卓从来没见过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董卓难得端坐,准备听一下自己的女婿想说什么。
“儒,今日斗胆一问。您,可曾记得昔日远景。”
董卓的身子顿时就软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想找到之前的宫女。董卓知道,这是自家女婿又犯病了,以前就这样,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不像其他人可以直接呵斥,只好随口敷衍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