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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坠非常漂亮,可这东西既非生肖,又不是星座,和陆纪安的名字也毫无瓜葛。
她左思右想也得不到头绪,不明白这怎么就是“陆纪安”,又知道觉得男人断不会无由来这样讲。
好容易等陆纪安回来,邢梦刚要开口,温热的毛巾就贴上她的脸。她只得闭眼闭嘴,乖乖等他给自己清理完毕,才张口提问。
此时陆纪安转身正往外面走去,闻言顿住脚步。
他微微侧身,带着笑意道:“想知道?”
“搬来和我住,我就告诉你。”
说完不待邢梦回答,陆纪安便抬脚出了门。
……同居?
邢梦在床上呆了呆,听到房间外的流水声,才领悟男人的意思。
她没料到两人正式恋爱不过数日,陆纪安竟会邀她同居。但仔细想来也并不意外,毕竟之前他们在Y镇的时候,已经同住过不少周末。
只是确定关系后的同居,似乎又带了点心照不宣的目的性。
洗手池边。
陆纪安不明白自己方才的冲动从而何来。
他是个有规划的人,可结婚生子这一连串事情,过去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中。
从Y镇回来后,光是收拾之前留给陆纪乐的烂摊子,就让他一连加了好几天班,每晚都睡在公司,遑论和邢梦见面。
偶尔凌晨得空视频,陆纪安看着邢梦迷迷糊糊裹在被子里,明明困到不行还强撑着和自己聊天。
……如果邢梦在家的话。
这个念头蓦得出现在脑海。
如果她在家的话,那无论多晚多远,他是一定要回家的。
好像是从那个瞬间开始,便不自觉把这个设想放在了心上,一不留神就问了出来。就好像今天并不是他预想中送项链的场景,却也鬼使神差地给邢梦戴上了。
关上水龙头的瞬间,没有了水声的干扰,陆纪安听到自己渐重的心跳。他怀揣着那一丝隐秘的期待慢慢往回走,心脏却像是火燎般愈发炙热。
他走时没有关门,离房间五六米远的时候,就看见邢梦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仍抬手握着那枚吊坠不见松手。
陆纪安走进房间,就听邢梦说,“你等会儿还要回去加班吗?”
他脚步滞了下,继而把毛巾放回原处,等转过身来面上又是邢梦熟悉的温柔神情,“不去了,送你回家。”
“开车来的?”
邢梦看着陆纪安给诊室落了锁,等他走到身边问。
“何伯送我过来,早就让他回去了。”
“那我们……?”
陆纪安扣住她的手说,“陪你坐地铁。”
“看不出来,”邢梦揶揄道,“陆老板还知道地铁。”
“是没坐过。”陆纪安那修长的食指刮搔着邢梦的掌心,“所以我的第一次,是属于你的。”
“……”
出大楼时天色已经暗了,马路上车水马龙,商铺亮起灯来,路人行色匆匆。
邢梦上下班自由,若非遇到特别棘手的病人,通常下午四五点钟就能到家,难得赶上一次晚高峰。
她被陆纪安牵着,一道慢悠悠地往地铁站走。
邢梦低头瞧瞧两人一致的脚步,又看看地砖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觉得这体验还挺新鲜。继而转念一想,正常人的恋爱好像本就该这样,他们之前的经历才算是独一份。
诊室离地铁站不远,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到了。
下了电梯后,邢梦兴冲冲带着陆纪安去买票。
陆纪安看她轻车熟路地在自动售票机上操作,适时递过自己的钱包。
邢梦看着那一沓百元大钞沉默数秒,把皮夹拍了回去,又从口袋里摸出张十元纸币。
一阵丁零当啷,邢梦把找零的硬币摸出来,和车票一并塞进男人手里,“送我回家的小费,收好。”
陆纪安欣然接受,又发觉不对:“怎么只买一张?”
邢梦拿出手机,打开乘车二维码冲他晃了晃,“我用APP,反正你只坐一次,就别下了。”
陆纪安置若罔闻,掏出手机问,“叫什么?”
“干嘛?”邢梦纳闷,“觉得坐地铁好玩,以后准备经常坐?”
陆纪安抬头看她一眼,又垂眸继续捣鼓手机,淡淡道:“是经常陪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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