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向上攀爬时,一块松动的岩石突然从我手中剥落。藉着上方透进的微光,石块後方的墙面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泽,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纹理。我腾出一只手,小心地擦拭那片区域,一幅JiNg细的壁画渐渐显露出来。
这个发现令我屏住呼x1。尽管整个人正吊挂在狭窄的通道中,左肩的伤口也在无情地cH0U痛,但职业本能仍驱使我想要仔细研究。我试着调整姿势,右脚抵住一处凹陷,左手紧紧扣住上方的石缝,好让自己能够维持相对稳定的姿态。这个动作扯动了肩伤,一阵剧痛差点让我失去平衡。
待剧痛稍缓,我才敢仔细端详眼前的发现。壁画的颜料历经千年竟然依旧鲜YAn夺目。颜料中似乎混入了某种矿物,在微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显示出远超那个时代的工艺水平。
我一点一点擦去灰尘,生怕破坏这些古老的颜料。沿着壁画的边缘,还能看到工匠们JiNg心雕琢的框线,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不同寻常的工艺。为了看得更清楚,我不得不将身T往右侧挪动,这个动作让悬空的左脚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新的着力点。
第一幕的场景慢慢展现眼前。冰原上的游牧部落正在迁徙,画面生动地刻画了他们赶着驯鹿、搭建营帐的日常。有趣的是,画师特意在天空描绘了极光,用一种特殊的矿物颜料g勒出那种流动的光芒。即使过了这麽多年,那些sE彩依然鲜活,彷佛随时会跃出墙面。
第二幕的转折来得突然。画面的构图忽然变得混乱,大地在剧烈地震中开裂。冰川像玻璃般碎裂,裂缝中冒出诡异的雾气。部落的人们和驯鹿纷纷坠入深渊。这场灾难的规模之大,让人不禁怀疑是否与某种更深层的力量有关。
往下看到第三幕,我不得不将身T又往右挪了一些。这个角度虽然看得更清楚,但也更加危险。壁画中的幸存者发现了深渊底部的陨石坑,而在坑中矗立着一座巨门...等等,这扇门的样式与下面祭坛的那扇明显不同。门柱上的符文虽然类似,但整T规模更为宏大,而且门框上多出了一些从未见过的图案。
我倒x1一口冷气,差点又失去平衡。如果这扇门不是同一个,那是否意味着在这地底深处,还有其他的远古遗迹?
最後一段壁画记录了古城完工後的景象。层层建筑依着陨石坑的弧度建起,巨门被小心地围进其中。令人惊讶的是,游牧民族找到了古老符文的用法,让整座城市的结构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系统。从壁画的细节看来,他们似乎是通过不断尝试,才逐渐理解了这些远古文明留下的智慧。
我小心挪动身T,继续查看壁画上方的细节。游牧民族用直观的图像记录了他们对这片土地的理解:地表是终年不化的冰层,下面是炙热的地心,而他们的城市就建在这两者的缝隙之间。这种建筑方式虽然危险,却也是他们找到的最佳解决方案。
壁画最上方有一段模糊的题记,字T似乎b之前看到的都要古老。借着透进的微光,我努力辨认那些彷佛在流动的符文。下面古城里的符文明显是後人在模仿这些更古老的文字,但很多细节已经讹变或遗失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左肩传来,提醒我在这种高度分神太久并不明智。我重新调整呼x1,专注於眼前的攀爬。出口就在上方不远处,地表的寒风已经能清晰感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透过岩缝望去,苍白的天空若隐若现。最後这段路程格外考验耐心,每一个动作都必须格外谨慎。冰冷的空气让手指有些发僵,但至少能让人保持清醒。
最後几米的岩缝愈发狭窄,冰棱从上方伸出。我侧着身子,靠着凹凸不平的石面缓缓向上。
终於m0到了地表的边缘。手指陷进积雪里,藉着最後一点力气把自己拽出裂缝。寒风迎面而来,雪花打在脸上,刺得生疼。
我趴在雪地上,等待急促的呼x1平复。抬头望去,苍白的天空下是一片壮阔的雪原。远处的冰川在yAn光下闪耀,几缕极光在天际若隐若现。
等呼x1恢复正常,我开始观察四周。出口被几块巨大的冰岩遮挡着。放眼望去,整个冰原上布满了组织的帐篷。医疗组、技术人员、安全小组来回穿梭,通讯器的声音此起彼伏。
看到娜塔莉正在和专家组讨论着什麽,似乎在汇报地底的情况,没有看到晓竹跟影子。
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寒意开始侵袭,没了外套,单薄的内衫根本抵挡不了极地的低温。我靠着冰岩坐下,能感觉到冷意正从雪地迅速蔓延到全身。
「那边!」一个年轻技术员发现了我。
不久後,一群救援人员赶过来。有人迅速将急救毯盖在我身上,有人用手电检查我的瞳孔和反应,更多的人开始焦急地呼叫医疗支援。
「他的T温下降得很快,必须立即送回医疗帐篷!」医疗人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越来越远。
寒意逐渐吞噬了我的意识,我试图开口说点什麽,但喉咙像被封住了一样,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後,我的视线被黑暗完全吞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帐篷里昏h的灯光和一片安静。我深x1一口气,试图坐起来,却感觉全身的肌r0U都像被压碎了一样酸痛。医疗仪器的嗡嗡声在耳边作响,隐隐带来一种孤立於世的感觉。
「醒了?」一名护士推开帐篷的门帘,看到我睁开眼,拿了一杯水递给我。
「我睡多久了?」我沙哑着声音问。
「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她低声答道,「外面风还很大,你应该再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