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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黄天霸拉着施世伦冲向密道,却听"轰"的一声,密道口被巨石封死!
地窖上方传来一阵狞笑:"黄天霸!没想到你真敢来送死!"声音粗犷凶狠,想必就是"混江龙"龙啸天。
黄天霸低声道:"大人,还有一条路。"他移开地窖角落的几块砖石,露出一个狭窄的水道,"这是排水道,通向运河,但水流湍急,非常危险。"
施世伦毫不犹豫:"走!"
三人刚钻入水道,地窖门就被撞开。追兵的怒吼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
水道又窄又黑,冰冷的水流湍急。三人艰难前行,忽然前方出现微光——是出口!
就在即将脱险之际,一股暗流突然袭来,将三人冲散。施世伦拼命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回头只见赵虎被冲得无影无踪,黄天霸则勉强攀住一根树根,但体力明显不支。
"黄壮士!"施世伦伸手去拉,却差了一寸。一个浪头打来,黄天霸被卷入激流,瞬间消失不见。
施世伦挣扎着爬上岸,沿着河岸寻找,却不见黄天霸和赵虎的踪影。天色已亮,他不得不暂时返回驿馆,另做打算。
回到驿馆,施世伦刚换下湿衣,冯子材就带着大批衙役闯了进来。
"施大人!"冯子材一脸假笑,"昨夜龙王庙遭贼人闯入,下官特来询问大人可曾见到可疑人物?"
施世伦面不改色:"本官整夜在驿馆批阅公文,何来可疑人物?冯大人这是何意?"
冯子材眯起眼睛:"有人看见三个贼人中有一个很像大人您..."
"荒谬!"施世伦拍案而起,"冯子材,你身为知府,不查漕运弊案,反倒关心什么贼人,是何道理?"
冯子材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告退。施世伦心知他已起疑,必须尽快找到黄天霸和赵虎。
而此时,黄天霸正被困在"龙王帮"的水牢中。他被激流冲昏,醒来时已身处一个铁笼,半泡在污水中,四周昏暗潮湿。
"醒了?"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铁笼被提起,黄天霸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独眼大汉,正是"混江龙"龙啸天。
龙啸天狞笑:"\'玉面小孟尝\'?不过如此!说!谁指使你查漕运的事?"
黄天霸冷笑:"龙啸天,你勾结贪官,走私贩毒,贩卖人口,天理难容!"
龙啸天暴怒,一拳打在黄天霸腹部:"找死!"他转向身旁手下,"给他尝尝\'水龙宴\'的滋味!"
黄天霸被按入水中,每次即将窒息才被拉起,反复折磨。几轮下来,他已奄奄一息。
"最后问一次,"龙啸天揪住他的头发,"谁指使你?施世伦?"
黄天霸吐出一口水,突然笑了:"你怕了?怕钦差大人查到你头上?"
龙啸天大怒:"给我继续!直到他说为止!"
就在这危急时刻,水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几声惨叫,守卫纷纷倒地。一个矫健的身影冲了进来——竟是赵虎!
"黄大侠!"赵虎挥刀砍翻几个守卫,冲到铁笼前。
龙啸天怒吼一声,拔出九环大刀扑来。赵虎勉力抵挡,但明显不是对手,几个回合就险象环生。
黄天霸见状,强忍剧痛,运起残余内力,猛地撞向铁笼锁链。"咔嚓"一声,锈蚀的锁链断裂,他踉跄着冲出铁笼,抓起地上的一把短刀,加入战团。
虽然身受重伤,但黄天霸剑法精妙,与赵虎合力,渐渐占了上风。龙啸天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跳入水中逃走。
"别追了!"黄天霸拦住赵虎,"先离开这里!"
两人杀出水牢,在夜色掩护下逃到城外一处破庙。黄天霸伤势严重,高烧不退。赵虎简单包扎后,急忙去寻施世伦。
次日深夜,施世伦随赵虎来到破庙,见到奄奄一息的黄天霸,不禁痛心:"黄壮士!"
黄天霸勉强睁开眼:"大人...漕粮...有毒...他们要...制造民乱...
施世伦握住他的手:"别说话,先养伤。我已密奏皇上,援兵很快就到。"
黄天霸摇头:"来不及...三日后...第一批毒粮...就要北运..."
施世伦神色凝重:"可知毒粮存放在何处?"
"清江闸...粮仓..."黄天霸说完,又陷入昏迷。
施世伦当机立断:"赵虎,你留下照顾黄壮士。我亲自去清江闸查探!"
清江闸位于扬州城南三十里的运河要冲,是漕运重要枢纽。施世伦化装成粮商,混入了闸口集市。
集市上人来人往,看似平常,但施世伦敏锐地发现,闸口西侧的大型粮仓戒备森严,不仅有漕运衙门的差役把守,还有不少江湖打扮的人——想必是"龙王帮"的帮众。
"这位爷,买米吗?"一个瘦小男子凑过来低声道,"有新到的\'特米\',价格优惠。"
施世伦心中一动:"何为\'特米\'?"
男子神秘一笑:"就是官仓里的好米,比市面上便宜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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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世伦故作贪婪状:"有这等好事?可否先看货?"
男子四下看了看:"晚上三更,漕运衙门后门见。带足银子!"
夜幕降临,施世伦如约来到漕运衙门后门。那瘦小男子已在等候,引着他七拐八绕,来到西侧粮仓的一个小门。
"钱带够了吗?"男子低声问。
施世伦拍拍鼓鼓的腰包:"放心。"
门开了,里面堆满麻袋。男子解开一个,里面确实是上等白米。施世伦假装验货,悄悄取了一小把藏入袖中。
"我要十石。"施世伦道,"不过得等我回去取银子。"
男子不疑有他,约好明日再来。施世伦离开粮仓,立即找了一处隐蔽地方检查米样。他将米粒放入一碗清水中,不久,水竟微微泛绿——米中果然掺了毒!
"好歹毒的计划!"施世伦心中暗惊,"若这批毒粮运往北方,不知要死多少百姓!"
他正准备离开,忽听粮仓方向一阵喧哗。悄悄返回查看,只见一队官兵押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走来,为首的竟是冯子材和龙啸天!
"把这些刁民关起来!"冯子材厉声道,"竟敢偷窥官仓,活得不耐烦了!"
施世伦仔细一看,那几个"刁民"中竟有张老汉和他的几个邻居!显然,他们也在追查亲人失踪的真相。
龙啸天狞笑道:"知府大人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们,保证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冯子材点点头,低声道:"那批\'特货\'明晚启运,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施世伦那厮已经起疑,必须尽快解决!"
龙啸天拍拍胸脯:"大人放心,我已在闸口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两人又密语几句,各自离去。施世伦悄悄跟上张老汉一行,见他们被关进了闸口旁的一间小屋,由几名帮众看守。
回到临时落脚处,施世伦将所见告知已稍有好转的黄天霸和赵虎。
"明晚他们就要运毒粮北上,我们必须阻止!"施世伦沉声道。
黄天霸勉强坐起:"大人,我已恢复了些力气,可以一战。"
施世伦摇头:"你伤势未愈,不宜动手。我已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附近驻军,最迟明午就能赶到。"
黄天霸却道:"恐怕来不及。龙啸天在闸口布下埋伏,必有重兵。我们需智取。"
三人密议至深夜,终于制定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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