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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最后附赠的一张照片,是格雷格,他今天似乎又有任务。那些不安分的小崽子——这很明显是一场情杀——总是变着法儿的给格雷格找事,或许他们永远不明白,解决一个案子,远比策划一场犯罪要来得困难得多。
在纯粹光明中就像在纯粹黑暗中一样,看不清什么东西。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一尘不染的世界,当然我也厌恶满是污垢的人间,我需要的是平衡。光明和黑暗,互相依存互相攀扶,这就是我的工作。
而仅仅在这个时候,我自私的希望扫去这世界的黑暗。
只为了给我的爱人铺平道路,让他不再疲惫。
今天晚上格雷格注定又要加班,每个案子完成之后他都要写一份报告,如果不够详尽很有可能被那些狡猾的律师钻了空子放走格雷格费尽心力抓获的嫌疑人。
合上文件夹,我拿起了遥控器,摁动了上面红色的摁钮。
面前正对着的白色墙壁上出现了影像,被分割成九块,每一块都是不同的场景。我把右腿搭在左腿上,拿起面包又吃了一口,眼睛盯着面前的监控。
那位好医生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去拿他的外衣,而夏洛克把自己缩在沙发里——我很多次告诉他这样对身体不好——没有动弹,显然,他们并不是去办案子,华生医生要自己一个人离开。
而后,夏洛克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我打开了声音,从扶手椅的后面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玩的开心。”
这是夏洛克的声音,能让他说出这句话很难得。
华生医生走了之后,夏洛克站在窗户旁边往外面看,直到确定华生离开才重新坐回到扶手椅上。事实上他看起来有些焦躁,莫名其妙的。电视已经被他直接关掉,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转圈,伸手摸起了华生医生的手枪,在手上玩弄,眼睛不自觉地看着墙壁,那个笑脸标记的地方是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显然夏洛克是知道的。不过他放弃了用枪破坏他的打算,把枪放下,走到那个竹篮子一样的狗窝前面,弯腰,把它整个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不过夏洛克并没有睡觉,事实上现在这个时间睡觉也确实有点早。他走出房门,回到了卧室,然后伸手关掉了所有的灯。
伦敦的黑夜从五点就开始。
监控里一片黑暗,接着,我就听到了夏洛克的声音。
“迈克罗夫特,我知道你在。”
我已经把面包吃完,擦了擦手:“事实上,你可以选择给我打电话,要知道这样的信号并不十分清晰。”
夏洛克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我不想拿手机,那种光很刺眼。”
或许我可以认为,这是我的弟弟在任性。这种感觉不错。我弯了弯唇角:“你的好医生也需要自己的社交,他有自己的世界。”
夏洛克轻哼一声,带了些自负:“他的世界里有我就够了。”
我愣了愣,上一次听到这句话……似乎是在情人节的时候,我写在信纸上放在玫瑰里,送给格雷格,然后当天晚上获得了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这句话的含义我很清楚明白,但我并不保证夏洛克也懂得。
但是显然,我需要岔开话题,这个话题我并不喜欢:“艾琳艾德勒已经加入保护组织,她的生命暂时得到保证,但是以后恐怕不能再回到英国。”
“是吗?真无聊。”
夏洛克的声音很平板,这让我放心,要知道,妈咪并不喜欢艾琳那样的女人当她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