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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缓和气氛，所以我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夏洛克，你是个已婚人士，你和你的工作结了婚，我并不愿意做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夏洛克挑挑眉：“当然不，你和工作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工作可不会每天做饭养活你。”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很不好笑的笑话。
夏洛克没回答，他只是微微抿起薄薄的嘴唇，唇角泛起了失掉血色的苍白。
他的样子让我觉得难受，夏洛克可以看出来，我喜欢他，甚至，我爱他，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回应我，我的否认就让他无措，我可以想到刚刚他对我说出这些的时候脑袋里面的引擎恐怕已经过热。
“你可以不点破，我会努力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盯着他，黑夜中的空荡草地里我听到我的声音并不是如我想的那么冷静。
夏洛克距离我有几步的距离，他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瞧着我的脸。直到我越来越焦躁，直到我的脸上有了后悔，他总算开了口：“我记得，迈克罗夫特曾经对我说过，情感是人类脆弱的根源，被光明灼烧的人余生只会沉睡在黑暗。”
我在心里记上一笔，迈克罗夫特，你对夏洛克的奇怪灌输又多了一条。
“不过他现在找到了他的那条金鱼……嗯，雷斯垂德比金鱼聪明一点。鉴于这点，我觉得他已经推翻了他当初对我说过的。”夏洛克往我这里走了几步，两只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我看到他们蜷紧成了拳头。
我弯弯唇角，事实上，我已经惊讶于格雷格会和迈克罗夫特之间开出爱情之花——鉴于迈克罗夫特一贯的控制欲和无孔不入的监视技能。
“他们看起来不错。”我心里的情绪放缓了些。
夏洛克歪歪头，嘴角微微扯了扯：“只要雷斯垂德不会发现迈克罗夫特收藏的那些关于他的照片，他们会一直不错下去。”
我接着笑，以为夏洛克已经自己把刚刚的那一页揭过，这很好。
应该，很好。
所以我抬起步子往前走，毕竟亨利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可是在我经过夏洛克身边的时候，他从大衣口袋伸出了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愣了愣，抬头看他，就看到夏洛克苍白的唇角。
他的眼睛很漂亮，在繁星闪烁中有着苍蓝色的色彩。夏洛克低垂眼帘，我看得到他好看的睫毛。沉静一瞬，他开了口，声音一如当初的大提琴低鸣：“我想让你教我一件事情。”
“什么？”我没有动，而是抬头看着他。
他盯着我，而后，声音缓缓：“LOVE。”
我有很久没有说话，而是只是盯着夏洛克的眼睛看。他也毫不示弱的看回来，握着我胳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看得到他没有血色抿紧的唇角，我看得到他眼中好看的光彩。
我爱的人，还不懂爱，但是他愿意为了我去学习，如何爱上一个人。
还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么？
“我会找你要学费的。”我听到了我的声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来得温柔。伸出手，朝着夏洛克，我看着他弯起唇角，“这是预付款。”
“什么？”夏洛克有些微愣。
“一个拥抱。”
然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个拥抱，一个夏洛克·福尔摩斯主动送出来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