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学堂内,李富贵当着夫子和一众同窗念出着四句诗句,看着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众人,满是横肉的脸抖三抖,笑的洋洋得意。
“好啊!真是太好了。”
夫子回过神来,对这他大夸特夸,“不愧能一举多下县案首,富贵有经世之才,治世之风,若是勤学精进,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当世大儒,中举夺魁不在话下。”
李富贵被夸得飘飘欲仙,肥猪的头颅抬得高高的,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旁人不知道李富贵的底细,余长安却了解的一清二楚,盗用他人著作,还敢如此嚣张,真是可气、可恼、可恶。
他皱眉,双手握紧成拳,不服的站起身辩驳。
“李富贵,这首诗深奥博学,真的是出自你之手吗?”
余长安目光如鹰隼般尖锐,直逼李富贵,凌厉的语气将他吓得眉心直跳,没由来的心虚,不过转瞬又想起那女人的话,立刻挺直了腰板。
“当然,这首诗不是我做的,难道还是你做的不成。”
看着死肥猪恬不知耻的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余长安被气的双手直颤,还想要再开口,就被夫子冷声制止。
“扰乱学堂,质疑同窗,如此顽劣不堪,着实让人失望,罚你下学后抄写千字文百遍,明日交上来!”
余长安委屈的眼圈发红,仍旧倔强的不可认错道歉。
“夫子您别生气,余长安可能就是太想博得您的关注了,我不怨他。”
李富贵趁机在夫子面前卖乖,气的余长安咬牙切齿。
李富贵下学后将今日的事情告诉沈芳。
沈芳一扫之前儿子被百姓嗤笑‘屎秀才’的郁郁之气,美滋滋的回到沈府向余落蕊炫耀。
【笑吧笑吧,很快你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沈夭夭看着她们母子如出一辙的嘚瑟嚣张模样,心底冷笑。
……
距离乡试的日期越来越近,这段时间却突然爆火了一位先生。
传扬这位先生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但凡做出诗来,每一句都能成为经典,有人不服想要挑战,却都落败。
一时间,上至阳春白雪、下至下里巴人,全都对这位神秘的先生推崇备至,疯狂的追逐。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好诗,当真是好诗。”
“还有这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真是好气概,真想不到能写出这种诗句的人,该是多么的钟灵慧秀,怕不是神仙才子。”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这该是怎样的大家,才会有如此阅历和胆识,实在令人钦佩啊!”
学堂里,一众学子们都在讨论神秘先生的著作,大为称赞。
李富贵原本还没有在意,直到发觉他们说的这些诗句越来越耳熟,这些不都是舅舅的外室教给他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皱眉,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面上还要假装平静,直到下学后,马不停蹄的找到那女人,将那些诗句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质问。
“为什么这上面的诗句,和你给我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