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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许多大夫都没用,自己用药也治不好,都不知道是怎么莫名其妙得了这玩意,害的她连房门都不敢出。
这两日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却听闻秦阎溯要和姜之瑶正式订婚的消息,气得她跳脚,也烦忧不已。
秦暮白烦闷不已,出去喝得酩酊大醉,脑海里全是方才酒局上几个心腹和她的对话。
“瀚成公主,您确定要对崇凛王动手吗?”
“废话!四皇叔现在是秦阎溯最大的助力,本公主当然要先把他干了,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步骤。”
“可是……”
“别磨磨唧唧的!眼下人已经到宫里,你就只管去做,本公主回府后,就要听到好消息。”
回忆的间隙里,马夫将车停下,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
“瀚成公主,到了。”
“哦。”秦暮白醉醺醺地下车,一张脸被酒气熏得通红,她摇摇晃晃地扔给那车夫一锭银子,见他眼冒绿光地收好,忍不住冷嗤。
“没出息的东西,这么点银子,就给你高兴成这样。”
车夫赶着车离开,她也跌跌撞撞走到公主府门口,暴怒地皱紧了眉头。
“人呢?!怎么大半夜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吼了半晌,公主府里死寂一片,没有任何人回应。
秦暮白顿时更怒,也清醒了三分,总觉得有什么刺鼻浓烈的腥味,从府中传出。
但她浑身酒意,只当是醉糊涂了,骂骂咧咧地继续往里走,“顾墨凌!你怎么管下人的,本公主回来,怎么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你——”
刚踏进院子,秦暮白的脚底仿佛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她下意识低头,借着高升的月光,却见府中血流成河,而她的脚,正踩在婢女青容的尸体上。
“怎,什么,怎么回事?!”
她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嗅到的并非酒气,而是全府上下弥漫的浓烈血腥!
月色凄惨如霜,而公主府里,无论护卫还是下人,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或残缺不全,或被人掏心挖肺,死状凄厉可怖。
她府上的人,竟然全都死了。
饶是蛮横泼辣如她,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的脸色惨白,“顾墨凌,你在哪儿?!给本公主滚出来!”
“公主……”院子的东南角响起男人虚弱的嗓音,秦暮白的瞳孔狠狠一缩,跨过满地的尸体,朝那人奔去。
细碎的月辉之下,顾墨凌青丝缭乱缠绕在风里,一张俊脸被鲜血染红,露出悲怒忍痛的眉眼。
他衣襟半敞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柄寒光熠熠的弯刀,右肩几乎被人贯穿,只简单地做了处理,但那伤口看上去血肉模糊,十分骇人。
顾墨凌虽然断了一臂,但武艺还是不差的,秦暮白实在想不明白,究竟谁有这样的本事,能够一夜之间屠了她全府上下,还将顾墨凌伤成这样!
她的酒已经完全醒了,整个人暴戾之余,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这,这究竟是谁干的!”
“本公主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将本公主的人全都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