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小老头儿正在香甜地睡午觉,呼噜呼噜打着鼾。
冷不丁听到这几乎可以震破房顶的悲壮喊声,顿时吓得虎躯一震,瞌睡虫跑个精光。
不多时,他穿反着两只云苓设计的凉拖鞋,怒气冲冲地出了寝殿。
“大中午的,你闲着没事儿来孤这里嚷嚷什么,不知道老年人心脏不好,经不得吓吗!”
燕王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按照云苓的吩咐继续表演,“孙儿错了,但孙儿前来求见皇祖父有要紧事……”
随后,燕王就爬起来冲上去拉着太上皇的袖子,飞速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皆因那头面是瑶瑶大婚时戴过的东西,孙儿觉得意义非凡留着最好,忍不住了说了几句过分的话。如今我也想通了,瑶瑶都不在意,我就更不该与小姑娘计较了。”
“只是父皇对此有所不知,误会我连套头面都不愿送给人家,实在心胸狭窄不像个君子,和母妃说起这事时闹的不欢而散。孙儿知错了,可父皇正在气头上,怕现在去见他会气上加气,便来像皇祖父请罪,任凭责罚!”
太上皇眯了眯眼睛,听完后一声不吭,然后抽出了燕王背后的鸡毛掸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转过身去吧。”
燕王傻了眼,“啊……?”
皇祖父一向挺疼他的,说他调皮起来的样子像他年轻的时候,怎么还真打啊?三皇嫂不是说,做做样子而已,皇祖父不会动手吗?
“愣着干嘛,把屁股撅起来啊,不是你让孤打的么!”
太上皇没好气地说着,举起鸡毛掸子,在燕王屁股上唰唰抽了两下。
“这事你父皇做的不对,而你也确实不懂事,拿回头面的办法多的是,你不会私下和你皇姐说?非要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跟一个小辈计较,闹的谁脸上都没光,这不是找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