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慕辞知错了,请国师恕罪。”
平日里是知道云司雨喜怒无常的性子的,可这一刻态度转变之快,倒是让她很不能接受。
但无论是何种缘由,先低头的也不可能是他。院子里十分的安静,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传来些动物的嘶鸣声。想来也是云司雨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沉默良久后,才听他别别扭扭的说了一句。
“时辰也不早了,你收拾收拾,该回国师府了。”
“是。”此后二人无言。
来的时候是云司雨施展轻功,一路揽着她过来的。可等他们走出庄子后,却见门外不知何时,早已停了一辆马车。
顾辞汐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她问出口,车夫下了车却已经走了过来,“国师马车已经备好了,是否现在就要回去了?”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却见顾辞汐还愣愣的站在身后,又转过头去看她,“还愣着干什么?”
“是。”
看到顾辞汐望过来,他又不自然的收回了视线。早在他施展轻功带她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她似乎是有些害怕。好在他思虑周全,来的时候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她不习惯这种方式,那他陪着她坐马车这也并不是不可。
云司雨默不作声的坐着,她也不好开口,只不过这回程的路上时间确实难熬,更何况是与他一起。
似乎是察觉到顾辞汐的不安,他也没在做什么事去难为她。二人只是静静的坐着,可就在马车走到闹市时,他又忽然想起一事,眼睛忽然之间就睁开了。
即便是顾辞汐低垂着头,也感受到了他一瞬之间的变化,忽然就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为何要将那药瓶打碎?”
云司雨毫无铺垫就直接将事情问了出来,倒是打得她措手不及。她有一瞬间的局促,手也绞得很紧,藏在袖中,并没有让他察觉。
她抿了抿唇,才轻轻启口,“那瓶上的花纹很是漂亮,我一时觉得喜欢就拿过来看了看,瓶上沾了水,我一不小心就没有拿稳。”那瓶子自然就摔碎了。
说完后顾辞汐又闭了闭眼,实在是觉得自己语无伦次。她这样的说辞,只怕去哄骗三岁小孩还有多余,面对云司雨却还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顾辞汐预料的都没有发生,倒是让她忍不住先开口问了出来。其实她这样说也是有几分试探,看看云司雨的意思。
“那两个小丫鬟伺候还是很尽心的,只是我行事向来不够细谨,粗枝大叶惯了,才有些毛手毛脚的。”
她抬眸去瞧他,云司雨的脸上平静无波,瞧不出半分的喜怒。顾辞汐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说的这一句话全都堵了回去。
“她们给你用的药水是无毒的。”
云司雨的表情淡淡丝毫没有动怒的模样。她知道他是没有相信她刚刚的解释的,又诧异他知道自己打碎了那瓶药水,却为何没有责怪她?顾辞汐为何要将那瓶药水打碎,这其中缘由也并不是那么难猜。
“慕辞不懂国师的意思。”
“那药是无毒的,所以你大可放心了用。可即便那药水是有毒之物,你也必须要接受。否则就是对国师府不忠,人人皆可以诛之。”
她不明白他这话是警告还是玩笑之语。只是在他这副虚伪的皮囊之下,她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