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大祸,你少忽悠我。”
慕容清满脸的不以为意。
沈昭云却满脸痛惜,把玉镯碎片一点点的拾了起来:“你可知,这玉镯是何物?”
“何物?”
“还记得我与楚王大婚,皇上赏赐的那一堆珍宝玉器吗?这玉镯,便是其中的一物。”
“当初太祖统一中原,建立了南楚,这玉镯,便是太祖赠予第一代皇后的定情信物,后来这玉镯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俨然成了皇家的宗室至宝,这不但是身份的象征,亦是慕容家祖祖辈辈的传承。可你竟然,把它给毁了,这东西,可比皇上的御赐,还要珍贵百倍。”
“呸,你少唬我,不过一个玉镯罢了。”
“是啊,你也说不过一个玉镯罢了,既然五公主觉得我这太祖传下来的玉镯不重要,那你的玉镯,因何就如此珍贵了?百善孝为先,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可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子女如此嚣张跋扈,更何况,我记得皇上赏赐给你的东西,可没有什么玉镯吧。”
沈昭云笑了笑,一脸的坦然无害道。
“荒谬,你说没有就没有,难道父皇赏过我什么,你能全部知晓?”
慕容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牵着鼻子走,立马便顺着沈昭云的话,呵斥了起来。
沈昭云听了,立马便打蛇随棍上。
“五公主说得对,皇上赏赐过你什么,本王妃的确是不知晓,不过如果去内务府查,相信很快便能窥见真相了。看五公主这么生气,想必定然很宝贝皇上御赐的东西吧,可既然宝贝,怎么如此轻易,便让人给毁坏了。若真要论起来,来,五公主岂不是也有保管失职之责?”
“荒谬!明明是洛湘湘毁坏了本宫的玉镯,凭什么歪理邪说,还要让本宫自己负责!?”
“所以我才说要去宫里找内务府对峙呀,倘若湘湘损坏的真是御赐的圣物,自然便得承担责任,可倘若不是……可就是五公主蓄意诬陷,仗势欺人了。靖安侯府一门忠烈,所有男丁几乎都为保卫南楚战死了沙场,皇上对靖安侯府可一直愧疚难当,要是让皇上知道,你竟然诬陷苛待靖安侯府的后人,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你呢?”
“你竟敢拿父皇来压我?!”
“诶,这怎么能是压呢,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不光是你,还有恒王。身为兄长,看到妹妹行为逾矩你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还兴风作浪,难道上次太后的接风宴,恒王忘了皇上是怎么说的了?”
沈昭云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这一茬,慕容恒便满肚子的火。
身为亲王,而且还是继后之子,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要不是沈昭云,他怎么会被父皇厌弃?
“楚王妃不必急着提醒本王,本王不过是与洛世子开个玩笑罢了,洛世子一向温厚敦良,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
“恒王殿下说笑了,既然是玩笑,洛某当然开得起,那舍妹与五公主的事,是不是也这么算了?”
“自然。”
洛云枫愿意顺着台阶下,慕容恒自然也不好再紧咬着不放。
慕容清虽然不甘,可也只能由着他们结束话题了。
沈昭云见摆平了此事,便笑盈盈看向洛云枫跟洛湘湘道:“对了,上次外祖母说有重要的东西要托表哥与表妹交给我,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大家遇到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取东西吧。”
“好。”
洛云枫深知沈昭云这是在帮他们解围,立马便应了下来。
两人起身,向慕容恒跟慕容清告辞后,就随着沈昭云一起离开了。
慕容尘见正主都走了,自然待着也没趣。
“哎呀,我好像想起来,自己还有很要紧的事要处理,那我就不耽误你们兄妹相聚了。”
说罢,也欠扁的离开了厢房。
慕容清看着众人堂而皇之的离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哥,你可不能放过他们,他们实在太嚣张了。”
尤其是洛云枫,她都这样摆低姿态了,他居然还敢拒绝自己。
“放心,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
慕容恒的眸底,同样绽放了一抹阴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