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慕容湛便把顾墨白给叫了过来。
“快,快给她看看,她的手臂受伤了!”
“诶,好!”
顾墨白不敢耽误,赶忙掀起了沈昭云的衣袖,把烂掉与磨破水泡粘连的地方用烈酒还有温水,给冲了开。
“王妃,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无妨。”
沈昭云疼得冷汗直冒,可也明白,如果不及时处理好伤口,只会令自己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跟不好处理。
紧了紧握在身侧的拳,她咬牙道:“放心,我受得了。”
“好。”
顾墨白看她这么能沉得住气,便也不再小心翼翼。
消毒的烈酒还有热水,一遍遍泼在了沈昭云手臂上面。
每每疼得钻心,可沈昭云都咬紧了牙关强忍。
等到把伤口全部处理完毕,沈昭云早已虚脱得差点昏死过去。
慕容湛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看着沈昭云难受,心里便无比的烦闷。
“到底怎么回事?船不是好好的,怎么会忽然爆炸了!?”
“我也不知道。”
沈昭云摇了摇头,想到那个差点暗算了他们的跳水船工,不禁拧了拧眉:“船好好的,不可能忽然爆炸,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做了手脚。我怀疑,你手底下的人可能手脚不干净,不过,如果要害,他最应该害的,难道不是你吗?若只是单单杀了我与外祖母他们,似乎于局势,也没有太多的改变。”
把船工撒药粉的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沈昭云就认真分析道。
此语一出,不光是慕容湛,便连顾墨白,也深深的蹙紧了眉。
“如今说来,一切都是蓄意谋之了,只是目前具体做这事的人究竟是谁,还犹未可知。与其打草惊蛇,还不如静观其变。左右,对方若是想再使坏,迟早是要露出马脚的。”
“没错。”
对于顾墨白的言论,慕容湛也很赞同。
深深看了沈昭云一眼,就听他许诺道:“你放心,倘若真是我手底下的人做的,无论如何,我必让他给你一个交待。”
“嗯。”
事到如今,敌在暗她们在明。
即便她想追究,此时也是无从下手。
不过好在,虽然船工极力遮掩,可她还是看清了他的脸。
而且在他的手背上,还有一块像痦子一样的胎记。
尽管有些被动,可沈昭云还是把痦子还有船工的画像给画了出来。
慕容湛看了后,立马便吩咐了下去,让灵风仔细排查,在进入涿州以前,尽可能的不要错漏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