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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千俘虏共分为数十个小队,每个小队对应着相应的案桌。五百人为一队,以至于这林场中央的空地都不够长,所以这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了林场外面。
好在的是今天维持秩序的黑甲士兵不在少数。
有个别几个趁着混乱想要逃跑的俘虏,也都被黑甲士兵如提小鸡一般提了回来。
抑有着屡教不改的俘虏们,还残有着侥幸心理的则被黑甲士兵当场击残。
以前在南漠沙海中,是无处可逃,逃出去了和死亡差不多。在这里靠近沙楠城有人烟,昨晚数十位俘虏逃跑被抓,惨遭一顿毒打。今天或许就是他们最后可以逃跑的时候了,因为过了今天以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希望了。
这数十位百户审讯的问题都是一样的,显然都是提前沟通好的。
基本上问的都是什么时间、遇上了什么情况,都有什么人、都有几个人、那人长什么样……
得到的回答,都是晚上,沙暴,沙龙卷,黑焰,黑雷,红衣光头女子。再往后面所有俘虏的答案都是杂七杂八不尽相同,你娶了亲,你生了孩,我当了大官,你打了某人之类的。
这就让这群大人们头疼了。
一开始有人说自己在南漠沙海中成了西格国的国王,立马就遭到了黑衣士兵的毒打,这不是纯纯扯淡了么。一小小俘虏在鸟不拉屎的沙漠里成为一国之主,这说出去谁信。
听到这,铜甲百户瞬间火气就上来了。劳资来这里是审查事情起因经过,不是过来陪俘虏侃大山的。上去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俘虏脸上,打的俘虏眼冒金星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刚被黑衣士兵揍过,又被铜甲百户扇了一掌,二者皆为修士,所以这位俘虏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你们都给我想好了再说,谁要是再敢瞎扯,劳资拧断他的脖子。”铜甲百户愤怒地扯着嗓门喊道。
其余的俘虏们看着昏死在案桌旁的同伴,队伍里一些小孩瞬间就被吓哭了,一时间俘虏们胆战不已,甚至有害怕到走路双腿都发怵的。
这一幕也引来了两位千户大人的观望。
“大人怎么要求的,你们就怎么做,听见没,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俘虏的昏死也引来蒋管事声音。
审查还在继续。
“我说的是真的呀,我记得一清二楚,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绝对不敢蒙骗大人您呀。”一老媪跪倒在案桌旁,眼角中噙着泪水。
“拖走。”铜甲百户冷冷地说道。
案桌旁的黑甲士兵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老媪的衣领,粗鲁地向着队伍的最边上拖去。
感受到恐惧的老媪,那眼角噙着的眼泪,瞬间流露出来。
老媪看向铜甲百户,嘴中不断哭喊道。
“大人饶命呐。大人,小人冤枉呐。”
“老不死的东西,让你瞎说。”黑甲士兵嘴上咒骂着,脚上还不断动着粗。
这老媪只能蜷缩着身子,嘴中苦苦哀求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慢慢地老媪声音越来越弱。
没两脚的时间,这老媪便不再叫喊。
对于黑甲士兵的残忍,让人胆战心惊。
片刻时间,这些大人们就听了上百种说法。在这些说法中,唯一相同的便是前半段,所以这群大人们也将审问的重点放在了前半段。
没有头发的红衣女尸?大人们开始疑惑。
有些俘虏们开始形容起侧脸,与大概的身形。
一位黑甲士兵手执灵笔,将这些信息一一画了出来。
随着绘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多的俘虏表示眼熟。
“这侧脸、这身形好像罗家主母梵淑。”
人群中不知是谁嘀咕了声,瞬间震荡起了连锁反应。
“对对对,就是她,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呢,乍一看还没想起来呢。”
数位俘虏赶忙应喝着。
“林爷爷他们在说娘亲什么?”天佑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爷爷听不清。”林爷爷摇了摇头回答道,可是心中忽有一份不安升起。
蒋管事听着俘虏的话,倒是有些印象,因为这些显贵世家,以后都是要拿钱赎人的,所以自己也是颇为上心。
“百户大人这是押送的记录薄。这梵淑身为罗家主母,起初也是押送俘虏中的一员。可昨天俘虏押送至林场时,是没有梵淑的入场记录。不过着梵淑倒是留有遗孤,托付给一老头。”
蒋管事站在铜甲百户身侧,将手中的记录薄递了过去。
“这记录簿上没有记录是不是表示,人在押送中途死亡的意思。”铜甲百户抬眼问道。
“对的,因为押送途中情况比较多变,所以这记录簿上不记录,就表示这人发生了意外。”蒋管事解释道。
“蒋管事将那遗孤与那老头带上来。”红甲士兵吩咐道。
“林涯,罗天佑上前来,大人有话询问。”蒋管事冲着人群中喊到。
“林爷爷他们在叫我们。”天佑听见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着林爷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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