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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白白净净的身子上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些凹凸的骨感,这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是多日以来在南漠沙海长途跋涉,被消耗的脂肪。进入林场并没有多久,也不是一两日就可以补的回来的,况且林场中的伙食真的不敢让人恭维,顿顿野团子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
“大人稍后,老头我带着孙儿这就出来这。”林爷爷一边拿出一套干净的粗布灰衣,三下五除二地给天佑穿上,一边对着门外候着的黑衣士兵语气恭敬喊道。
林爷爷大手握着天佑伸出的短短手臂,就往粗布衣袖里塞,天佑则仰着脑袋看着林爷爷问道。
“林爷爷管事大人找我们干什么事?”
林爷爷看着天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衣服穿的很快,距离黑衣士兵喊话也就过了十来息的功夫,天佑便穿戴整齐和林爷爷出现在了草屋门前。
这位黑衣士兵上下打量了番一老一幼也没说话,倒是林爷爷弓着身子赔笑似地看向黑衣士兵说道。
“劳烦大人带路了。”
黑衣士兵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走在前头,林爷爷则牵着天佑的小手默默地走在身后。
林爷爷仔细回想着黑衣士兵脸上的神情,想以此来判断此行的好坏。可是黑衣士兵死鱼一样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这就让林爷爷心里隐约不安。
这是都林爷爷做下人这么多年来总结的经验。
“难道是有人过来赎天佑了,但是这也太快了,感觉不太像。难道是那位与主母长相一样的红衣女子,这个倒有可能……”途中林爷爷心里浮现出数种想法。
不光是林爷爷在猜想,林场中有看见黑衣士兵领着一老一幼在草屋中间小路上行走的三人,也都在猜测这二人要去哪里?要去干嘛?每当黑衣士兵走过有林工的地方,林工也都毕恭毕敬地站在路边,向黑衣士兵问好,但都被黑衣士兵给无视了。
没过一会三人便来到了阁楼的第三层。
“你们二人在这边等着,我前去通报一声。”黑衣士兵看着身后的二人吩咐道。
黑衣士兵推开朱红色木门,随着‘嘎吱’一声,木门被轻松推开。
“蒋大人,林涯罗天佑二人已经带到,现在就在门外候着。”黑衣士兵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蒋管事手中捧着近年来林场中收支记录的书册,淡淡地对黑衣士兵吩咐道。
“你二人进来。”黑衣士兵对着屋外候着的二人招手喊道。
林爷爷牵着天佑走进屋内,林爷爷低着脑袋只顾看着脚下,而天佑却东看看西瞅瞅,不过天佑并没有看多久,直到天佑看见了蒋管事的眼睛,又联想到昨天一群人被割了耳朵的画面,天佑有些害怕默默地将脑袋低了下来不再乱看。
林爷爷弯腰低头走在房间内,直到看见蒋管事穿着的鞋,林爷爷拉着天佑向蒋管事的鞋面低头跪了下来。
天佑低着头,安安静静跪在地上。
“管事大人,找我二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林爷爷跪在地上语气恭敬。
蒋管事并未言语,而是对着一旁候着的黑衣士兵扬了扬手。
见到蒋管事的手势,黑衣士兵慢慢退出了房间,顺便将朱红色的木门给轻轻合上。
又是一“嘎吱”声响起。
现在房间内静的可怕。
蒋管事将手中的书册轻放在圆桌上,这才将目光看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一老一幼。
其实自打二人进来的那一刻,蒋管事就开始观察起二人来,天佑低头也是因为二人的目光对视了。
蒋管事看着二人,语言上安抚着紧张不已经二人。
“你们二人不用那么紧张,来坐上桌子说话。”
蒋管事说出的话让林爷爷有些诧异,此时林爷爷面对蒋管事更加更惶恐了。
“老头我劳累工作一天,浑身酸臭不已,坐上这等上好的家具实在是作贱了这把椅子。再者老头我一贱俘,又怎敢与大人坐着相同的椅子。”
蒋管事摇了摇头叹了口短气为自己解释道。
“平日里我对下面人严格,也只是为了林场里有一个良好的秩序方便与管理,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蒋管事说着说着目光就落在了罗天佑的身上。
“罗天佑坐上桌子来,桌子上可有好吃的哦。”蒋管事满脸假笑地对着罗天佑招了招手。
低头的天佑听着蒋管事喊着自己的名字,有点僵硬地抬起头来,看着喊着自己名字的蒋管事。
蒋管事的这句话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天佑缓缓地站起身子,短短的小腿迈出的第一步似乎很是犹豫,但是第一步迈出后,后面走路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只是步调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其实罗天佑倒不是因为吃的,而是因为心里害怕。
罗天佑双手用力撑在椅子上,双腿微微用力蹬在地上,然后将自己的上半身微微倾斜,很轻松地爬上了椅子,最后调整好自己的坐姿。
天佑危禁正坐在这把红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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